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昭還未回答,晏晏就已經結結巴巴的開始解釋,“是因為世子您一直待我很好,府裡的婢子都說那不是尋常奴婢的待遇,您還教我讀書寫字,還為我擋鞭子,還……”
“還總告訴我,我很重要。”
她說着說着,臉上越來越紅,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她自然知道自己同顧元昭身份差距,所以即便有千萬個理由說明她對于顧元昭而言非同一般,她都不敢往那個方向去想。
可時間長了,那個念頭到底是在她心底紮了根,方才又聽顧元昭細心溫柔的一番囑托,她一時未曾忍耐住,便将在心頭藏了許久的問題問出了口。
顧元昭聽着她小心翼翼的解釋,那陣不知名的異樣感再度湧上心頭,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終于是開口道:“你還小,想這些做什麼,好好休息,養好傷才是關鍵。”
話音落下,人已經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晏晏擡頭看着吱呀一聲關上的半扇門,臉上的紅暈慢慢退去,心裡不禁有些後悔。
真不該一時失了心智,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可又控制不住的将顧元昭方才說的話來回品味,好似其中蘊含着什麼深意。
顧元昭一腳踏出了屋子,等在外頭的溫大夫便連忙迎了上來,恭敬問道:“世子,這取血的事兒,是否還要提前呢?”
方才他雖是問了這事,可顧元昭卻沒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來。
這事兒不小,他便也隻能硬着頭皮再來問。
顧元昭點了頭。
“那便定在後日,您看如何?”溫大夫又問了一句。
後日……顧元昭神色忽的一頓,突然想起來後日算起來應當是晏晏的生辰。
其實晏晏哪裡有什麼生辰,她被帶到侯府的那日,早就将過往忘得幹淨,又怎會記得生辰是哪一日。
隻是有一日,她跟在自己身邊猶豫良久,忽然開口同他說,她要将生辰定在八月七這一日。
顧元昭停了筆問她緣由,她便道:世子是八月七那日将我從那暗無天日的地兒救出來的,從那一日開始,我便算是新生,是世子給重新活過來的機會,所以我想……這一天應當是非比尋常的。
恰好我記不得我的生辰是哪一天了,那便将它當作我的生辰,您覺得好不好?
那時候的顧元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好像壓根未曾将她的話放在心上。
可誰能想到,三年之後,他回憶起當日景象來,竟能将她當日所言記得分毫不差,甚至還記得她說這句話時,眼睛彎着的弧度很是好看。
“世子?”或許是見顧元昭久久未有應答,溫大夫隻得輕聲提醒。
“嗯。”顧元昭回過神來,“那就定在後日吧。”
說完,人便已經是轉身走了,隻留下溫大夫有些疑惑的站在原地,他看顧元昭沉思許久,還以為他是覺得這日子不合适呢。
可不曾想他一開口又答應得極為爽快。
溫大夫不由得搖搖頭,不由自主的感慨一句,世子的心思果真是變幻莫測,猜不透啊。
***
那日從阿七嘴裡得知世子已經去救晏晏的消息之後,月知便隻能先回了遣香小院。
阿七說話的語氣着實吓人,她雖說好奇,可到底也是不敢再多問了。
隻是回到遣香小院之後也是坐立難安,總是忍不住的想着晏晏的事兒,不知她到底是被什麼人帶走了,那人又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第二日一大早,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便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等在了祈綠院門口,等見了阿七,便忙不叠的湊上去問他情況。
聽說昨日夜裡世子已經是回來了,可卻沒聽說晏晏的消息,想來應當隻有世子身邊的人才能知曉情況。
旁的人月知不要說是去問,便是靠近的膽子都沒有,唯有這個阿七看起來好說話些,所以她便隻能纏上了他。
一聽月知的話,阿七便拒絕得果斷,開口便道:“我隻是個守衛,哪裡什麼都能知道?”
可月知揪着這根救命稻草,怎麼可能願意放棄,況且阿七這話,她也是不信的。
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那昨日怎麼就知道世子已經去救人的事兒了呢,這事便是整個侯府,也沒幾人知曉吧。
所以又好生糾纏了一番,可惜阿七的嘴閉得緊,愣是什麼都不肯說,隻說他不知情。
月知沒了法子,便問他一句,“我實在擔心晏晏,這樣,你便告訴我一句,人到底被救回來,若是有,你便點個頭,若是還未救回來,你就搖頭,旁的,我也就不為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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