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分開,許願連着數日都沒有再見到艾默德,分别數月,似乎連人魚都有了心事。
而隔着陸地和海洋,才知道兩方世界的人想要尋覓到對方的蹤迹有多麼的艱難。
許願甚至在想,這還是他停留海岸城市,多少在人群中有了些許名聲,艾默德才能找到他,如果他待在内陸,就像人魚深入海底,即便有一絲蹤迹,也隻能待在海岸邊無計可施。
就像那條總是會順着河流偷溜上岸的小人魚卡羅爾一樣,她隻能順着水道不斷眺望着岸上的人,或是在其出海時跟上那航行的大船。
兩方世界,似乎必須有一方去打破界限,主動進入對方的世界。
但他雖然想要見到對方,詢問那數月間發生的事情,但的确沒有打算深入這片海洋,動用無數心力去尋覓艾默德的蹤迹。
歸根結底,是他們的感情并不對等。
許願坐在大理石台階上看着月色中不斷推上來的潮汐,白色的泡沫裹挾在其中,升起又消散,無人知曉那不斷破碎的泡沫中是否會有死去人魚的化身,而它們很快就破碎掉了,每一刻看到的都是新的泡沫生成,不會有任何人記得舊的已經破碎掉的。
但即使破壞,它們也不過是回歸了大海的懷抱之中,新的生成,又怎麼會沒有舊的一部分。
許願在周圍和王宮幾乎恢複寂靜時起身,邁上台階時卻聽到了異常的水波翻湧和透着幾分驚訝意味的聲音:“你在等我嗎?!”
許願停下腳步轉身,那初出水面的人魚渾身的水珠滾落,在月色下仿佛化成了一顆顆碎鑽,月光裹在他的身上,漂亮的肌理時裹着水光的色澤,能夠清晰的看到那胸膛略微劇烈的起伏,帶着些難掩的匆促。
那雙綠眸中浮現着直白的驚訝和喜悅,哪裡還有之前一絲一毫的複雜和哀傷。
他的情緒總是轉的十分快,人類在意和會思索的,他似乎并不會特别放在心上,他隻想他自己想要想的。
許願邁下了台階,停留在潮汐邊笑道:“嗯,你不打招呼就跑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你。”
“我沒打招呼嗎?”人魚的眸中略微劃過思索。
“沒有。”許願笑道。
“沒關系,知道你在這裡,我總會來的。”人魚的眸中并無絲毫愧疚,就像他之前想抓魚就抓魚,說溜就溜一樣。
他的行為模式變化不大,許願知道是自己變了,雖然感情很淡,但他已經開始期待能夠見到對方。
“但在人類的禮儀中,不告而别是很不禮貌的。”許願說道。
“可是告别不是會很難過嗎?”艾默德倒是知曉了布蘭德上次離開時跟他說一聲的原因,但也不怎麼開心。
“如果知道下次再見面的時間,就不會難過了。”許願笑道。
艾默德的眸中劃過思索,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可是你上次離開的時候并沒有告訴我時間。”
那雙綠眸中含着譴責,許願微怔,露出
了些許無奈的笑意道:“好吧,那我們這次算扯平了。”
上次的告别他以為會是永别,如果艾默德沒有找來,那就是了,畢竟世界并不會給太多的偶遇,接近永遠就是期限,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艾默德會找來。
“好吧,扯平了。”人魚的唇角勾起了愉悅的笑意,直接将手上拿着的東西遞了過來,“對了,你的東西。”
東西脫水,淅淅瀝瀝的滴落着水珠,許願本是有一瞬間的思索,他甚至想到了那個大理石像,卻在看到那柄帶着磨損痕迹的手半劍和挂在上面濕漉漉的腰包時眸光頓住了。
他的目光從其上劃過,落在那置身水中的人魚身上時,蓦然思及了之前那條海蛇身上異象的一種可能性。
那條鋸鳐或許并不是被海蛇主動吞噬進去的,或許是被阻攔着撞進去的,才讓它的身體破損,戰鬥力大減,被他撕裂成兩半時才會徹底失血過多,墜入海底,否則他跟那滿船的人恐怕沒有那麼容易逃生。
除非打破世界規則,但那樣,這個小世界都有可能岌岌可危了。
“喂。”人魚伸過來的手輕動了兩下道。
許願伸手接過自己的劍和腰包,看着那抱臂略有些得意之色的人魚,聽到了他得意又自我誇贊的話語:“知道我救了你,是不是很感動?”
許願眸光輕動笑道:“嗯,很感動,所以你一開始就跟着我了?”
如果不是,他不可能出現的那麼及時,那個地方距離坎那城的海域可遙遠的很。
他的話語出口,那原本有些得意的人魚卻是視線微轉了一下,又有些理直氣壯的瞧了回來:“我要是不跟着你,你早就被那條海蛇吞掉了。”
可他自己最初提起那條海蛇時也是要規避鋒芒的。
許願就着月色打量着面前的人魚,他的身上并沒有什麼傷痕,還像初遇時一樣漂亮,但對抗那樣的海蛇,總歸是不容易的,否則他不該沒在那場變故中見到他。
他一時沒了言語,艾默德對上那月色中的金眸時,一時難解其中的情緒,隻是莫名的略帶了幾分不自在,魚尾輕動了兩下道:“你看什麼?”
“看你有沒有受傷。”許願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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