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試吃完了小粥,眉頭便皺了起來,說道:“是火候的問題,梁禦廚人不在,我也沒法子說。”
而且,火候這個問題,就算她說,掌握不了的,還是掌握不了的,所以她才覺得為難。
皇帝見蕭遙回神,忙收回目光,略有些不好意思,但見蕭遙沒注意到自己,才暗暗松了口氣:“按着菜譜的步驟慢慢制作,居然也有火候的問題麼?”
蕭遙點點頭:“火候的問題,是教不了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即使說出到哪個步驟該幹什麼,火候如何,燒多久,可是真正賦予一道菜一碗粥靈魂的,還是廚子深入體會之後自己的領悟,根本學不來。
皇帝沉吟半晌問道:“可有解決的法子?”
蕭遙道:“你讓梁禦廚出來,我與他談談。若他能領會,便能解決。”說完,蹙起來的眉頭并沒有松開。
皇帝便知道,若梁禦廚不能領會,那麼或許就得蕭遙自己親自做。
隻是,她又不願意進宮做菜,所以覺得為難。
皇帝見她姣好的眉頭一直緊皺着,心裡有些不舒服,便道:“我也嘗過這粥,卻吃不出什麼區别,你再去做一道與我嘗嘗如何?”
蕭遙想到他信守承諾,沒有讓自己進宮為小公子做菜,當下爽快答應。
粥做好了,蕭遙讓人送過去,不一會子柳大管事便進來,說皇帝宣她前去,她以為有什麼事,便去了,結果卻聽到皇帝讓她坐下一道用小粥。
蕭遙道:“我還要做菜,沒空。”
“吃一碗粥的時間,總有罷。”皇帝笑着說完,讓蕭遙坐下。
蕭遙隻得坐下來。
吃着粥,蕭遙的目光透過窗外往下看,正好看到蕭家三老爺走在街上,他身旁跟了個女子,那側臉……蕭遙很快認出,竟是颍陽公主。
她心裡對颍陽公主的宮女紅葉為何領自己去禦花園一直不得其解,此時見了,心裡頭隐隐有了猜測,為了證實,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見兩人轉了過來,面向着自己,便正好看到颍陽公主面對蕭三老爺時含羞帶澀的表情。
果然!
蕭遙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隻是,她與蕭家三老爺毫無交集,颍陽公主為何會以為自己和蕭家三老爺有什麼?
難不成,那天她在宮裡遇見蕭家三老爺,說了幾句話,叫颍陽公主看到,并産生誤會了?
蕭遙又想起自己在蕭家做菜時,張元家的的女兒張芬特地跑來跟她說,蕭家三老爺有個心儀的小家碧玉,難道颍陽公主知道,以為自己是那個小家碧玉?
真真是無妄之災!
皇帝見蕭遙看着窗外出神,看了一眼,沒看到什麼,便問:“在看什麼?”
蕭遙再掃一眼下面,見蕭家三老爺與颍陽公主已經離開了,并不想說兩人,便道:“沒什麼。”目光掃過街邊的乞丐,忍不住想起隆冬時節街上的流民,當下便看向皇帝,
“去歲隆冬之際,街上流民很多,你可曾知曉?”
皇帝點點頭:“明年不會了。”
蕭遙不解:“你為何如此笃定?難不成,你已有了法子?”
皇帝簡單說道:“貪官橫行,很快會整治。”旁的卻不肯多說了。
蕭遙聽了,低頭琢磨了一會兒,擡起頭,臉色有些冷:“你說今年會整治,又說得如此笃定,可是因為手上已經有了萬無一失的證據?而這些證據,是你去歲隆冬放任之故,是也不是?”
皇帝沒料到蕭遙能想到這個,馬上用全新的目光看向蕭遙,在這新目光之中又帶着驚訝與贊賞:“你竟懂得如此之多?”
憑他簡單的一句話,居然就能猜到這麼多。
難不成,她不是普通的廚娘?
想到這裡,目光深處又帶上了看不見的戒備。
蕭遙冷冷地道:“想想不就知道了麼?你可知道,因着你這引蛇出洞的好計策,有多少黎民百姓無家可歸?于隆冬之際人手饑寒交迫,最終活活凍死餓死?”
她越說火氣火大,到最後,放下手裡的湯匙,就站了起來,道,“這粥你好好享受罷!”說完起身走人。
皇帝見她越說越生氣,倒不像是别有居心之人,當下身手把人拉住,笑道:“你生氣什麼?若我一點一點地處置,會有許貪官污吏藏起來,明年繼續禍害百姓。還不如狠一狠心一了百了呢。”
蕭遙用力甩手,掙脫皇帝的手,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帝:“你居然還能笑出來?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将治理下的江山畫成一幅好畫,我看是做夢罷!”
皇帝的俊臉沉了下來,用力地捏住蕭遙的手,上前一步,居高臨下地看着蕭遙,身居上位者的凜冽氣勢迸射出來:“你說什麼?你竟敢這般與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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