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嗎?但為什麼......她還能感覺到陽光的溫度呢?帕芙西不禁有些想哭,好溫暖,身上的潮濕的校袍下擺也變得幹燥起來。
“喀哒,喀哒——”
床上的女孩突然坐了起來大口喘着粗氣整個人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太陽暖暖的照在女孩的身上,帕芙西有些恍惚的看向窗外聲音的來源,一隻貓頭鷹帶着信正不知疲倦地啄着窗戶,她又呆呆的将視線落回自己身上,身上穿着熟悉的睡衣,還有明顯小了一号的手和身體,周圍也是她也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場景,這是她的家。
帕芙西突然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随後嚎啕大哭,自己還活着,自己還活着,沒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事情了。
等帕芙西整理好情緒後窗外的貓頭鷹已經飛走了,她起身走下床,窗邊隻剩下了一封薄薄的信,上面印着熟悉的校徽,她雙手顫抖地拿起那信封撕開,裡面果然是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書。
帕芙西歎了口氣便将信放到桌上,死亡前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裡回放,帕芙西很确定自己是真的死了,但現在她又回到了11歲即将入學霍格沃茨的那一年,這一切太不真實了,這讓她暫時無法思考其他的事。
直到入夜躺在床上,當冷靜下來後她細細的回想着自己死前發生的事情,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分析着自己的死亡。
裡德爾為什麼要急着殺人滅口?她想到裡德爾最開始說的話,看到了不該看的,當時在盥洗室裡不該看的大概也隻有那條蛇了。那麼自己是怎麼死的?
和裡德爾面對面時他并沒有掏出魔杖,所以并不是裡德爾動手殺的,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心酸,同樣學了五年卻弱得連讓他抽出魔杖警惕的資格都沒有。
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糾結,又繼續整理,那麼自己的死很有可能是和那條蛇有關,不過明明之前也看到了那條蛇,不如說正是因為看到了那條蛇,裡德爾才會有殺人滅口的想法,但為什麼當時的自己沒有死?那條蛇是怎麼讓人在一瞬間死亡的?她不由得想起了死亡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那雙金黃色的蛇瞳。帕芙西又是一陣心悸,深呼了好幾口氣才漸漸緩了過來。蛇瞳......是了,自己是因為與蛇對視才死亡的。
伴随着自己死因解開與之而來的是更大的疑惑和恐懼,霍格沃茨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一條蛇?那麼大的蛇平時都是在哪裡行動的?教授和校長知道這件事嗎?想到這裡帕芙西無端打了個冷顫猛地看向放在桌上那封前世令自己無比期待與興奮的錄取通知書,此時卻令她恐懼無比。
天亮了,帕芙西幾乎一夜沒睡,她害怕所謂的重生隻是自己的一場夢更害怕一閉眼便又回到了盥洗室那令人絕望的夜晚,直到第二天陽光再次照射到身上,她僵硬的偏過頭眼睛被太陽刺的生疼幾乎要落下淚來。
帕芙西才确信自己真的還活着。
開學前,她平靜地坐在壁爐前,手裡拿着那封信随後毫不猶豫地将信扔進火裡,看着信一點點被火舌吞噬,自言自語道:“這樣應該都結束了吧。”
惹不起,帕芙西還躲不起嗎?她遠離了魔法世界去了倫敦。
五年後,天氣正好,身邊的朋友跟她聊着天,“帕芙西,父親買到了音樂會的票,怎麼樣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她笑嘻嘻地點頭挽住安娜的胳膊。“好啊,就知道安娜大小姐最好了,不知道是哪天的音樂會呀?”安娜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張票遞給了帕芙西,“6月13号的票,記好啦,可别到時候忘記了,我跟你說我們看完後可以......”
接下來安娜的話她完全聽不到了,她腦袋裡一直回蕩着這串數字,恐懼順着血液流入身體,占領自己的全部感官,她以為五年已經足夠讓自己忘卻這件事了,但此刻卻還是覺得如墜冰窖一般寒冷。
安娜似乎也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偏過頭一看發現她臉色蒼白,“帕芙西?帕芙西你還好嗎?别吓我,你怎麼了?”帕芙西扯了扯嘴角,想要安慰安娜開口卻發現聲音都在顫抖,“我沒事,抱歉,安娜,那天我剛好有點事可能去不了。”
說完她便渾渾噩噩的往家走去,直到關上門,她才仿佛虛脫一般摔坐在地上。冷汗冒個不停,6月13,6月13......她怎麼可能忘記這一天,這一天正是自己上一世死亡的日子。
帕芙西幾乎控制不住地發抖,她還會在這一天死去嗎?接下來這幾天,她帶着巨大的恐懼迎來了6月13日。這一天和平常的任何一天都沒有什麼區别,帕芙西在家裡戰戰兢兢的呆了一天,一夜未睡。直到看到屬于6月14号的第一抹陽光,才放下心來昏睡過去。
醒來第一件事,帕芙西便是去買了一張《預言家日報》仔仔細細看了許多遍才放下心來,上面并沒有報道某某學生死去,太好了,她緊緊攥着報紙的邊角,真是太好了......
