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纓被問得愣住,“爹爹此言怎講?”
秦璋胸膛起伏一瞬,又看向門口白鴛二人,這時秦廣吩咐道:“你們都退遠些,将門關上。”
門扇在身後合上,秦纓頓時生出一股子不祥的預感。
秦璋這時道:“纓纓,你說你這幾日跑前跑後,是為了幫周顯辰查問防範時疫之法?”
秦纓心底“咯噔”一下,“爹爹知道了什麼?”
見她不答反問,秦璋還有何不懂,他神色緩緩冷沉下來,開口時冷肅的語氣更讓秦纓陌生,“你在查豐州舊事,在查問你母親和兄長當年如何亡故,可對?”
秦纓不知秦璋如何知曉,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會再隐瞞,她上前兩步道:“爹爹,您說的不錯,我的确在查豐州的事——”
見秦璋眉頭擰起,呼吸也急促起來,秦纓愈發誠懇道:“爹爹莫要生氣,這些年您極少提過豐州時疫的事,而我,我卻想知道當年母親到底是怎麼染病亡故的,起初我隻是尋常查問,可問着問着,竟發現母親和兄長之死,或有隐情。”
見秦璋眼瞳顫了顫,秦纓繼續道:“換句話說,母親和兄長不是染病而亡,而很可能是被人害死……今夜即便爹爹不問,我也想對爹爹坦誠,想……”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何沒告訴你嶽老太醫之事?”
秦纓話未說完,秦璋先打斷了她,她蹙眉,“不錯,您已知道了,莫不是……您今日見到了嶽老太醫?”
秦璋目光複雜起來,秦廣歎了口氣道:“縣主,今日嶽老太醫去了青雲觀的道場,碰到了侯爺,往日兩家沒什麼私交,但今日嶽老太醫卻主動與侯爺攀談,您去嶽府說的問的,嶽老太醫都告訴侯爺了,侯爺當即便猜到您在做什麼。”
疑慮得解,秦纓坦然道:“不錯,今日我——”
“就此停手,不要再查。”
不等秦纓說完,秦璋又打斷了她,他一字一頓道出此言,看着秦纓的目光凝重悲切,又夾雜着幾分憤然與失望。
秦纓胸口微窒,“爹爹可是在怪我沒有一早告訴你?”
秦璋搖頭,沉重道:“不,爹爹不怪你,這些年爹爹未曾要求你什麼,今夜,你乖一些,聽爹爹的話,莫要再查你母親兄長亡故之事了,可好?”
秦纓不明白,“爹爹,為何?您可知道女兒查到了什麼?女兒已經找到了當年蘇太醫身邊的親信,他告——”
“你還派人去了密州?!”
秦璋一驚,語聲亦拔高了三分。
他眉頭擰起,焦灼愈重,秦纓看不懂,揪心道:“是,因為女兒不想問您,教您想起那些傷心事,于是女兒便去尋訪蘇太醫,正好,女兒也想問您,貞元四年臘月中,您不是也派了廣叔去密州嗎?”
秦纓看秦廣一眼,“廣叔去密州找到蘇太醫,會面後沒幾日蘇太醫便病故了,廣叔又對蘇太醫說了什麼?其實您早就知道母親和兄長死的古怪對不對?”
“纓纓——”
秦璋猛然站了起來,壓着怒意斥道:“誰要你去做這些?誰要你去查?爹爹不管你查到了什麼,從今日起,再不許探查此事!”
“可是爹爹,為什麼啊?”
秦纓不解道:“爹爹不讓我查,那便是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麼,那爹爹告訴我,母親和兄長到底是怎麼死的?若真是染病而亡,那我确不該惹爹爹煩心,但若她們的死真有冤屈,女兒不會坐視不理……”
見秦璋面色鐵青,并不應答,秦纓索性深吸口氣道:“其實女兒更不明白,您若知道些什麼,這些年為何沒想過替她們讨個公道?”
秦廣不忍道:“縣主——”
他話剛出口,秦璋一擡手打斷了他,他直直盯着秦纓,一字一頓道:“所以,你是不打算聽爹爹的話,一定要查下去嗎?”
秦纓唇角緊抿,“爹爹,旁人有冤屈,我都義無反顧,更别說母親兄長,我——”
秦璋像看陌生人一樣看着秦纓——
他緩緩搖頭,沉痛道:“纓纓,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爹爹的女兒,便是爹爹懇求你,你也不願聽爹爹的話嗎?”
秦纓眼瞳微睜,心腔似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了住,她艱難地喘了口氣,鼻酸道:“爹爹,我聽您的話,也不想讓您生氣,可這是母親和兄長啊,您越是如此,便越是讓我相信她們的死有古怪,我無法說服自己……”
秦璋仍是搖頭,“你從前驕縱不遜,但其實最是心軟,爹爹好聲好氣些,你便知道心疼爹爹,如今,你懂事明理了,有大公大義之心了,卻太有主意,再不聽爹爹的話了,好,你既是不聽,那爹爹也沒有别的法子,從今日起,你再莫要出府,等你改了心思,爹爹再放你自由——”
秦纓簡直不敢置信,“您的意思是……您要拘禁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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