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儲存的食物很快就用完了。冰箱裡隻剩下幾包速凍食品,冰櫃放置的肉類消耗殆盡。即使怪物暴露身份,但他的飲食習慣并沒有發生變化,甚至更喜歡吃素食了。
直到看到空掉的冰櫃。
最近,怪物包攬三餐,溫惠想要維持之前的生活,保住性命,但是怪物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醒得很早,或許說他可以整夜整夜的不睡覺,天還沒亮就到廚房做早餐。
紅棗粥,煮雞蛋,還有樓下早餐店購買的熱騰騰的食物。
溫惠的口味偏清淡,鄭松購買的早餐就多是素餡的包子,要他做他是做不出來的,簡單的熬粥還是可以勝任。
在溫惠的視角裡,怪物和她用了将近一周的素食。怪物以為這樣就可以減輕溫惠的恐懼,看啊,這是一隻習慣吃素食的怪物,而不是非肉類不食。
他完全沒有摸清楚溫惠敏感的神經——
他怎麼突然改變飲食習慣?就像突然有人告訴你,不要害怕野生的獅子,其實他是草食性動物,誰信呢?就算是在動物園裡習慣飼養的猛獸,又有誰敢靠近它們,像親近小貓那樣親近它們?
溫惠是不相信的,甚至思緒亂飛,直到看到空掉的冰櫃,懸起的心總算落地。
至少證明怪物肚子餓是會翻找冰櫃的,而不是撈起睡在身邊的妻子填進肚子。
冰櫃裡的食物已經空了,這樣可不行。
溫惠關掉櫃門,回頭,剛準備找鄭松,就見他站在她的背後,面頰泛紅,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别處,然後又紅着臉看向她。
“惠惠。”他喊她的名字,語氣羞赧。
他誠實地說道:“是我做的呢。我沒吃飽......”
“我看到了。”溫惠說:“再去趟超市吧,多買點存起來,免得你餓的時候找不到食物。”
她扯出抹極淡的笑:“這次到超市我就不用擔心被怪物攻擊了。”
怪物微微眯起眼睛,觀察妻子的面色。他辨别不出溫惠話裡的淺層意思,隻聽話音似乎是在誇獎他,因為他是怪物,所以有他在身邊,就不怕被其他的怪物攻擊。
是在誇獎他強壯嗎?怪物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他不想深思,朝着溫惠露出羞澀的笑。
“惠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呢。”
自從城市道路加強管理後,出行的人數增加。況且那隻危害翡翠園的怪物竟然銷聲匿迹。等待幾天沒有等來那隻怪物繼續作惡,大家漸漸地放心,紛紛猜測那隻怪物遭到報應,說不定已經死了呢!
近來雖然暴雨連綿,但掉落下來的大都是可以用武器消滅的怪物,隻要膽子大,就可以拼一把。路邊不少商販開始擺攤,旁邊放置着各種各樣的工具,有菜刀、鐵鏟、木棍,還有自制的簡易棍棒......
每個路口都有巡邏的警察。
溫惠油然生出股安心的情緒。
這樣才對嘛,就算是她單獨出門都不用害怕了!
她在心底盤算着,神情專注,鄭松偏頭看她一眼,關切地詢問:“惠惠,在想什麼呢?”
要是之前,溫惠聽到他這樣問可能會吓一跳,可是這幾天的相處讓她知道,怪物确實沒有殺意。但是那又怎樣呢?他始終是一隻怪物,她不确定他的善意能夠維持多久,她不可能任由自己活在危險中。
“路過都是巡邏的警察,他們似乎研制出新型的武器,”溫惠朝着開車的怪物看去,見他正專注地望着自己,雙手扣住方向盤,呈現一種很危險的開車姿勢,而前方路口是紅燈,她猛地揚聲:“你别看我,看路況,前面是紅燈!”
“是我做錯了呢。”怪物道歉很迅速。他踩下刹車,目視前方,詢問:“惠惠,紅燈還有九十秒,我可以看你了嗎?”
溫惠一愣,不明所以地瞥了眼怪物的側臉,不知是否是他坦白身份的原因,此刻再細看他,總覺得和從前的鄭松面貌有着天差地别,明明五官還是同樣的五官,感覺卻大相徑庭。
鄭松像是披着羊皮的狼,怪物反而更像一隻溫軟的綿羊。太奇怪了......
“開車的時候不能亂看,”溫惠提醒他,接着又點頭,想到他看不到她的舉動,開口道:“車停下你想怎樣就怎樣,但是開車的過程中要注意安全......雖然你可能不在乎,是我多嘴了。”
“不是的呢!”怪物急切地反駁。
他在上車前經由妻子的提醒,已經系好安全帶,阻止了他想要靠近妻子的沖動。緊縛的安全帶把他綁到座椅上,固定住他,他的臉色頓時懊惱起來,瞥了眼剩餘的秒數,争分奪秒地解釋:
“惠惠,我喜歡聽你說話,喜歡你給我講解人類的知識。是我知識不到位,危險駕駛,不要生我的氣好嗎?我在乎的,我很在乎你的安危。我會認真學習的!”
溫惠沒想和他争論“安全駕駛”的問題,更不知道話題怎麼偏到這裡來,隻好嗯了聲,将話題轉回去。
她說道:“‘陶倩’能夠被你殺死,那你的能力現在應該很強了吧?如果被警察發現,你有把握勝利嗎?”
車流湧動。
鄭松不情願地收回目光,啟動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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