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辭瀾。”
靈鑒突然一本正經的叫他的名字,宋辭瀾以為她又發現了什麼,因而上前一步,微微俯身,一副認真聽她說話的樣子。
觀其眼,知其心。
他一臉赤誠的模樣,難得讓靈鑒有語塞的時候。
但有些話她不得不說:“宋辭瀾,水府的事情本與你無關,你能有救人之心已經夠了,之後的事情,自有天庭接管,你可以……放心離開了。”
宋辭瀾沒想到靈鑒要說的是這個,他心中一愣,眼裡的光都黯淡了幾分。
若不是天規在上,靈鑒也不想為難他。
但他畢竟是凡人之軀,攪和到天界的事情裡,實在于理不合。
宋辭低頭沉思片刻,再擡頭時一臉正色。
“元君,我知道與神仙相比,我力有未逮,但元君所行的是天界事,夜笙觸犯天條,自該被問罪,此事我的确不該插手,但死在夜笙手下的不乏宗門修士,這些人到底是為何被夜笙所害還未可知。他們中有些人的同門親眷一直在尋找他們的下落,我如今找到了他們,總要查清前因後果,好給他們的親眷一個交待。”
宋辭瀾在地窖等仲淵清醒時,将巨甕中的屍身都拖了出來,一具一具地擺放好。
暗室一大塊空地被屍身擺滿,孟梁看到那些擺放齊整的屍身,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像是在盯着她,她控制不住地嗚咽起來。
在那些屍身中,宋辭瀾發現一張略有些熟悉的臉。
他此前路過某地時,遇到了當地一個小門派的長老。那長老聽聞他正在四處遊曆,于是托他找一個人。
他要找的是他的女兒,被叫做甯遠真人的一位女修。
那位長老命不久矣,女修遠行替父求藥,已經失去消息許久。
他們門派式微,甯遠是弟子中最出色的一個,她為人正派,走到哪裡都不忘行俠仗義,那長老想着她在外也許能闖出些名頭,于是日日坐在山下的客棧要一壺清茶,然後向南來北往的人打聽女兒的下落。
他已不奢望活着了,隻想在死前見到自己的女兒。
他給宋辭瀾看甯遠的畫像,提起女兒,臉上都有了生氣。
宋辭瀾沒想到,會在暗室中見到她的屍身。
“……方才我問過地牢裡那些人,他們中有些人隻是聽聞長生釀威名,便不遠萬裡前來瓊州,他們并不知道這酒是如何釀制的,隻是喝過一次嘗到了不勞而獲的滋味便無法忘懷,這才流連水府不願離去……這些人雖然貪婪,但有些人隻是一時行差踏錯,夜笙利用了他們對長生和修為的渴望,我不知道還有多少修士被她诓騙,正心心念念趕來瓊州求一壇長生釀,但我總要将事情真相查明再告知修真界,以警醒天下修士。”
宋辭瀾略一停頓,像是鼓足勇氣般說道:“所以元君方才說水府之事與我無關,這話并不對,此事不光與我有關,也與天下修道之人有關。”
他振振有詞,雖句句在理,靈鑒卻聽出了些不一樣的意思,“你不相信天庭,還是說你不相信我?”
說到底,他們認識不過兩天,有些顧慮再正常不過。
但宋辭瀾話語間,似乎隐約擔憂真相被隐藏。
宋辭瀾一臉坦蕩,“元君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的所作所為我看在眼裡,自然不會對元君有所顧慮,但夜笙作惡多年,天界水府卻毫無察覺,此事實在蹊跷,我也擔憂元君費盡心思查明真相,最後卻被掩蓋。”
靈鑒眸光一沉:“你當真是膽子不小,敢如此質疑天界。”
她眉目肅然,看着十分嚴厲,宋辭瀾心中一凜,頓覺自己有些莽撞了。
靈鑒到底是天界之人,他即便有懷疑,也不該如此不加掩飾地說出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她面前說話這樣毫無忌憚。
“不過你的顧慮雖有道理,但若無證據,有些話不要随便說,若是被那小氣神仙聽到了,難免要想辦法捉弄你。”靈鑒話音落下,轉向屋外,“你說是嗎,水神?”
靈鑒話音一轉,見她并不是真的動怒,宋辭瀾放下心來,可又聽她提起水神,心中不免疑惑。
他循着靈鑒的目光看去,隻見屋外一抹藍光化作一個身着華服的女仙。
那女仙走近屋内,對着靈鑒一拜,“見過靈鑒元君!”
宋辭瀾見她恭敬,心中一驚,不禁猜測起靈鑒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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