但很快又一張報紙出爐狠狠打破了帕芙西昨天的幻想,上面報道着一位格蘭芬多學生打開了密室并放出裡面的怪物殺死一位拉文克勞的女學生而被開除,帕芙西雙手顫抖着繼續往下看,直到看到“蜘蛛”“裡德爾同學因告發獲得最佳貢獻獎”她的手再也沒有力氣拿着這張薄薄的報紙,耳朵嗡嗡作響似乎聽不到周圍的聲音了,怎麼可能?帕芙西看着報紙上裡德爾溫和的笑容,他仿佛透過報紙再一次對自己說:“隻有死人才可以永遠保守秘密。”
接下來,帕芙西再也無法自欺欺人以為自己遠離了魔法界就不會受到影響,她再一次關注起了魔法界的事情,而《預言家日報》除了1945年時鄧布利多擊敗了格林德沃,其他的内容都格外平淡,她松口氣的同時又感到不安,這一切會不會太平靜了?她不相信一個敢在霍格沃茨殺人的學生會在畢業後銷聲匿迹。
1970年,帕芙西看着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報道内容,“神秘組織疑似向魔法部公開宣戰!?”上面大肆報道着這組織對阻攔他們的人無節制的使用不可饒恕咒進行虐殺、散布恐怖,甚至許多麻瓜被以“取樂”的名義殺死。
裡德爾,這個名字如同一個陰影一般罩在帕芙西的頭頂,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報紙,拿起手邊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水。身邊的同事好奇地湊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不好?報紙上寫什麼了?”帕芙西搖了搖頭,“沒什麼,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身邊的同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感歎道:“哎,畢竟年紀上來了,各種以前沒在意的那些事現在都要注意起來咯,”同事說着便突然湊近帕芙西細細看着又笑着開口,“不過說實話,帕芙西,如果不是你跟我說你已經43了,我還以為你才20多歲來着,保養的也太好了吧!”
帕芙西愣了愣打了個哈哈将這件事敷衍了過去,隻有她自己知道根本不是什麼保養得好,而是自己的樣貌永遠停留在了16歲死亡的那一年。
1981年,帕芙西接過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因為相貌的原因她并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平淡的生活會讓她有種已經遠離魔法界的錯覺,但停留在16歲的相貌卻不斷地提醒着自己前世所發生過的所有事。
除了相貌還有一點不變的是她一直在關注着《預言家日報》從伏地魔崛起到組織食死徒進行各種惡行到新組織出現與食死徒對抗,已經十年了,帕芙西有些恍惚,照例打開了新一期的報紙,上面的頭條被一個剛出生不久的男孩照片占據,他的額頭上還有一道閃電疤痕,“擊敗了黑魔王的男孩!”她的手幾乎要握不住這張薄薄的報紙,終于結束了嗎?
1995年,雖然知道裡德爾已經死去但帕芙西并沒有改變購買《預言家日報》的習慣,早晨帕芙西慣例拿起水杯看向桌面的報紙,報紙上令人矚目的頭條“大難不死的男孩謊言!”上面大肆報道着哈利波特的無稽之談,神秘人不可能複活,而聽信哈利波特的鄧布利多則是老糊塗了。水杯從手上脫手落地發出清脆的破裂聲,帕芙西失神地看着地上的玻璃杯碎片。“裡德爾......怎麼會......”
1998年,寂寥無聲不見人影的街道上隻有一個身穿黑袍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着,帕芙西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街道會是她印象中熱鬧無比的對角巷。
突然一陣頭暈,她趕緊扶住了對角巷盡頭的路牌,閉了閉眼緩解着大腦突如其來的暈眩感,過了一會,她才扶着路牌站起身,她又順着箭頭的方向看向原本龍蛇混雜的翻倒巷,而在此刻也格外寂靜破落,地上還有不少沒處理的垃圾,帕芙西再也撐不住了,身子倚着牆壁緩緩坐了下來,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她又要死了嗎?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綜英美 為此而生 [綜武俠]金手指是戲精系統 錯位暗戀 [綜武俠]我帶盲盒系統穿武俠 仙尊被叼回窩後 [西遊]在積雷山當狐王的那些年 【終極一班】Rainbow after Rain [綜漫]次元壁破了以後…… 審神者是水果刀! 紅樓之夫妻同心 在柯學生活裡做吐槽役 HP鳳凰社第一黑巫師 [紅樓]對黛玉一見不鐘情後 【孟宴臣】青杏 人間煙火 [遊戲王5Ds]廢墟的花 一人之下王也乙女:狐狸的尾巴 【主咒回】 戀愛吧! 失蹤三年的審神者變成了木頭人 我靠玩遊戲拯救了他們的白月光 我全家都在跳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