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份親近卻是不等靠近就退縮了——
因為程铮是殿下,是如許慕修所說的,高高在上的,身為他主人的殿下……
不得不說,許慕修的表演看上去很成功,至少在看上去的時候。
因為無論是信還是不信,程铮都表現出了一種不知如何應對……也或者直接是真心懶得應對的神情。
——反正真假如何對他而言也并不重要,他在意的,終究不是許家為什麼這樣做,而是許家有沒有這樣做——
所以程铮表示自己心态穩定,情緒起伏不大。
甚至于還有閑情逸緻點評一二了:如果許慕修真正的言行如一,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愛護程铮,那他此時絕對不應該傷心——他應該憤怒,因為程铮質疑了他。他也應該愧疚,因為他向着程铮的事情胡亂的伸手。他或許又應該……
随便他應該什麼吧!總之他不應該如現在這樣的激動的傷心,就好像一個不走心的騙子!
程铮因為自己對許慕修下的定義而有一瞬間的憤怒,卻又很快将這股憤怒的火焰澆滅,他并不需要對此太過的在意:血緣終究是血緣,血緣終究也隻是血緣,這是一條牢固的紐帶,但也并沒有牢固到扯不斷的地步——
從皇帝的身上,他早該深有體會不是嗎?
因此他就微微的笑着,用帶着一點的不好意思,又帶着一點的腼腆的語調道:“舅舅!”
反正都是撞,就看誰更拼!
而除了害臊和腼腆,程铮的這一聲裡仿佛還很有些急——又仿佛在用急切掩蓋着更多的情緒一般……
但不等許慕修去分辨哪些因程铮語速的激流而被掩埋的東西,程铮的下句話就像是連珠炮一樣的吐出來了:“孤知道您關心孤!但孤已經不是孩子了!為什麼您就這樣的不願相信孤?還是說你就不覺得孤可以相信?”
許慕修:“……”
要命哦,不是他在質疑程铮嗎?怎麼就變成程铮指責他了?還指責得這麼義正言辭叫他都找不出反駁的點來?
還讓不讓他活了?
而和許慕修的懷疑人生正正相反的是:可以說,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應該是等程铮将這句話真正的說完之後,他就開始克制了——盡力的克制着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揚。
但他又真的克制不住他的嘴角不要上揚。
笑許家老大終于在他面前不堪一擊了:
他不是要用親情捆綁程铮嗎,那程铮還真就用親情來回敬他了。
是,程铮的字字句句合起來都是指責都是抱怨,但又字字句句分開都是親昵!畢竟這樣的話語是隻對着最親近的人才能抱怨出來的,也畢竟隻要程铮還能用這樣面對親人的态度來對他,那程铮到底是指責是抱怨……甚至于是嘶吼都不重要了。
血緣,終究還是血緣。
……
程铮并不知道許慕修在面對自己的反将一軍之後究竟是如何崩潰的,他隻知道自己真的不怎麼關心這個舅舅了:許慕修已經使得程铮感覺到了一種被威脅和被傷害的氣息了,而一旦面對這種傷害,無論它來自于誰又來自何處,程铮都會的擺出反感的态度。
并為之而反抗。
可以說,在這方面,程铮能被十足的看出是皇帝的兒子,在抛開理智的區别之後,他們的心是一樣硬的。
可惜的是,許慕修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程铮也不會提醒他注意這個問題,而林海嘛,自然就更不會開口了……至于那位小林大人,他下次再和許慕修面對面還不知道是哪一天呢,又哪裡會去為許慕修操心了?
所以,在這樣的大前提下,大家都很平靜,他們平靜了聽了程铮對許家兄弟的‘埋怨’,也平靜的聽了許慕修發表了一段自我批評,然後話題終于得以轉正了:
那就是這次的科考之所以捅出這麼大的簍子,是陰差陽錯還是刻意為之?
而會這麼想,是因為借徐浩的‘便利’,程铮對于科考的公平性,早就不報多少期待了:雖說自科考創立以來,曆朝曆代都有嚴苛的程序來保證科考的嚴肅,但三年一次的科考到底能‘緻富’多少人,徐浩那也是給程铮科普過的……隻程铮依舊不能明白,這‘年年歲歲花相似’,為何今年就能開得獨放異彩了?
……
…………
對于程铮的疑問,大家也都很平靜。
或者至少是面上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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