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十八歲,并不小了,尋常的同齡夫婦隻怕盼兒女還不夠,觀白身為帝王,卻細心計算着避開她的生育之險。
當時簪纓心中除了甜絲絲的感動,也隻是佩服他真能忍得住。
今日被李蘊這麼一點,簪纓才忽然意識到一個從未想過的問題——他是不是從未盡興過?
李蘊在耳旁再說什麼,簪纓都聽不進去了,她自不會輕易向人透露自家的私事,随意笑談幾句,将郡君送走。
而後她的目光落在那兩瓶新得的清淤散上。
是不是的,試一試便知曉了。
這一日女帝會完客,回到内殿中,将儀表堂堂的衛觎從上到下看得直發毛,差點以為自己未着衣縷。
而李蘊從皇宮乘辇回到府中,才一進門,便見侍女青鴉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主子,錯了,那、那個青瓷瓶……”
李蘊一時沒聽明白,慢悠悠地扭腰走近:“有何事慢慢說。”
青鴉白着臉道:“前幾日主上說那個描金青瓷瓶精緻,裡頭的東西用完不要扔了,奴婢記着,昨兒‘眼兒媚’調制出來後,順手便裝在裡頭了。今日主上要入宮,吩咐白鴛帶兩瓶清淤散,白鴛認瓶子,便将那個拿了去——”
李蘊罕見地瞪大雙眼,倒吸一口氣。
那“眼兒媚”是她自己調着玩的助興之物,用後酸癢莫當,與小江嬉鬧别有一番滋味,她很喜歡。
這麼說,她給女皇的就是這個了……
“你們怎麼辦的事,成事不足!”
李蘊返身就要回宮,走了兩步,又停住,不知在想什麼,神色莫名變幻了一會兒,又輕舒一口氣,似笑非笑地輕扶鬓邊,透出一股看好戲的妩媚來:“無妨,不是還有咱們皇帝陛下在麼,區區玩意兒,還能沒法子了?咱們隻當不知道吧。”
礙于明日要早起坐朝,簪纓雖心有疑雲,亦按捺着等了幾日。
五日之後,又逢休沐。
合德殿中,簪纓不想顯得自己太露痕迹,尋了個理由讓衛觎先去沐浴,自己遣退侍婢,于昏昏帳中先将那藥膏塗好,有備無患。
不過年輕女郎到底是嬌氣的,想了想,她又挖出一塊,抿唇忍羞多抹了厚厚的一層。
幽馥的香氣在指尖融化開來,與她從前用的感覺似乎有些不同,但簪纓心頭打鼓,一時未曾在意。
她隻知道過去觀白中蠱時,不能與她成親是沒法子,到如今,她不想讓這個男人再受一丁點委屈了。
她輕輕躺好,欲蓋彌彰地掩上被子,隻待夫君出來。
沒有簪纓作陪,衛觎洗得很快。
天漸熱了,他身上換了件玄色輕綢寝衣,寬松柔軟的綢緞一垂到底,修襯出年輕帝王荦荦風流的好身姿。
今日正是他們同房的“禁日”,衛觎本無什麼想法,心中思量着眼看又是簪纓的生辰,她登基後第一年的聖壽節,需得熱熱鬧鬧地操辦,走出來才發覺今夜殿内似乎分外安靜。
龍榻上簾幔低垂,紅绡紗内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衛觎的腳步一頓。
“阿奴今日這麼早歇?”
他嗓音裡帶着浴後的清涼,說着話,漫漫走至帳前,擡指挑起一隙紗幔。
垂眸,看見衾被下的女子那張紅得出奇的臉。
衛觎眼裡閃過一片深晦的黑潮,餘光掃過榻旁小幾上的那隻描金瓷瓶,視線再重新落回那張桃李欲燃的小臉,喉結微滾,神色莫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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