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李珍看過的角落裡,顯出一男一女兩道虛幻的身影,他們的身影若隐若現,有風輕輕吹過的時候,會蕩起細微的漣漪。
男人正是先前當着衆人的面消失不見的魏家珩,隻見魏家珩的身上同樣升起點點金色光芒,圍繞着魏家珩盤旋一圈後,如同乳燕投林一樣歡快地飛向李珍。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一會兒,待魏新陽和魏家珩的身上再也沒有金光升起,魏家珩身邊的宮裝女人看了眼漸漸不再顫抖,身體舒适地舒展開來的李珍,微笑着提着宮燈轉身,“我們該回去複命了。”
魏家珩留戀地看了一眼陣中的魏新陽,沒有遲疑地跟着轉身離開。
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陣中的魏新陽似有所感地睜開眼睛望向角落,自然什麼也沒有看見,他失落地收回視線,眼眶泛起熱意,“爸,你又失約了。”
正當魏新陽傷心難過的時候,他的胸前有什麼軟軟的東西蠕動了兩下,魏新陽下意識低下頭,就看見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的李珍。
他的衣領被李珍的小手抓着,李珍原本緊皺的眉頭重新舒展開來,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上的血痕顔色正漸漸變淡,幾乎沒有血色的臉上因為睡得香甜,已經染上了紅色的胭脂,呼吸也變得十分平緩。
“新陽,你現在覺得怎麼樣?”陣外的夏家善關心地問道。
“師伯,我沒事,”魏新陽一邊輕聲回答着,一邊想要将李珍平躺放下,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不想他一動,李珍就蹙起眉頭,抓着他衣領的小手微微用力,嘴裡發出不滿的哼哼。
魏新陽哭笑不得地将人重新抱好,細心地提起被子将她整個人團團保住,夜冷風寒,她又淋了那麼長時間的雨,小心别感冒了。
“新陽,新陽,你剛才畫的是什麼陣啊?怎麼臨時改陣了?”癡迷陣法的杜新廓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他滿心滿眼都是魏新陽畫新陣,沒有開陰陽眼,因此不知道魏家珩曾經出現過。
一旁的陳新宇、陳新寰一臉無語地瞟了一眼沒心沒肺的杜新廓,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平安長大到現在的。
張新清和藍新悅無力地互相對視一眼,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師兄,也虧得是平日裡師父縱容。一想到師父魏家珩,兩人又想起來剛才看到的畫面,心中再次升起悲痛和茫然,待他們如親生父親一樣的師父,真的就這樣離開他們了嗎?
“新陽,”夏家善的聲音微微顫抖着,眉目間滿是痛苦之色,“新陽,剛才真的是你爸嗎?”明明已經知道答案,可仍忍不住懷抱着渺小的、不切實際的幻想。
“師父?師父在哪?師父回來了嗎?我怎麼沒看見?”一見到新陣法就掉線的杜新廓一臉狀況外地四處張望起來。
“師兄,你先安靜一會兒吧。”看不下去的張新清和藍新悅一人一邊按住杜新廓的肩膀,将他的嘴捂住。
杜新廓莫名其妙地“嗚嗚”了幾聲,心神終于從新陣法上收了回來,智商也跟着上線,很快察覺到氣氛不對勁,乖乖地沒有掙紮。
魏新陽輕拍李珍的手一頓,他擡起頭看向夏家善,視線在他身旁的其他人臉上轉了一圈,沉重地點了點頭,“是我爸。”
夏家善和陳新宇等白雲觀弟子身體猛地一震。
“早知道會這樣······我們應該留下來的,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陳新宇自責地說道,臉上滿是悔恨。
他身旁的陳新寰同樣滿臉懊悔,“我們該留下來的。”
被捂住嘴按住肩膀的杜新廓忽然意識到什麼,他身體一抖,呼吸變得急促,他猛地扭頭藍新悅,用眼神急切地詢問,師父怎麼了?他們是什麼意思?
藍新悅顫抖着嘴唇,紅着眼睛小聲說道:“新廓師兄,剛才我們都看見,師父的陰魂出現在新陽師弟身邊,地上的新陣,是師父和新陽師弟一起畫的。”
“這不可能!”杜新廓瘋狂搖頭,大滴大滴的眼淚從他的眼眶裡落下,“師父那麼厲害,隻是一個鬼帥而已,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好了,别說這些意氣話,”夏家善閉了閉眼,打斷陳新宇兩兄弟自責的話語,“家珩師弟都不是那個鬼帥的對手,你們留下,不過是多陪上幾條性命而已。”
人群中響起了小聲的抽泣聲,大殿中的氣氛很快變得悲傷沉重起來。
“哭什麼,師弟是為了消滅鬼帥才犧牲的,我們應該為他感到驕傲,”夏家善一把抹掉臉上的淚水,“新宇、新寰,你們兩個跟我一起下山,把師弟帶回來。”
陳新宇快速擦掉臉上的淚水,紅着眼睛說道:“師父,你身上還有傷,讓我和弟弟去吧。”
“是啊師父,你們身上的傷也需要重新包紮一下,”陳新寰一邊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若有所指地看向夏家善斷臂處被染紅浸濕的彈力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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