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懷璟要當皇帝,可以說基本上沒有什麼阻力。
皇宮是他“保”下來的,盛承鳴和端懿長公主前後站出來為他的身世做證,滿朝文武有一半都是跟在他後面入的朝。這種情況下,唯一會讓朝中那些老古董猶豫的不外乎隻有一個原因:他的身份。
衆所周知,宿懷璟以男妻入朝,與他成親的還是甯宣王世子容棠,而前段時間京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八皇子身世之謎,怡妃的奸夫大家已經全都默認了是甯宣王容明玉。
當宿懷璟隻是大虞朝堂上一個沒什麼高官職的禦史中丞時,甯宣王世子妃是他的保障與後台;但當宿懷璟成為大虞皇朝下一個接班人盛扶涯時,這個身份便成了他履曆上的一個污點。
更别提男妻除非和離,否則不可能如尋常男子一般娶妻生子,宿懷璟登基之後,後宮難不成就空着嗎?子嗣怎麼辦?皇位留給誰?
這事最開始隻有幾位官員私下偷偷地說,并不像之前那般傳的深遠。
盧嘉熙極偶爾地聽見過一次,莫名懂了些什麼。
往常仁壽帝也好,幾位皇子也好,一點八卦能傳的滿城皆知,而今宿懷璟都快正式登基了,這些議論竟也隻敢在私下裡進行,未曾流傳出去一分一毫。
以前不知道,現在細細想來,怕是當初那些輿論,每一條都有宿懷璟的手筆。
正因如此,就算雙福是個小靈通,容棠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朝中多少對宿懷璟男妻身份有所非議。
他隻是當天醒來之後就自己一個人回了棠璟宅,将宿小七的東西全從院子裡扔了去,門口立了塊牌子,言及宿懷璟與狗不得入内。
容棠最開始甚至想去問天塔,跟慧緬一起避世,也跟宿懷璟分居。
但雙福一聽他這麼說,臉都漲成了豬肝色,遲疑了很久,還是沒忍住,暗示性十足地道:“不好吧少爺,佛家清淨地,你這樣過去……?”
容棠愣住兩秒,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卻在嘴唇上舔到一個傷口,碰一下都疼。
“别舔了少爺,你嘴巴都腫了……”雙福又說,雖然是心疼自家少爺,但莫名就讓人聽出來幾分吐槽的意思來。
容棠憋了又憋,氣得不行。
他打定了主意要跟宿懷璟分居,但大概是事情剛了,還有一堆後續要處理,宿懷璟一連幾日都被攔住了腳步,在宮中住了下來。
容棠最開始兩天還覺得輕松自在,身子也在慢慢恢複,可等天氣漸冷,有時候半夜醒過來,下意識往後鑽,卻鑽進一處更冷的被窩時,不免會生起幾分失落郁悶。
然後就會清醒,盯着夜空中微弱到不可視物的光線發呆,直到再一次被困倦侵襲,沉沉睡去。
而當又一次這樣醒來的時候,容小世子很難得地動了怒。
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穿好衣服出門,打算趁着宵禁前去街上吃點好吃的暖暖身子。
誰知剛推開門,就跟院子裡站着的某人四目相對,二者皆有
些吃驚,一時間誰都沒開口說話。
在朝堂上遊刃有餘、閑庭信步,随口說一句話都足以令文武大臣滿堂俱驚的某人,站在原地眨了眨眼,跟容棠隔空對視,下一秒大腦還沒做出判斷,神色已經不由自主地軟乎了下去,透出一股服軟和求饒的意思來,好不可憐。
宿懷璟走過來,手往前伸,似乎想要握住容棠的手指,可動作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手指無所适從地在空中動了幾下,小聲問:“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不冷嗎?”
容棠冷眼望他,不吭聲。
宿懷璟抿了抿唇,稍顯局促,腦袋低着,小小聲道:“對不起。”
容棠依舊不說話,宿懷璟瞧着難得有幾分緊張急促的模樣:“我錯了棠棠,不要生氣好不好?”
邊說這話還邊擡起上目線看他,眼睛在月光與夜色下,顯得濕漉漉的,像是被趕出家門的小狗,卑微又乖巧地蹭在主人身邊賣乖讨原諒。
容棠凝視他片刻,冷聲問:“你錯哪兒了?”
宿懷璟得到回應,哪怕回應的情緒仍不太對,但他已然松了口氣,往前站了一步,貼上容棠。
但又不敢貼得太近,生怕被棠棠趕出去,一項項乖乖地細數自己的過錯:“不該那麼重欲,不該把棠棠拖下溫泉跟我胡鬧,不該在棠棠身上咬下那麼多道印子,不該明明答應了最後一次,之後卻一次又一次,把棠棠做暈過去,又把棠棠做醒過——”
聲音戛然而止,容棠伸手“啪”地一下捂住了宿懷璟的嘴巴,眼睛瞪得巨大,眸子裡冒着小火花,像是立刻就能把宿某人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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