蘇望廷震驚非常:“憑此神通,豈不是皇宮禁地也可随意進出?”
“這……倒也不至于。”長青先生牢牢盯着那赤腳僧:“别看這幫和尚把佛門神通吹到天上去,可借助神足通穿行往來終究有限,大多隻在十丈以内。而且修習神通需要經曆難以想象的苦行,還有一大堆繁瑣戒律,否則心境動搖,神通立時化為烏有。再說了,道門之中也有穿牆透壁的妙法,不比神足通差。”
長青先生本就看不慣佛門,眼下見他們當衆施展高深神通,仿佛不是為了對付安屈提,而是故意炫耀顯弄。若非自己大半法術不能施展,哪裡輪得到這幫賊秃?
“不能拖下去了。”齊知義也聽到程三五方才叫嚷,當即命将士放箭掩護,阻撓安屈提施法。
“哼,無用矣。”安屈提扣指變訣,銀光長劍陡然一轉,變成一人高的巨大手掌,如同盾牌般擋下紛紛箭雨。
眼看最忌憚的銀光長劍消失,程三五喜形于色,當即邁步飛身,狂刀亂斬而出。
“程施主小心!”善智大師疾呼一聲,欲阻已遲,先前商議就是有他們大清淨寺兩位高手與程三五牽制安屈提。可如今真正交手,善智大師方知安屈提高深莫測,真不是靠着一味強攻能拿下的。
安屈提見程三五殺來,心中難得惱怒,銀光巨掌擋下刀鋒,雷聲轟鳴連震。安屈提五指一合,銀光巨掌直接擒住程三五,将他重重拍倒在地,同時卷動四周土石,轉眼間将程三五埋進地裡。
善智大師見狀,脈輪鼓動、拙火升騰,沛然佛耀自周身毛孔散出,尤其以頭腦最為盛大,化作一輪頂上圓光,真切如寺廟壁畫中的佛陀菩薩,寶相莊嚴。
赤腳僧延定見狀,頓腳再運神足通,身形一閃,出現在安屈提頭頂上方,同時一腳下戳,勁力足可粉碎堅岩。
安屈提今番早有防備,反手撥動,施展銀光圓罩封住赤腳僧。延定一腳落下,仿佛踢在銅牆鐵壁,難以動搖。
“去!”
安屈提揚臂揮手,延定被銀光圓罩帶着飛出,好似困在籠網中的牲畜,一路朝着天池方向滾落。
這邊剛剛送走赤腳僧,善智大師功行圓滿,精純佛耀凝化宏大法印,宛如飛來神峰一舉壓落,意圖降伏外道邪魔。
佛耀金光遍照眼前,幾乎是刹那間,安屈提便明白這種佛門法印有着摧破外道諸法的絕大威能,如今的自己根本無法抵禦。
殺劫臨身,安屈提啟動深藏識海的一道法術,雙眼精光一閃,天地驟然失色、萬物靜滞不動,不止那佛耀法印懸停半空,就連四周因為風壓而激蕩飛揚的沙塵,此刻全都定格不動。
“幸虧留了一手。”安屈提心下稍安,眼前這種萬物凝滞的狀況,并非是依靠法力向外禁制約束。相反,是安屈提自己進入一種超凡境界,世間萬物對他而言近乎靜止。
“心念一動,千生萬劫。”安屈提念了句偈語:“佛法認為一念之中可藏漫長歲月,以此喻示塵障之深、修行之難。不過對我而言,或許還嫌太短。”
安屈提飄然移步,從容離開法印壓落範圍,趁着最後數息靜滞境界,來到善智大師身旁,自言自語道:“可惜,身處這種境界,我不能幹涉自身以外任何事物。看似讓時間停頓,實則是将自己變成某種孤魂野鬼一般的存在。所謂涅槃寂靜,大概便是如此了。”
說完這話,靜滞複歸如常,佛耀法印轟然壓落,頓時大地震撼、神宮石門崩塌傾頹,沙塵激揚滔天,遮掩衆人耳目。
“好!”
齊知義見狀一拍大腿,立刻帶着麾下将士沖出土丘。蘇望廷暗暗松了一口氣,他望向一旁長青先生,卻見對方眉頭緊鎖。
“先生,怎麼了?”蘇望廷問道。
“不對。”長青先生隐約察覺異狀,連忙呼喊道:“不要過去!”
煙塵漸漸散去,就見碎石灘上,善智大師口吐鮮血,一柄鋒銳無匹的銀光長劍穿心破胸而出。而善智大師身後,安屈提手握劍柄,一臉淡然。
“你……怎會……”善智大師心中大惑,他根本想不通安屈提是如何躲過法印的,難不成他也掌握類似神足通那等穿行之法?
“我說過了。”安屈提流露出慈悲笑容:“我早已參悟過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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