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奉安抵達香緣樓,徑直去了他經常去的二樓包間。
周子初已經等在裡面,隻見他一身墨綠色長袍,戴着白玉冠,正斜靠在太師椅中喝茶。
見趙奉安進來,周子初也未起身,隻是撩起眼皮看了眼趙奉安,一臉不虞地拱拱手。
趙奉安不以為意地坐在周子初對面,自己動手倒了杯茶,問道:“你去看過青顔了?”
周子初語氣極其不滿,說道:“當然,昨日晚上到了盛陽就去看她了。”
他按捺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奉安,青顔這樣一個嬌弱女子,來盛陽幫你的忙,也算立了大功,結果你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看着讓人都心疼,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趙奉安沒什麼表情,隻是說道:“這次秦應倒台,青顔從中搜集到許多關鍵證據,功不可沒,隻是沒想到秦應會對她下手,的确是我疏忽。”
周子初不忿說道:“你向來心思缜密,怎會如此大意?是不是心思都花在那個宋國小公主身上了?幸好這次青顔沒有性命之憂,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見趙奉安垂眸并不回應,周子初撇撇嘴,轉而問道:“昨夜我到了之後,打聽了一下秦應處境,隻說他被押入诏獄,卻并未定罪,大宋的皇帝不會對他念舊情,再起變化吧?”
趙奉安思索片刻,說道:“我會安排,你放心,青顔的傷不會白受。”
周子初“哼”了一聲,“那樣最好。”想到什麼,又說:“對了,我聽青顔說,宋宛兒對你和她來往十分不滿,她發現什麼了嗎?”
趙奉安搖搖頭,低聲說道:“尚未。”
“你确定?”周子初追問一句。
“她心思單純,愛耍小脾氣,這次她隻是不願見我和别的女子來往。”
恐怕趙奉安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他語氣中那明顯袒護和寵溺的意味。
周子初探究地看着趙奉安,片刻後說道:“行行行,反正每天和仇人之女朝夕相處的人不是我。隻是,奉安……”周子初頓了頓,才略帶深意接着說:“如今我們千辛萬苦終于走到這個局面,千萬不能功虧一篑啊。”
趙奉安垂下眼簾,遮住眸中神色,沉默半晌,轉而開口問道:“嘉臨關的消息這幾天快到了,趙國的軍隊準備得如何了?”
周子初亦嚴肅起來,低聲說道:“放心,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這邊的下一步棋。”
二人低聲密謀許久,終于将事情細細安排妥當。
一切談妥之後,周子初感慨說道:“好了,這下真的指日可待了。父親身體越來越差,就靠這個念想撐着,希望能早日成功,讓他老人家也得償夙願。對了,我這次來,他讓我帶個話給你,說他在趙國恭候公子凱旋而歸。”
趙奉安卻并未像周子初那般釋然,他沉默片刻,方沉聲回應:“周老将軍的忠心和恩情,我記下了,請他老人家放心。”
周子初亦正色起身向趙奉安拜了一拜,“望公子早日報仇雪恨,早日為趙國正主。”
*
話說宋宛兒早上和趙奉安不歡而散,入宮的一路上都悶悶不樂。
直到車辇停在皇上居住的德仁宮門口,錦寒在車前輕聲請示,宋宛兒才深深吸了一口氣,提着裙擺下了車辇,扶着錦寒朝進入德仁宮。
宮門守值的宮女見到長樂公主,連忙迎上來,邊行禮邊說道:“皇後一直在後殿等公主,奴婢這就帶您過去”。
宋宛兒見這侍女小心翼翼,似乎比往日更加謹慎,她以為父皇身體情況不好,心中愈發焦灼。
可她卻也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需要沉着冷靜,于是她将肩背挺得更直,神色如常地點了點頭,扶着錦寒款款向後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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