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無瀾心間重重一跳,淩空往沐言汐的方向尋去。至于沐言汐……沐言汐正在罵人。有的時候,神霞殿的溺寵真是一脈相承。沐言汐嘴上說着自己的法器與鴉不語無關,在感受到鴉不語低落的情緒後,特意尋了處竹青鳥鳴的地方将鴉不語放了出來,打算撫慰一下鴉不語那顆幼小脆弱的心。就在這時,一隻半開靈的鷹獸從竹林間飛出,鴉不語一時不察被咬住了後頸,好在沐言汐發現及時,才将它救了下來。但沐言汐這具身體太虛弱,連夜逃出千棘林就費了不少精力,對付鷹獸又用去了剩下的大半靈力。她掙紮着去靈芥尋茯神草和續靈丹,手中的力卻越來越小,還未尋到就洩了力氣。需要的丹藥似乎近在咫尺,但沐言汐已經分不出更多的神識去小世界一般大小的靈芥中尋找,身體越來越沉,像是有一股阻力壓向全身經脈。那是神魂的壓制。眼前暗了下去,渾渾噩噩說是睡過去不如說是昏過去更為合适,失去意識後,腦中響起嘈雜的人聲。“叛離正道,罪大惡極!當誅!”“什麼帝姬,什麼為了天下蒼生,不就是不想讓我們一同飛升嗎?真是道貌岸然,呸!”“殺了她!”叠聲的質問響徹耳畔,好似要将沐言汐的神識撕碎。濃重的夜色中,成千上萬鋒利的刀劍反射出冷寒的光,劍光漫天,數不盡的鮮血淋漓,自劍尖流淌滾落,染紅了腳下的地。熊熊燃燒的火鳳啼唱着哀鳴的歌,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直到火鳳燃盡最後一絲光亮,眼前的一切都消失殆盡,再度沉入一片黑暗的虛空之中。沐言汐茫然的往後退了退,忽然一腳踏空,從那詭異萬分的夢中驚醒。可她仍沉在自己的意識中,體内好似有一股力在阻擋着她,令她無法從現實中醒過來。不知在黑暗中浮浮沉沉了多久,渾身經脈的疼痛如針紮般越來越劇烈,額心忽而湧入一道清潤的靈力,雙唇也被分開,硬生生塞入了什麼東西。沐言汐順着本能往下吞咽,清苦的藥味彌漫過口腔,又滑入了喉口。靈力沖刷過灼熱的經脈,漸漸充盈幹涸的丹田。不知過了多久,沐言汐猛地喘了口氣,微涼的空氣灌入,将剛睜開的雙眼咳得通紅。“鴉、鴉不語。”沐言汐拍着胸口給自己順氣,像是要喘不過氣一般。可嘴上卻還不忘罵人:“咳……咳咳我遲早得拉着你陪葬。”誰家的靈寵養了二十年,還是這副會被個半開靈的妖獸欺負的德行?整天除了吃吃睡睡就是見錢眼開,沒救了。按照鴉不語往常的性子,此刻定然要跟她拌嘴了,可她卻沒聽到鴉不語聒噪的聲音。沐言汐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她的視線往周圍掃去,頭頂是陌生的床幔,不再是她昏過去前的那片竹林。沐言汐也沒去管自己到底在何處,身後更為熾熱的溫度令她的視線呆愣的往後移。視線所及,是她半個身子都靠在易無瀾懷裡,其中一隻手還緊緊的揪着人家的腰腹處的衣袍,就連向來緊緊束起的腰帶也呈半松散狀态。沐言汐一呆,若燙手山芋般将手松了開,在瞥見上面揪出的褶皺後,還做賊心虛的在上面摸了摸,将其撫平。腰帶下溫軟的觸感傳至指腹,許是身體虛弱久了,沐言汐的腦子一時之間也沒反應過來。好在易無瀾并沒有像她那樣愛捉弄人的惡趣味,隻是溫聲問了一句:“還難受?”沐言汐不動聲色縮回手,一邊揉着鴉不語水亮柔軟的毛皮,一邊笑道:“好多了,我們現在是在何處?”易無瀾解釋:“朝歲城内的一處客棧,你的靈獸說你喜歡鬧市,我設了結界擋住了外邊的聲音。”沐言汐看了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眼睛亮了起來,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那豈不是能逛夜市?聽聞夜市中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易無瀾不認同的阻攔:“你如今身體還未恢複,并不适合外出。”“我哪有?我明明恢……”果不其然,還沒等沐言汐将話狡辯完,她下床的腿一軟,眼前也跟着發黑,整個人向着地面栽倒下去。好在易無瀾及時撈了她一把,扣着她的前腰強行将人拖回了床上。沐言汐的領口又松散開一些,早已全然散落的長發垂下來,披散在身上,因為氣血不足的臉色較平日裡更為蒼白,烏發與雪膚相稱得極為亮眼。屋内氣氛一度尴尬,沐言汐甚至都找不出合适的詞來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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