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潤聲負責舀湯,小緘默者給自己舀了一大碗蘿蔔,把所有還帶肉的骨頭都給了大狼狗,試圖不着痕迹地悄悄把肉全藏進傀儡師和小信使的碗。
計劃還沒成功,他就被銀線當場捉了個正着。
慘遭銀線和honey特工同時制裁的小緘默者,完完全全被捉住了所有怕癢的弱點,緊急承認錯誤:“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再這麼分肉了!”
小花貓笑得毛毛都軟了,躺在幹淨平整的麥場上,團成一小團,滾來滾去地躲。
小信使威風凜凜地叉腰,等還有傷的新弟弟稍微緩過來一點兒力氣,就立刻又撸袖子撲上去,呵小緘默者的癢。
大狼狗最喜歡這麼玩,連最喜歡的大骨頭也顧不上,在邊上汪汪叫着邊看熱鬧邊加油助威。
銀線舉着照相機,伺機從不同角度熟練拍照。
傀儡師坐在屋檐下,披着件外套,放松地屈起右膝,托着裝了一縷風的酒盞,看連笑帶鬧滾成一團的小朋友。
“宿主!”
系統有點驚喜,忍不住出聲,“大家的傷都在變好!”
穆瑜笑了笑:“是啊。”
也不是所有的秋天都不适合養傷。
秋天不該隻有蕭瑟肅殺,也該有天高雲淡,該有秋收冬藏,在他們準備把小花貓拐回去的那個大院裡,還有一片火紅的楓樹林。
即使是秋天,也該有開的花。
……
傀儡師靠着門廊,不用特地擡頭看,銀線已經原地開花,借着小花盆做掩飾飛出去,相當精準地抓住了兩個想跑過來偷襲的小朋友。
反派大BOSS畢竟技高許多籌。
十九歲的傀儡師,慢悠悠喝着小酒盞裡的風釀酒,相當不客氣地用銀線把兩個小朋友一起抛着玩。
“弟弟是被我拉來的!”
小信使抓緊時間,在被放風筝前一人做事一人當,向大肥羊先生主動承認,“我們想檢查一下您的傷!”
“我,我主動要幫忙的。”
小花貓隊長第一次參與闖禍,非常緊張,被銀線拴着在天上立正,“我也想看……”
時潤聲剛才仔細替hony特工檢查了那些傷,小槐樹的恢複力相當強,他們那個世界的夏天又沒這麼短,正是努力曬太陽努力吹風努力喝水的好機會。
小槐樹的傷已經明顯收口,最擅長治療——尤其最擅長除疤的小緘默者,簡直正中愛漂亮的小騙子下懷。
路遙知心花怒放,說什麼都一定要住下來,住到一點疤都沒有、漂漂亮亮帶着新弟弟回家去為止。
“唉,誰叫咱們都碎得東一塊西一塊呢,這大概就是說,我們注定是一家人。”
迅速接受了設定、火線加入反派大狼狗小隊的honey特工被銀線拽着,在半空優雅脫帽:“作為反派大狼狗都碎過小隊的一員,我們想看看您的傷,太想了,不看就睡不着覺……”
“我沒事。”
穆瑜笑了笑,他站起身,“不過這句話很好。”
重操舊業的小騙子已經在短短幾分鐘裡說了幾十句話,自己都不太想得起來了,握着那頂小軟氈帽,眨了眨眼睛:“哪句?”
十九歲的傀儡師說:“我們注定是一家人。”
鈴铛清脆地叮鈴一響。
月光底下,流水一樣的銀線柔軟流淌,像是湖水,又像一片銀白色的光。
穆瑜并非沒在這個世界經曆過秋天。
他很清楚S43号世界的秋天是什麼樣,這裡的秋天的确太冷了,肅殺到毫無生機,萬物凋零滿目荊榛,仿佛就隻是等着冬天來臨。
倘若真是一個來自異鄉、颠沛流浪的旅人,要強行留在這裡度過秋冬,的确是不算多合适的。
但不知什麼時候起——他其實已經快要不記得,随着風不知歸期的生活,是種什麼樣的感受了。
十九歲的傀儡師輕輕打了個響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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