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欲言又止,有點氣悶,又什麼也沒說。
就是一塊帕子,抓住不就行了,有必要給劃爛嗎?看她不順眼也不至于這樣吧,連塊帕子都不讓人用了。
“走吧。”
做完這種事,謝衡之也沒有一點歉意,非常自然地吐出兩個字,而後自顧自地轉身就走。
虞禾站在原地沒有動,片刻後才擡步跟上去。兩人一前一後隔着段距離,謝衡之沒有回過頭,更沒有放慢腳步,虞禾也不想着走快些靠近他,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走着,再無一句多餘的交談。
對虞禾而言,這實在是一個很陌生的體驗。
她與謝筠相伴出行的那麼多年裡,從來沒有一次走在他身後,無論什麼時刻回過頭,總是能一眼看到他。這些往事說遠也不遠,曆曆在目宛如昨日,又不真切到像是上輩子的事。
虞禾在心底想,按理說她忽然出現在栖雲仙府,謝衡之應該有所疑問才對,至少也該問一句為什麼,問她什麼時候來,有什麼目的,再或者問點别的什麼。她昨夜就在想謝衡之可能會說的話,心中也反複琢磨出了好幾種回答,怎料今日他什麼都不問。
路上她盯着謝衡之的背影,又漸漸想通了。
不過問,無非是不好奇。
因為不在意,所以不好奇。
虞禾将腳步放得更慢,想要與謝衡之一前一後錯開回去,以免再惹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從前裝作不認識便罷了,如今人都知曉他們曾經是舊識,她若再湊上前,難免會被揣測心思不純。謝衡之與師清靈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隻要繼續微不足道下去,等到秋競魁過後拜入姑射山,再多的心有不甘也抵不過光陰消磨。
以謝衡之的修為,便是不回頭也能在人流中辨析出熟悉的腳步。他察覺到虞禾的意圖,心中并無多少感想,畢竟她這番舉動,對誰都算是好事。
荊城走丢的嬰孩被找回,既然知曉了罪魁禍首,也就知道下一次該找誰算賬。謝衡之讓紫绯給玉玲琅帶了密信,讓她不得不收手。
謝衡之輕易不出手,比起劍法,他的智識同樣令人贊絕。當今烏山一脈與十二樓的紛争正是由他挑起,才導緻多年來十二樓始終被牽制,直到他失蹤的十年間再起風波。
暫時平息了魔禍,其餘瑣事該由琅山的人自己去處理,當日一行人便動身回栖雲仙府。
在場衆人除了謝衡之與蕭停,其餘人的修為都不足以讓他們一日趕回仙府,加上他們大多負傷,為了避免再生事端,謝衡之還是選擇與他們同行。
時近除夕,凡間的城鎮張燈結彩,處處都是熱鬧。一行人邊走邊遊玩,在荊城的不快很快被抛之腦後。
師清靈的傷勢好得很快,沒幾日便與謝衡之形影相伴,身後還跟着一個背後靈似的蕭停。
虞禾多數時間都以傷重未愈的理由,少出現在他們面前。她抱着劍譜鑽研,苦心修習劍法,直到除夕那一日礙于同伴的邀請,才終于跟着他們一同遊樂。
他們到了一個繁華的城鎮,街市上車水馬龍,看雜耍的人圍了一大圈,震耳欲聾的叫好聲卻蓋不過賣貨郎的吆喝。
虞禾走在其中,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師清靈停在一個賣傩面的攤子前,拿起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戴在臉上,問謝衡之:“這個好不好?”
這種小事,謝衡之向來不會說什麼不好。這是這一次,他難得神情怔了一下,緊接着擡手将她的面具輕輕掀開。“這個不好看。”
師清靈不解道:“傩面哪有好看的?我看好多人都戴這個,為什麼不好。”
“他們都選了同一種。”謝衡之将一個赤面鬼的傩面扣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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