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侯府時代勳貴,簪纓世家。還在杏雨樓時,沈芸常聽樓裡恩客、姑娘談論過侯府,座中之人無不豔羨。侯爺江旭手握兵馬,為大梁立下赫赫戰功,膝下一對雙生子也是人中龍鳳。小兒子江景麟繼承父親的才能,自小習武,在軍營摸爬滾打長大,十四五歲時便随老侯爺縱橫戰場,大铩敵軍。而大兒子江景翊承襲父親爵位,更是驚才絕豔,風華無雙,不及弱冠便奪得秋闱殿試魁首,是梁元帝親封的狀元郎。
她盯視面前的毛筆半晌,終于伸出手,無意間指尖相觸,溫熱的觸感透過皮膚,仿佛竄過一道細小的電流。沈芸纖指微抖,逃跑似的抓過筆杆。
聽他這意思,是要教她?
江景翊走到長桌前,将手中古籍置于桌面上,示意沈芸過去,母親既要執掌侯府中饋,總得對府上事務,庫房賬本了解一二。
母親習過字?
沈芸眼睫微垂,神色難辨。杏雨樓多是教些撫琴弄舞之技,這一手字是被賣進去前便會的。可惜十歲那年一場大病,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再次執筆隻是感覺有幾分熟悉罷了。
世子說笑了。樓裡姑娘大多出身微末,怎能和梁京大儒相提并論。
昔日的狀元郎要親自教她,沈芸受寵若驚。
她走上前去,看着堆疊的書籍還有筆墨紙硯,一絲熟悉之感油然而生。
沈芸看向他。男子纖秾合度的指節輕握着木制筆杆,眉眼溫潤,長眸熠熠,舉手投足間更襯得他容色端方,氣度清貴。
她穩了穩心神,蘸墨,提筆。筆尖劃過灑金宣紙的感覺陌生又熟悉。
母親可識字?江景翊悠然問道,聲音朗潤,如同詢問沈芸是否用過早膳一般稀松平常,沒有絲毫鄙夷調笑之意。
江景翊長眉微挑,深深看了她一眼,但見她不欲開口也沒有追問。
母親不妨試試。江景翊從一旁的筆挂上随意取下一支毛筆,遞到她面前。
母親的字隽秀樸逸,剛雅并濟,倒讓我想起梁京幾位書畫大家,頗有兩分他們的風采。
沈芸低頭,會一點
梁京?書畫大家?
沈芸道:沒有。跟着樓裡的姑娘勉強學了一二,談不上習字。
世子早。沈芸微微點頭,不知世子喚我前來是?
江景翊垂手,摩挲了兩下被觸碰的指尖,看着紙上的墨迹,有些訝異。少女的字秀麗隽雅,柔中寓剛,點畫疏密之間自有幾分少見的潇然樸茂之象,筆力雖淺卻已初露風骨,說是師承梁京哪位名家大儒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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