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為帝
顧錦沅沒想到,這一切來得這麼快。
或許是皇上早有此意,或許是二皇子的病讓皇上大受打擊,也可能是,他隻是累了,想頤養天年,想陪着皇太後盡享天倫之樂。
就在這一年的七月,皇上退位,為太上皇,之後太子登基為帝。
在太子登基為帝的前一晚,皇上把太子叫到書房裡,父子兩個人聊到了很晚。
而在太子登基為帝後,便下了第一道聖旨,封二皇子為康王,又賜康王府,并大加封賞安置,其封賞之優厚,是超了先帝封賞安置兄弟規矩份例的。
之前早有人傳聞二皇子和太子不和,也有人傳聞二皇子得了瘋病,而太子登基為帝後的這道聖旨,讓一切謠言不攻自破了。
至于顧蘭馥,王妃的诰命自然是沒了。
如今的她,已經被甯國公府趕出家門,身份來曆又涉了不倫,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再當皇家的兒媳婦,能給她留下這條命,已經算是為了二皇子格外開恩了。
為了安置她,倒是也費了一番苦心,最後還是給顧蘭馥報了一個暴病而亡,算是世上從此沒顧蘭馥這個人,又給了顧蘭馥一個侍女的身份,隻當做通房丫鬟伺候在康王身邊,賜名慧心,寓意悔心的意思。
至于康王那裡,便是人人都知道那隻是一個通房身份,但唯獨瞞着康王,做戲哄着他,隻讓他以為自己身邊這是他的“二皇子妃”,而“二皇子妃”肚子裡還有着一個孩子而已。
但說到底,顧蘭馥犯的那大罪,本是淩遲處死的罪,如今留下她一條性命,終究是委屈了顧錦沅,是以登上帝位的太子曾經私底下對顧錦沅道:“你若是不喜,隻當此人死了便是。”
顧蘭馥做的事情,本是沖着沅沅來的,但是這一次投鼠忌器,為了二皇兄,卻是不好處置她。
顧錦沅倒是别了他一眼,卻是問道:“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嗎?”
顧錦沅自然是對顧蘭馥不喜,不過顧蘭馥在這一場變故中,已經得到了最大的懲罰,身體被她自己糟蹋了,名聲也被她自己毀了,且因為她,甚至牽連了胡家,以至于胡家敗亡。
胡家鬧了那麼大的笑話,顧蘭馥如今的名聲狼藉,又沒任何依仗,便是能保!保下一條性命,卻是不好抛頭露面,這就如同剪去了翅膀的鳥兒,她從此後也隻能守在康王府裡,小心翼翼地當着自己的通房丫鬟,伺候在康王身邊了。
若說昔日曾經有仇,那今日的顧蘭馥也隻是活着而已,人生沒有任何指望。
他又道:“明日宮外命婦都要進宮來謝恩受賞,到時候你自己裁度着就是,你這是為皇後之後第一次接見諸位命婦,若是有哪個有什麼不妥當,不用忌諱就是。”
顧錦沅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笑道:“我當然知道,你看我像是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樣子嗎?”
新晉的帝王見她這般,倒是笑了,笑過之後,卻又道:“如今皇上陪着太皇太後過去了慈恩宮頤養天年侍奉左右,皇後和韓淑嫔必是也要随着去,王賢嫔則是要随着端王出宮開府,宮裡頭大小的事都是要你經手,你自己也要注意,萬不可忙壞了身子,趕明兒可以挑選幾個忠心女官,将宮中的雜事分派下去,到時候隻需她們向你回禀就是了。”
顧錦沅:“知道啦,這個我一直在留意着!”
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後宮也是,往日皇太後用慣了的,她若要用,總要先揣摩下人品性情,本分的自然用,若是倚老賣老的,那趁早也出宮頤養天年去吧。
他如今可是處處對自己放心不小,時常叮囑幾句,甚至前幾日,他竟然特特地将自己身邊的嬷嬷宮娥太監全都敲打了一番,以至于弄得身邊的人都戰戰兢兢,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便累到她似的。
至于龍榻之上,便是興緻起來,也不似以前那般,而是小心翼翼地,動作溫存得很。
其實她又不是紙糊的燈籠,哪有那麼不經事。
隻不過這些事,她也不好多說,隻是心裡暗暗覺得好笑罷了。
皇上她說着“知道啦”,語氣中倒是多少有幾分不耐煩,那不耐煩裡又隐隐有幾分撒嬌的意味,一時看着這樣的她,不免微怔了下。
此時的她梳堕馬髻,戴九鳳寶钗,纖細柔媚的身子被包裹在那金絲銀線繡成的皇後常服中,端莊明豔,貴氣華美。
這輩子的她,依然是皇後,卻是自己的皇後。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皇後。”
顧錦沅聽着,心裡一動,往日他都!都是叫自己“沅沅”,今日倒好,這麼稱呼自己。
她挑眉,笑了:“幹嘛?”
她笑着的時候,豔若牡丹,清若新雪,端得是明媚溫軟,看得人心裡發蕩。
年輕的帝王望着自己的皇後,默了好半響,才拉過她的手,俯首在她耳邊問:“皇後什麼時候為我添一男半女?”
其實她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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