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沈望沒來,也幸虧他沒來。
蘇輕輕把陸欣涵的信嚴嚴實實夾在字典裡,那信卻好像能透過闆磚似的的字典不停提醒她“學姐拜托你的事哦,你可千萬不要忘了”。
蘇輕輕想一道物理題想了好久,感覺腦子已經轉不動了,擡頭看黑闆上寫的作業,還有語文沒做,倒是可以拿來放松放松。
可是不巧,夫人不僅布置了兩篇閱讀,還布置了字形字音的糾錯練習。蘇輕輕和滿滿一張字形字音大眼瞪小眼片刻,最終還是翻開字典挨個查。
信封的一角從書頁裡滑出來,精緻的紙張很灼眼。蘇輕輕想起沈望對校花的态度,不免有些緊張。
沈望不會對她也這麼兇吧,雖然她隻是轉交,雖然大部分時候她同桌的脾氣還是挺好的但沈望好像明顯對這種事不耐煩啊。
蘇輕輕忐忐忑忑地把信封重新塞進桌洞,周六上午的兩節自習課沈望估計也不會來,隻能周一轉交給他。又要多等兩天,這樣一想,好像還不如馬上給沈望呢。
嗨呀,陸欣涵也太會考驗她的心理素質了吧。
周五晚上是在校學生心思浮動最大的時候,更不用說周六上午了。
在同學們無心學習的蠢蠢欲動中,枯燥的學習時間終于壽終正寝。
“晴晴,你周末回家嗎?”蘇輕輕問。孟曉晴住校,很多住校生離家遠,周末幾乎不回去。
“回啊,我家真心不遠,是老爸懶得管我才讓我住校的。”孟曉晴說,“哎,男人啊。”
“那我就有兩天見不到你了呀。”蘇輕輕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看起來有些遺憾。
孟曉晴捏捏蘇輕輕的臉蛋:“小可愛,多虧你不是男生,不然我喜歡上你怎麼辦?”
“我說什麼了呀?怎麼會有人随随便便就喜歡上我。”蘇輕輕有些迷茫,感覺孟曉晴的腦回路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說了你也不明白。”孟曉晴甩甩辮子,“最讨厭你這種撩而不自知的了。”
蘇輕輕委屈地嘟嘟嘴,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讓人“讨厭”了。
蘇輕輕把書裝了滿滿一書包,背着回家複習,被孟曉晴嘲笑為“蝸牛背着重重的殼兒”。孟曉晴把發下來的卷子胡亂往書包裡一塞,往一邊肩膀上随便一挂,喜氣洋洋地拉着蘇輕輕走出校門。
接送學生的車輛很多,路邊停得緊緊密密,馬路上堵車也很嚴重,但仍有一些憋久了興奮過度的男生女生騎着單車在縫隙裡呼嘯而過。
“輕輕小寶貝兒記得想我!”孟曉晴坐上車,在車窗向外揮揮手,比了個心。
蘇輕輕笑笑,也揮揮手順帶比了個心:“拜拜,路上慢點哦。”
蘇輕輕背着“重重的殼兒”擠上公交,已經沒有座位了,她晃晃悠悠地抓住扶手,奈何個子本來就小,被人群一擠,腳下不穩幾乎摔倒。
突然,一隻手從背後伸到身前,替她撐出一小塊空隙。
蘇輕輕松了口氣,搖搖晃晃的公交上來之不易的狹小空間讓她終于能站穩。她仰起頭來道謝,卻正好對上沈望一雙桃花眼。
蘇輕輕因為他從昨天晚上忐忑到現在,猝不及防地見到真人,突然有些手足無措。
“不用謝。”不知是不是公交上人擠人的緣故,沈望的聲音離得特别近,呼出的熱氣癢癢地掃過她的耳朵。
沈望幾乎把蘇輕輕整個人環在懷裡,卻很注意沒有碰到她。但她仍舊感覺周身相距一寸的空氣裡,萦繞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書包拿過來。”沈望低頭,隻見蘇輕輕像隻兔子一樣,緊緊抓着扶手,有點費力地抿着嘴。
“不、不用,謝謝你。”蘇輕輕的耳廓在公交悶熱的氛圍内一點點變燙。
“啧。”沈望看着蘇輕輕的小細胳膊,心想沒被壓折真是個奇迹。他一手撐着扶手,一手提起蘇輕輕書包最上面的帶子,甚至覺得再用點力就能把兔子一樣的蘇輕輕一起拎起來。
蘇輕輕感到背後的“殼兒”蓦地一輕,呼吸通暢了不少,意識到是沈望在幫他:“謝謝你。”
聲音細細小小的,在無意識間帶出一點小奶音。
“你是不是隻會說這一句話?”沈望在她身後說。
“不、不是啊。”蘇輕輕有點慌。
“啧,隻說謝謝有什麼用,怎麼感謝我啊?”公交車搖晃了一下,沈望幾乎是擦着她的耳邊說出這句話。
“不、不知道。”蘇輕輕身體猛地繃直了,脫口而出。
随後想到這樣說肯定又會被沈望追問,急忙改口:“請你吃糖。”
事實證明人在緊急情況下腦袋的确會短路的,蘇輕輕就是那一個能頂十個的事實。
沈望沉默了一會兒,随即漫不經心地笑道:“糖還是你自己留着吃吧。”
“前方到站宏達商城,下車的旅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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