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忘了那件事,衛璋松口氣。他煩躁地看了一眼桌上,直接拿起茶壺,揭開壺蓋一飲而盡。
幾根茶葉梗滑落入嘴,泡了一夜的茶葉早就沒了清香,隻剩下苦澀。他細細地嚼着這幾根茶梗,利用這滋味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然後從袖口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藥丸吞下。
雲鯉正在屋子裡搗鼓她的東西。
說來說去也就那幾瓶桂顔露是她要帶回去的,她專門找了個盒子把白玉瓶放好,中間還剪了柔軟的布料墊着,以免路上弄碎了。
衛璋走過去,随口問道:“什麼東西。”
雲鯉獻寶一般倒了一些出來給他用:“紀卿塵送給我擦臉的,很好用呢!”
衛璋臉一側,避開雲鯉的手。好好的花露全灑到地上,雲鯉不免有些抱怨:“就五瓶呢,你還浪費了。”
瞧她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衛璋坐到桌邊,用手扒拉着那幾個瓶子。瓶身碰撞,發出叮鈴的響聲。
雲鯉立刻把盒子端走,不滿道:“幹什麼呀!”
“出來一趟,眼界世面都給耗幹淨了,一點子花露也值得你巴巴地背回宮去。”衛璋嗤笑:“我沒給你好東西用?”
雲鯉把盒子放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後,又黏黏糊糊貼回來。
“你的好用,你的好用。”她嘴裡哄着,手上偷偷摸摸将粘上去的那些花露抹勻擦手背:“這不是遠在這種窮鄉僻壤,沒什麼東西湊活用用嗎?”
衛璋冷哼一聲,但沒有再陰陽怪氣,應該是滿意了的意思。
可能是答應紀卿塵的事情做完了,這兩日衛璋哪裡都沒去,就在這行宮陪着雲鯉。大雨整整下了兩天半,等到第三天中午,天氣終于放晴了。
也就是這一日的上午,嶽太後終于受不了親人的頭顱一顆顆送到自己面前,向紀卿塵低了頭,把滴水觀音的解藥給了他。
當天,紀卿塵沒有出過青龍殿。
下午的時候,衛璋出去了一次,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中間擺着一個青瓷盅。
“這麼早就開飯了?”雲鯉走過去迎他,她見那盅隻有拳頭大的一碗,疑惑道:“紀卿塵摳成這樣了?晚飯隻給一碗?”
衛璋不回答,他把托盤放到桌上,将雲鯉抱到腿上坐好,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手揭開那青瓷盅。
剛揭蓋,一股奇異的腥氣撲鼻而來。
雲鯉捏着鼻子皺着眉:“什麼啊?”
盅裡應該是肉羹,但顔色詭異,是略深的粉紅色,氣味也和普通肉粥不一樣,是那種略帶腐爛的臭味。雲鯉覺得十分惡心,然而衛璋對此視若無睹,舀起一勺就往她嘴邊送。
雲鯉立刻蹬着腿要跳下去逃跑。
這時,就知道衛璋為什麼會一進門就抱住她了。男人的左臂結實有力,捆着雲鯉動彈不得,隻能被迫吞進一勺肉粥。
她張嘴就想吐,可衛璋早就看出了企圖,将她的下巴輕輕一擡,手指劃過她的喉間。雲鯉不自覺做出吞咽的反應,一口熬得稀爛的肉粥不用嚼,全部進了肚子。
“乖。”衛璋鐵面無私,又舀起一勺,故技重施逼着雲鯉吞下。
一碗粥全是這樣逼着吞下去的,空碗後,衛璋的手剛一松開,雲鯉立刻奔到窗邊,摳着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
她幹嘔了好半天,可除了膽汁之外,什麼也吐不出來。衛璋沉默地走到她身後,拿出一顆酸梅想要喂給她含着。
雲鯉一手拍開那顆酸梅!
她猛然轉身,眼圈紅彤彤的,跟兔子一樣委屈。衛璋正欲安慰,卻見她踮起腳,狠狠咬上自己的嘴!
比起親吻,這更像是一場唇齒間的厮磨。腥臭的氣味在兩人間蔓延開,衛璋輕輕扶住雲鯉的頭,溫柔地用唇舌撫慰着她。
直到兩人的氣味彼此交融,蓋過了那股腥氣,雲鯉吸吸鼻子,哽咽着從衛璋身上滑下來。
“對不起。”衛璋抱住她,用下巴磨蹭着她的發頂:“好了,沒事了,我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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