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海面上無風無浪,看起來也是平靜祥和的一天。
才怪……
你撐着自己的小船拼命劃着漿,遠處那個冒着火快速靠近的不明物體,心裡莫名恐慌起來,不會第一次出海就遇到什麼海王類吧!
那個不明物體以超過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火速靠近你,逼停你,越過你,并且還濺了你一臉海水。
你倒吸一口涼氣,手上結印的動作比小艇上的少年回頭的動作快了半個拍。
“不好意思那個……”
嘩啦!
一道水柱從他腳下的海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升起,把他連人帶艇掀翻了。
二
“快醒醒!你這個大笨蛋!”
你捧着少年的臉用不輕不重的力度拍了幾下,但他漆黑的眉宇依舊死擰在一團。
沙子粘在皮膚上的感覺并不好受,特别是穿着從頭裹到腳的披風還因為跳下海裡撈人全身濕透的你,縱使午後的陽光燦爛,你還是打了個寒戰。
反觀躺在身邊的罪魁禍首,明明上身啥也沒穿身體卻依然溫暖滾燙,線條流暢的肌肉随着呼吸均勻地起伏着。
哎,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艾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太陽西沉的時候了,隻有幾絲餘晖還照在依舊風平浪靜的海面上。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不斷灌入口鼻的海水和逆光向他湧來的一襲黑袍。
“呀你醒了?”
你一隻手抱着剛剛找到的野果和可以生火的木材,另一隻手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啃起一個看起來最好看的果子。
艾斯盯着你臉看了半響,在你懷疑他是不是腦子進水壞掉了的時候。他幽幽地開口,
“仙女也要東西嗎?”
三
沒想到那個小哥的果實能力還挺實用,你心滿意足地烤着火,看他熟練地靠着幾條大小不一的魚,搖曳地火光照着他的臉,就連臉上的雀斑都生出了幾分可愛來。
“所以你為什麼不限速?”
“誰會在海上限速啊喂!”
“我就會啊,就因為你超速行駛不禮讓行人,所以我才會淪落到要在這個荒島上過夜!”
“我怎麼知道那個渾身黑的東西會是個人啊!我還以為是頭海象在劃船!”
“……”
對方終止了對話,還狠狠刀了你一眼。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因為你的沉默冷了下來。你裹着自己小船上帶下來的毛毯往和艾斯相反的地方轉了個方向。
艾斯隻能撥弄着木架上的烤魚來緩解尴尬,卻又忍不住用餘光打量你。
如墨般的長發在烤幹水分後在火光的映照重新下散發出綢緞般的光澤,映襯着你瑩白的膚色,鎏金色的眼睛因為他的海象比喻染上一絲愠怒,顯得格外生動。像一塊天蘊地藏的寶玉。
所以也不怪他把你認成仙女吧,畢竟他剛醒過來的時候是真的以為自己被淹死了吧。
四
兩個人直接就隻剩下木材燃燒的噼裡啪啦的燃燒聲。
“那個…你要吃魚嗎?”
艾斯盡量地讓自己的語氣變得不那麼刻意,可無處安放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我要那個。”
你從毯子下伸出一截纖細的手臂,指了指架子上一條烤的微焦的小魚,手腕上的兩隻玉镯發出了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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