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誰下賤?”話一落,他揮起拳砸向祝子綿的頭。祝子綿吓得一聲呼,下意識便抱住了自己的頭,呲牙咧嘴地等着疼痛襲擊過來。但是沒有。發狠的拳頭在空中戛然而止。祝子綿放下手臂,就看到巒緊扣住那模特手腕,扣得他自己手背青筋欲裂。“我帶來的人,我自己會教訓。輪不到你。”巒說着用力一推,将那模特推得險些站立不穩。那模特還不放棄地向前沖了一下,卻在巒也向前一步的逼視中,慫了。巒就用警告又威吓的目光,死盯着那模特,一直盯到那模特熄了氣焰。而祝子綿卻還在驚魂未定,這時巒突然扣住他的手臂,拉着他向另一間畫室走去。巒将祝子綿留在外面,自己則跟着老師進了畫室。祝子綿看到這間畫室裡的學生明顯偏小,十五六的樣子。也不知聽老師說了些什麼,一個個都驚訝得張大了嘴。接着祝子綿就看到巒平靜又從容地脫下自己的衣服。一件,兩件,直到隻剩一條底褲。這時老師攔了一下,大概是說沒必要。但巒若有意若無意地看了綿一眼,還是無所謂地笑了笑,把自己脫了個幹淨。祝子綿不自禁地離窗戶更近了一些,他看到巒坐在木椅上,屈起一條腿,擺出了一個悠閑自在的姿勢,神線停在一個空白的地方,恍若失神,恍若入定。本就鶴立雞群的五官,配着嚴苛自律的健碩身型,像一尊雕塑,美得讓人窒息,不可方物。祝子綿把頭垂了下來,不敢再看,恥于再看。這份恥源自于對自己的羞恥。他覺得自己的眼睛太過混濁,太過肮髒,不配去欣賞這樣的美,不能去亵渎這樣的美。他好像俯首認錯,乖巧地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時,老師走了出來,站到了他旁邊。看着畫室裡的巒,老師威嚴地說:“我的學生,從來沒有對人體模特有一丁點的不尊重。我希望你明白,巒把這份工作給你,并沒有作踐你的意思。而且,這份工作想幹的人多了,你以為隻要敢當衆脫衣的人就能當人體模特嗎?我們也不希望内心不純淨的人來玷污這份工作。他推薦你來,就是因為相信你的内心足夠純淨。”祝子綿被訓斥得無地自容。他偷偷歪起頭,小心地去看巒,見巒後背紅通通一片。被熱咖啡燙過的痕迹攪得他心神不甯。“老師,”狠狠咬了咬唇後,祝子綿向老師嗫嚅,“您們這裡有燙傷藥嗎?”【作者有話說】:綿:怎麼辦呢?你好看到讓我想上手了。你怎麼撒嬌呢課時不長,一個小時左右。下課後,一幫稚氣的學生在老師的招呼下快速走出畫室,一個個都哭喪着臉,其中一個居然真哭了。“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遇到這麼好看的人體模特了,可我現在的水平好爛,完全畫不出來。連臉都畫不好。”這話說出了其它學生的心聲,都開始痛心疾首。他們誰都沒想到,人生的第一堂真人模特人體課來得這麼猝不及防,還是這樣一個精緻到完美的模特,然而他們的筆力卻無法繪出其神韻的萬分之一。祝子綿聽着這幫學生感歎,莫名腦子裡彈出一句話:你們就是再練二十年,怕也畫不出他的神韻。巒——真的挺好看的。這般想着,祝子綿看着巒又失起了神,直到巒穿好了下半身,他才猛一個驚醒沖了過去。“幹什麼?”巒的語氣冷冰冰的,明顯沒消氣呢。祝子綿過意不去地支吾了兩聲,才清楚地吐出幾個字,“先上藥。”巒有些意外,他掃了一眼綿手上的藥膏,不太确定地問:“你要給我上藥?”祝子綿心想這還用問嗎?“那不然呢?傷在後背,總不能讓你自己上藥吧。”說完,祝子綿不管巒還想說什麼,已經繞到了巒的身後,将藥膏點在了巒的肌膚上。接着好像怕巒逃跑似的,毫無拖延地便用手指将藥膏一點點塗抹開。巒的身體顫了一下,很僵硬地顫了一下。“怎麼了?疼了?”祝子綿有些緊張,他這是頭一次給别人上藥。以前他身上磕破了,都是他姐姐給他上藥,他覺得他學得挺像的。但他畢竟沒被燙傷過,不知道這種傷會不會被藥沙得疼。反正以前他的擦傷,塗藥時還是會疼的。可事實上,巒不可能疼。不是滾燙的咖啡,也就造成了一級燙傷而已。而且藥物本就是帶着止疼的藥效,怎麼會疼呢?有些涼是真的。然而,巒短促地呼吸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氧不夠,他意識不清了,居然輕輕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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