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鬧,我就體罰了。”他的聲音嚴肅了幾分。
“怎麼,你還敢打我不成?”
季時禹輕輕掃了池懷音一眼,眼睛微眯:“我從來不打女人,但是我有很多讓女人害怕的方法。”
池懷音越聽越覺得這句話耳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被他逼到樓梯道角落,被恐吓解了扣子的事,看看這大庭廣衆,還是決定别招惹他了。
季時禹這個人,如今看着道貌岸然,骨子裡還是個臭流氓無疑。
回到廠裡,季時禹抓着池懷音,原本想要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談談,結果他們剛一出現在廠區,幾個管設備的工程師就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池總池總,趕緊去看看,塗刷機怎麼不動了,我們弄了半天了,那機器是日本儀器改裝的,上面好多日文字看不懂。”
池懷音的手還被季時禹緊緊抓着,眼下大家都等着她,季時禹也沒有松手。
幾個人見此情景,都有些膽怯,本來以為兩人手牽着手,是約會回來的,應該是心情很好,結果這會兒再一看,分明是吵架的樣子,低氣壓都快蔓延到他們這邊了。
“要不……我們還是自己繼續琢磨。”識時務者為俊傑,誰這會兒觸季時禹的黴頭,周繼雲的下場整個廠裡誰不知道。
大家正要逃走,池懷音的手卻被松開了。
季時禹皺着眉頭看着她,交代道:“回來了,第一時間找我。”
池懷音冷冷凝了他一眼,鄙夷地嗤了一聲。
廠裡的設備都是池懷音在管的,一幫大老爺們見池懷音一臉不快,也收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臉,很認真地勸導着:“池總,小兩口的,有什麼不愉快,一會兒也就過了。濟公也不容易,你多包容包容。”
池懷音回過頭來,瞥了一眼說話的人。
那人也是聰明人,立刻轉了風向:“但是男人都是賤骨頭,不給點顔色,就要開染坊,千萬不要輕易就原諒,要讓他知道錯了才行!”
池懷音聽完,臉上瞬間緩和了幾分。
默默圍觀的人看向那個說話的小夥子,心想:這樣的人,要是在古代,絕對是個兩面三刀的深宮老太監啊!
……
雖然穿了工作服,但是去重啟機器,還是粘了不少設備上的灰和機油。
池懷音脫掉手上的白線工作手套,左右嗅了嗅,那一身難聞的混合氣味,讓她有些自我嫌棄。
她回到宿舍的時候,下意識看了季時禹房間一眼。大門敞開,裡面卻沒人,不知道去了哪裡,他一貫忙,整個廠裡他跟心髒一樣重要,什麼都靠他決策,想必又是到哪裡開會去了。
她回房裡收拾了一下,把幹淨的衣裳、毛巾和肥皂一起放進了臉盆裡,抱着臉盆往倉庫改的那個一房一廳走去。
季時禹當時收拾了那間房子,是打算現在裡面結婚,還花錢在裡面裝了一台電熱水器,想要靠那點破東西先穩住池懷音的爸媽。後來事情鬧出來,池懷音的爸媽直接激烈反對,那些玩意兒也用不上了。倒是那台熱水器,十分便利,池懷音再也不用自己燒水,也不用提水,洗澡的問題得到了很好的解決。
熱水器的電插上,要先燒水,臉盆放在浴室裡,裡面太熱,池懷音等不住,就出來坐在床上。
這床上隻有最簡單的用品,因為池懷音時不時會過來做個衛生,倒是很整潔。她坐在床沿上,眼睛一眼就看到床邊五鬥櫃上的那張合影。
看到照片上季時禹笑容咧出的一排白牙,瞬間就積了一肚子不悅。伸手就把那張合影給翻了下去。
水燒好了,池懷音進去洗澡。
大約十幾分鐘,等池懷音再出來,才發現季時禹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
他坐在床沿上,見池懷音出來,擡起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的視線于空氣中交彙,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眼神中的情愫,變得炙熱了幾分。
池懷音拿着毛巾在擦頭發,沒有注意季時禹的眼神有什麼不同。
她也不說話,看都不看季時禹。
“不是讓你忙完回來,第一時間找我?”季時禹說。
池懷音的頭發不再滴水,收起了毛巾,她轉頭要回浴室裡,将她的東西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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