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紅蓼穿越以來最絲滑的一次入定。
睜眼的時候天光大亮,身上的傷都好了許多。
妖族自愈本就快,不像凡人傷筋動骨一百天,再加上吐納一夜靈氣充盈,她一掃狼狽,覺得自己徹底活過來了。
起身之前她注意到自己結印的手勢,很有修者的味道,比她之前随便擺的好多了,所以這是她入定之後本能換的?
以她這次調息的效果來看,這可能才是對的。
她趕緊将手勢記住,嘗試幾次确保熟練了才開始注意别的。
這是她之前藏慈音的山洞,她留下的結界還在,淡淡的紅光上灑了一層陽光,很美,但洞裡隻有她一個。
她匆忙起身跑出去,在洞口附近找了一圈,沒尋到慈音的身影。
他走了嗎?
她受了傷,沒顧上他,所以他離開了?
還是那修士尋過來,他和對方走了?
最後一種很有可能。
……這也沒什麼不好,若真是這樣,他沒将自己的藏身之處告訴那修士,已經是在報答她的恩情了。
隻是心裡空落落的,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耷拉着臉和肩膀。
她就地找了棵樹靠着坐下,雙臂抱膝把臉埋進去,沒多久又擡起了頭。
有什麼東西一直往她身上掉,一開始以為是樹葉,後面想起她選的這棵樹都快枯死了,哪兒來的樹葉?
她警惕地擡頭一探究竟,就看見白衣青年斜倚樹上,手拿一根短短的樹枝,正用平石将它打磨得平整一些。
那些掉落下來的木屑和枝丫,就都落在了她身上。
紅蓼抖抖身上,像極了小狐狸抖毛——她也确實是隻狐狸,那模樣嬌俏可愛,笑彎了的狐狸眼仿若裝滿了春日泉水,潋滟動人。
“慈音!”她高興地手舞足蹈,“你在上面做什麼?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這麼高興,看上去像是不生氣了。
慈音沒說話,繼續用撿起來的平石打磨手中樹枝。
這就是很普通的桃木,樹皮打磨掉,木身光滑之後,倒頗有幾分模樣。
他拿在手裡對着日光打量片刻,從樹上跳了下去。
他隻是沒靈力,身手還在,跳得輕盈且輕松。
一下來他就将打磨好的桃枝遞給紅蓼,紅蓼下意識接過,但一臉懵逼,呆呆地不知這是幹什麼用的。
慈音不能說話,也懶得寫字,便走到她面前,将她掌心的桃枝拿過來在手裡轉了一圈,低頭用另一手撩起她的銀發,用桃枝绾了一個道髻。
他隻會這個。
做完這些他就退了幾步和她保持距離,可還是沒躲過紅蓼的突然襲擊。
原來這是簪子。
他為她绾發!還親手給她做了簪子!
沒有刻刀,就隻能用平石打磨,他已經盡力了。
經他之手後,哪怕隻是普通桃枝,她都如獲至寶。
紅蓼覺得自己勝利在望了,昨夜經曆帶來的郁悶蕩然無存,她紅着臉撲到他身上,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臉,親得很響,刺耳得很。
慈音:“……”就該讓她披頭散發。
他轉身就走,紅蓼笑吟吟地追上去,聲音裡帶着甜蜜:“其實你不用給我做這個的,我就把乾坤袋藏在留給你的山洞裡,我們回去撿回來就行了,裡面什麼都有。”
慈音腳步頓了頓,走得更快了。
“但是!”紅蓼用了靈力幾步追上他,張開手臂橫在他面前,銀發绾着道髻,身上淡紫薄裙,明明是妖娆妩媚的狐妖,可梳着道髻竟意外地合适,有種春日盎然的躍動生機。
道髻也能襯出生機來,慈音無意識地多看了她幾眼。
“但我很高興。”她發自内心地開心,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笑會感染到他人,慈音就在她面前,自然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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