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娘子可否給我看看圖紙?”為恩人燒制瓷器,陳順特别謹慎,為了更穩妥些,便開口問道。
榕溪幹笑了一下,擺擺手,“今日剛巧路過瓷器鋪,偶然想到,還需花時間細細構思,但能告知大概,可否?”
“娘子請說。”陳順站在一旁,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于是榕溪簡要說了一下要求,除了尋常所用碗、盤、碟以外,還有一種特制的分餐盒,一人食份量,有大小間隔的凹槽,可放置一碗飯或粥,一小盤炒菜,一小盤燒菜,一小碗湯品以及羹類或者糕點。
根據榕溪繪制的器皿草圖,陳順大緻知曉她所需要的樣式要求,除了分餐盒的樣子有點奇怪,他有點不甚明白,其他都可做到。
榕溪也不着急,答應陳順回去後,會繪制詳細的圖紙,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陳郎君,可否說下這批器皿需要多少銀子?以及大緻制作周期?”
“不,不,不,怎能收小娘子銀子,這是我應該為您做的。”陳順連忙擺手,恩人救阿娘一命,要他抵命都不為過,隻不過是燒制一批瓷器而已,和命相比真算不得什麼。
榕溪很不贊同這樣的報恩方式,遂勸道:“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如若郎君不願燒制,我另謀他處罷了。”
陳順不知如何是好,急得額頭微微出汗,左右為難時,見榕溪已經提腳往外走,才快步上前阻止道:“恩人留步,我保證盡量滿足您的要求,等燒制好,您看着給點銀子,行否?”
榕溪一聽,果然留住腳步,她本就看上這家瓷器鋪,但不想挾恩圖報,故才有另謀他處一說,如今陳順已松口,她也就順勢應下。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才發現已快到末時,她方才想起自己出來好久了,阿父和阿姊會擔心,遂向陳順告辭,約定三天後來交圖紙。
陳順送了一些荞麥和百合,還有他們家種的無花果,榕溪推拒不得,隻好收下,說道對方太客氣。
響午時分,榕溪剛走到離藥膳鋪不遠的地方,就見幾個眼熟的衙役在她家門口張貼告示,不少百姓在附近張望,議論聲此起彼伏,而榕晴站在一旁,側臉看上去很溫柔。
看上去應該是好事。
她三步并兩步來到藥膳鋪門口,還沒等她細看告示,就聽見榕晴歡喜的聲音,“阿妹,縣丞今日派衙役上門恢複阿父名譽和藥膳鋪聲譽。”
榕溪也很是高興,嘴角微微揚起,轉頭面向告示,等看清告示上的字時,卻是一愣,上面寫的都是為阿父正名。
但總覺得太過刻意,再聯想到之前的疑慮,她頓感不安,手不自覺的握緊。
縣丞為何要大張旗鼓地貼告示,以正阿父之名?
榕溪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前方傳來一聲粗啞男聲,她轉過頭,隻聞其聲,未見其人,“榕大夫沉冤得雪,以後可以繼續來買藥膳了。”
“誰說不是呢,榕大夫醫術好,人更好。”又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哼,你之前不是說幸虧沒買過這家藥膳?”隔壁王大娘立馬反諷道。
這些人變臉速度真快,之前榕大夫入獄,他們避之不及,如今卻來說奉承話,還陰陽怪氣的,真當别人是傻子聽不出來嗎。
遂又接上話,繼續道:“就算不貼告示,我們也知道榕大夫是被冤枉的,何必多此一舉。”
“你,你怎麼說話呢?我這不是……在誇榕大夫嗎?”先出聲的那人開口狡辯。
王大娘叉起腰,指着對方唾棄道:“你什麼你,連話都說不周全,來趕什麼熱鬧?”
“……”
如若不是場合不對,榕溪真想拍手叫好,王大娘給女子長臉了。
她忽然身體一抖,周身一寒,毛骨悚然,被毒蛇盯緊的那種感覺又來了。
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縣丞的客院,崔縣丞看了她一眼,難道崔縣丞在附近?
榕溪擡頭往周圍望去,一路掃過人群,分明都是普通百姓,并沒有其他人出現在周圍。
卻沒發現藥膳鋪西邊拐角處站着兩個男子,一個身材高大,一個腰圓體胖,正是李縣尉和崔縣丞。
而這一處能看見外面的場景,外面的人卻看不見裡面是何人。
崔縣丞雙手背在身後,臉色陰沉,眼神陰鸷地望着榕溪的方向,聲音陰恻恻道:“李廷,你說榕川柏怎麼就能死裡逃生呢?”
李廷,正是李縣尉的本名,他也望着人群中突出的榕溪,幾日不見,小娘子好似更從容,周身氣質比之往昔顯得灼灼其華,也更顯俏麗,正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芙蓉花,可惜……
他收回目光垂下頭,藏起眸中的思緒,看似恭敬道:“縣丞仁義。”
崔縣丞卻嗤之以鼻,“仁義?誰給本官仁義,走着瞧,今日捧多高,來日隻會摔得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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