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魔鏡,也默許了這份羁絆。
這對于在舞會開始後,才知道魔鏡身份的他來說,實在是一個相當糟糕的消息。
這意味着他需要重新制定計劃,而之前為今夜能搶奪魔鏡所部署下去的棋子,也幾乎全部作廢。
阿諾德再次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歎息。
他看着這場變數的中心,碧綠的眼瞳深深凝視着謝利爾,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細碎又複雜的幽光:“還真是讓我有點羨慕賽奧王後了。”
他緩緩說道。
如果當初魔鏡沒有從他手中意外流失,一切就不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如今,或許從明日開始,提到謝利爾,便會有人提到賽奧王後。即使那些人并不知曉面前這個黑發青年的真實身份。
謝利爾眉梢微揚,對此不置可否。
阿諾德又道:“我現在都還記得第一次向你尋求解惑的場景。”
那個時候,尋到魔鏡的他,也是在這麼一個狹窄的房間裡,也是在這麼一個月光淡弱的夜色中,問出了刺殺自己的兄長再取而代之的可能性有多大。
因為對方的回答,力求百分之百成功登位的他,放棄原定的計劃,暫時暫停了逆反奪權的心思,決定繼續蟄伏。
而後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魔鏡确實如傳言那樣全知,同時也證明了他暫停奪權的決策足夠正确。
隻是很可惜的是,他還沒有等到問魔鏡下一個問題,魔鏡就意外遺失。
盛怒之下,他将那些看管魔鏡的改造劍士全部處死,他一直以為是這些劍士看管不嚴,才會造成魔鏡的丢失。
現在看來……
阿諾德看向對面這個黑發青年。
說不定當初,就是魔鏡自己有意為之。
這麼一對比,被魔鏡默許制造羁絆的賽奧王後,會讓他産生羨慕,也在正常不過。
想到這,阿諾德再一次往前傾身,他單手撐着平滑的桌面,将臉湊向了謝利爾,直到兩人的臉隻有一個巴掌距離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看着幾乎近在咫尺的黑發青年,阿諾德的眼中盛着一絲自然流露的柔情。他用那平日裡頌贊着風、頌贊着雨,頌贊着光明神的聲音,對着謝利爾徐徐低語……
将自己的欲望明晃晃的展現出來……
“陽光,薄霧,煙雲,在這片廣闊自由的土地上,我是虛僞的政客,我想登上權利王座的巅峰,親愛的魔鏡呀,你告訴我,要怎樣才能得到你的偏愛?”
在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的時候,他朝着謝利爾伸出手,骨節修長的手指上,那一塊與他眼睛一樣碧綠的翡翠扳指,在燭火的照耀下泛出幽明的光澤。
他想用指尖觸摸謝利爾垂落在頸側的那幾縷發絲,隻是還未觸碰到,謝利爾就站了起身。
而随着謝利爾站起來的動作,兩人的視角也發生了對調,當阿諾德擡眸看向他的時候,就成了一種仰視。
對于一個習慣于高位的掌權者來說,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無形的挑釁,是需要被絕對避免的情況。
但是此時此刻,或許是因為對方魔鏡的特殊身份,又或許是因為這張臉确實是有被仰視的價值,所以阿諾德并沒有産生一絲不悅。
他願意給予對方足夠的縱容。
他看着這個由魔鏡化成的青年,等待着對方的回應。
要怎樣才能得到魔鏡的偏愛呢?
他實在太好奇了。
謝利爾垂眼看向阿諾德,他透過對方這張儒雅的皮相看到了内裡的瘋狂。
他看着阿諾德這期待得到他回答的眼神,對于這種極度自我主義,從骨子裡覺得自己對旁人的縱容是一種仁慈的施舍之人,謝利爾笑了笑。
下一秒,他伸手抓住了阿諾德發頂,将臉逼近他,用一種非常輕蔑的、又帶着幾分憐憫的語氣,盯着他的眼睛緩緩給出了回答……
“做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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