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常歡歡道:“在我覺得悲傷的時候,一丁點的打擊,一點點的挫折,都會讓我變得很悲傷。但是我知道這種悲傷并不是我的長。我常常覺得我無話可說。我對這個世界本來就無話可說。完了,給他的隻有沉默。”
祝茵道:“我覺得等到我年齡越大的時候,我又覺得我越來越無話可說。我對于現實無話可說。我對于世界無話可說。我對我的生活無話可說。沒什麼可說的。也沒什麼想說的。沒什麼值得說的。沒什麼能說的。”
常歡歡道:“這對于我的工作來說無疑是一份巨大的危機。但是我就是很簡單。我覺得我有氣無力。我隻想躺着。我不想說任何話,做任何事。我真的覺得我已經精疲力盡。一開始說話就會掉下眼淚來。我總覺得我很疲憊。面對任何人,面對任何事,我都覺得疲憊。”
祝茵道:“我覺得我懶得對某些人,某些事做出任何反應。不管他們怎麼說。我都不想有任何反應。我覺得我好累,我懶得搭理他。我覺得我已經喪失了任何的鬥志。我什麼都不想說,我什麼都不想做。我想就這樣靜靜的躺着,直到死去。我也想打起精神來。我想讓我整個人精力充沛。但是,不行。”
常歡歡道:“我沒想到有一天像我那麼能說話的人。也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也許這是一種對我多嘴多舌的報應嗎?現在還沒說話,之前歎口氣。我相信我現在應該是面如死灰,生無可戀的林真的,如果你真的生無可戀的話,你臉上不會有任何表情。任何悲傷的,疲憊的,惆怅的,任何表情都不會有。就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代表着你對這個世界的厭倦。”
祝茵道:“不管他叫的多大聲,叫多麼起勁。我這邊已經懶得再給出這個反應了。我覺得我真的好累,我說他天天這麼吼他不累嗎?天天時不時就要來一出,他不累嗎?我真的覺得好累。我覺得我已經動不動了。别說動不動。我覺得我已經寫不動了。我已經說不動了。我知道我需要休息,但是我休息的時候又應該幹什麼呢?又是一天又一天的漫長的等待,漫長的絕望。”
常歡歡道:“我覺得我不是常有這樣的時候。是真的,因為病的比較嚴重,才會有這樣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這個病期特别漫長。就像我的人生。我特别難過的想他也許永遠都不會結束了。我什麼時候才會有精力充沛的時候?”
祝茵道:“不知道,睡醒之後我還會不會?也是,睡醒之後我跟現在的狀态并無區别。不一樣的疲倦,一樣的勞累。就像鳥兒不能再張開翅膀。就像蜘蛛不在之王。就像老鼠不在捕獵一樣。那麼疲憊,那麼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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