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豐州後,三人暫且找了個地方住下,魏懷章繼續之前做的事,以掩齊人耳目。
而傅緣悲同孔思鵲,則借着出診的機會,同當地漢人聯系,制定逃回南方的策略。
同與齊人死戰相比,所有人更願借起戰逃回故國。
在冬天來臨之際,當地漢人,秘密先将老弱婦孺,盡皆轉移至離邊境最近的荒山裡。
待齊人攻打之際,魏懷章會同青壯年在前線抵抗齊兵,而傅緣悲同孔思鵲,則負責兵分兩路,将老弱婦孺帶至邊境。
孔思鵲和傅緣悲,趁行醫的機會,丈量過荒山至邊境的腳程,需要三個時辰。
也就是說,魏懷章需要帶人抵擋齊兵三個時辰,方可回撤。而他們,已尋好了下前線後逃跑的路線,共分三條,每一條都在荒山之中,車馬難進之處。
這日酉時,魏懷章同傅緣悲一道吃飯,冬日天黑得早,外頭此時已伸手不見五指。
魏懷章已收到齊兵集結的消息,待吃完這頓飯,傅緣悲和孔思鵲便要前往荒山,而魏懷章,則要上前線。
傅緣悲一直低頭吃着飯,但卻總感覺自己心裡有些不對勁,時不時便擡頭偷瞄魏懷章。
就在她不知道那次時一樣。
傅緣悲愣住,無論是魏懷章正夾菜的動作,還是飯菜上氤氲蒸騰的熱氣,都變得格外之慢,一切都似停滞了一般。
許是知道師父不會發覺,她忽地便開始大膽地直視他。
相伴八年,他如今二十六歲,同初見那日相比,他成熟了許多,面上五官輪廓更為淩厲,膚色也不似當年那般白皙,而是多了些風霜。
也不知為何,瞧着瞧着,傅緣悲的心忽地怦然而起,在胸膛中猛烈跳動起來。她眼中忽地氤氲起一層水霧,酸澀同時襲來。
怎知就在這時,周圍的一切卻恢複如常,剛夾了菜進碗的魏懷章忽地擡頭,對上傅緣悲的目光,傅緣悲雙眼即刻閃爍起來,想擠回快要落下的淚水。
魏懷章見此放下筷子,笑問道:“擔心我?”
傅緣悲的淚水還是落了下來,邊伸手擦去,邊重重點頭。
不知為何,魏懷章心頭忽地漫上一層喜悅,笑着玩笑道:“今日到現在,半句叮囑沒有,我還以為你心裡隻有故國與百姓,并不在意我。”
“怎會不在意?”傅緣悲忙擡頭反駁,猝不及防撞上魏懷章的目光。
四目相對的瞬間,似是觸碰到什麼密辛,兩人的目光又以極快的速度挪開。
傅緣悲強穩着氣息,對他道:“你一定要小心。”
“嗯!你也是。”魏懷章應下。
傅緣悲似是在掩飾什麼般,忙幾口扒拉完眼前的飯,起身拿起厚皮襖穿在身上,對魏懷章道:“我走了,三個時辰後見。”
說着,傅緣悲往門外走去,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魏懷章的聲音:“我若
是回不來(),你回到臨安(),便去魏家,我母親尚在,她會安置你,也請你替我……照顧她。”
傅緣悲的背影一顫,片刻之後,傅緣悲忽地轉身,幾步跑至魏懷章面前,未及他反應,一頭撞進他的懷裡,緊緊抱住他緊窄的腰。
懷中傳來小姑娘似命令般地叮囑,她道:“師父,你一定要回來!我們邊境見。”
說罷,傅緣悲頭也不回的離開,拉開門,消失在門外飛揚的風雪中。
魏懷章怔愣許久,他望着門外空洞的黑暗,輕聲道:“邊境見。”
夜幕初臨時,傅緣悲便已順利同荒山中藏着的百姓彙合,他們早已修整妥當。
不敢點燈舉火把,借着月色,傅緣悲帶着他們,在早已走過幾遍的熟悉路線上,往邊境而去。
傅緣悲這邊沒出任何問題,甚至提前半個時辰抵達邊境約定之地,她帶衆百姓藏好,便焦急地看着來路,等着孔思鵲和魏懷章前來。
兩刻鐘後,傅緣悲忽見夜色中有一隊人,朝約定之地而來,不多時,傅緣悲便見孔思鵲帶着人前來,不由松了口氣。
兩方人馬彙合,傅緣悲和孔思鵲,便開始專心等候魏懷章一行人。
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們還沒有到,傅緣悲忽地有些焦急。
過了約定時間快一刻鐘,這才見一隊人抵達。
三方彙合,人人面上皆是喜色,忙同各自親人相見。
傅緣悲則慌忙在人群裡找魏懷章,可找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見魏懷章的身影,有幾個青年也同樣未到,他們的親人同她一樣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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