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過去,吳愛芳的父母也已亡故,關于這件事,村中早已淡忘。
若非陳晉特意提起,吳母都記不起來。
而之前來偵辦此案的巡捕司人員卻都沒了解到相關情況,由此可知,雖然江州府巡捕司衙門光鮮明亮,但做事的人,水平高不到哪去。
倒不奇怪,武夫易得,修士難尋,即使有,那也是些遊散修者,業務絕對稱不上專業。
其實對于巡捕司,他們更願意去處理江湖紛争,而不是辦邪祟禍事。
一方是活生生的人,一方是不可以常理度之的鬼物,兩者對比,兇險性不是一個級别的。
想當初邢捕頭,就是因為威遠镖局的人開始時沒說真話,這才着了道。
巡捕司派來的人轉了一圈,然後回去禀告說辦不了,于是列為懸案,再發布出去,自有不怕死的遊捕接單……
可一般的遊捕,又能有多厲害的手段?
陳晉先在廢井周邊觀察一番,再準備去把條石搬開,就聽得有人急聲叫道:“這位官爺且慢,石頭搬不得。”
回頭看去,見是個拄着拐杖的老者,身邊跟兩名青壯村民。
“我是本地村長吳阿平,見過官爺。”
陳晉問:“為何搬不得?”
吳阿平說:“這是口兇井,鎮壓着冤魂,一旦把石頭搬開,那冤魂便會沖出來,為禍鄉裡。”
陳晉岔開話題:“先前我的同僚來辦案,他們是怎麼做的?”
“他們呀,到了村中問東問西,走來走去,還打了起來,說要比個高低。”
“打起來?”
陳晉一怔,這個情況是沒想到的。
“是的,鬥得可兇了,我們都不敢上來勸阻。”
吳阿平一攤手:“據說是要争懸賞。”
陳晉:“……”
心裡頓時明白了。
任務就一樁,接單有三撥人,衆人在村中不期而遇,發生了口角,然後開始械鬥。不外乎赢的留下,輸的退出那一套。
隻能說臨時工就是臨時工,江湖匪氣十足,規矩也是按江湖的路子來。
接着問:“然後呢?”
“打過一場,他們就散了,離開村子,有的直接跑了,有的則奔上山去。”
吳山村附近有山,連綿起伏,山林茂密。
上山的,應該就是以為邪祟在山上。
至此,陳晉終于清楚三撥遊捕的行蹤,并沒有被邪祟所害。想來也是,他們的到來,無法刺激到吳愛芳執念,對方都不會現身的。而衙門那邊不見人回來,下意識以為遭遇了不測,所以才會警告陳晉,終歸是一片好心。
陳晉突然喝道:“兇井的事,你為何不跟他們說?”
吳阿平吓一跳,忙道:“那些官爺又沒有問到,而且這事已經過了幾十年,一直都安然無事,井口的條石都好好的,足以表明冤魂沒跑出來。”
人的認知決定了思維,在當年,吳愛芳的事屬于村中醜聞,村人們自不願談及,同時覺得人死就死了,把水井封掉,一了百了。如果告知了衙門官爺,他們肯定會到這邊一陣搗騰,誰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風波來?
一個不好,還可能招惹上殺人毀屍的嫌疑。
這并非危言聳聽,公差皂隸敲起竹杠來,那是無所不用其極。
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從來都是老百姓的生存哲學。
陳晉是從吳母口中獲悉,這才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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