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蘿西反問:“為什麼不是呀?當然在呀!”周思遊懵着問:“睡過了是指……?”多蘿西二話沒說,拉開衣領。好大的草莓哦——還不止一顆。周思遊:“啊……?”“你說的,哪個導演?”周思遊有點茫然,“萊拉?”多蘿西:“嗯嗯。”周思遊:“你們昨天才番外一周思遊在電影《獵》的第一部分,是一段在廢棄化工廠死裡逃生的劇情。破敗的天花闆下漏出雨滴,随處是倒行的鋼桶。腐蝕性的原材料傾瀉,溶解地面鋼闆,水泥鋼筋刺向空中,像是血淋淋的荊棘。少年穿梭在鋼筋下,疾跑、翻滾,動作利落,但仍然有些狼狽。鮮血淋透黑發,她的黑色西裝上深深淺淺,分不清是血還是汗水。逃出工廠的那一刻,大雨傾盆。少年躲過追捕,把染血的黑西裝丢棄。回身的電光石火,釘槍的長釘劃過眼睛——大監視器後,萊拉喊了聲“卡”。顯示器上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周思遊的面部特寫,一雙眼直視強光,面上還有未消的血迹。身後是碩大綠幕。至于什麼鋼桶、鋼筋、腐蝕性液體、雨水、血、長釘……全部都是特效。綠幕裡,周思遊和一堆穿着綠色連體服的工作人員周旋,完成一系列堪稱無實物的表演。但她面上的驚險和掙紮卻演繹得很好。萊拉瞥一眼她又瞥一眼顯示器,由衷說:“演技進步很多了啊。”她丢給周思遊一塊毛巾,“一條過,感覺怎麼樣?”周思遊擦擦臉:“像在玩跑酷。”前期的片場導演組的分工很明确:萊拉負責動作打鬥,鐘情負責情緒推拉。換言之,萊拉負責周思遊,鐘情負責多蘿西。這場化工廠的戲份結束後,是南棘在殺手組織再次受罰的戲份。沒得到及時治療的右眼成了半盲,不再黑白分明,仿佛蒙着一層白茫茫的翳。妝造師往她眼珠上倒扣了個灰色美瞳。雙眼一灰一黑,像是異瞳,讓周思遊這個人看起來恹恹的。面對組織的死亡通牒,她的面上沒有緊張,沒有懊惱。也沒有求生欲。隻是麻木。聽到有關蘇潘的任務,南棘眼底閃過一道光,極淡,稍縱即逝。光沉沒,泛灰的瞳孔還是一片死寂。很明顯,在她心裡,蘇潘這兩個字隻是一個指代。可以是一個人,可以是一塊肉,可以是一把槍。别的都無所謂。昏暗的角落,南棘穿上一件幹淨的白襯衫,遮住滿身疤痕。萊拉喊了“卡”。周思遊首日的戲份就是這些,都過得很順利。後幾天,萊拉再帶着周思遊把南棘的細節、特寫和連接都再磨了磨,過渡到和另一位女主角的對手戲。另一邊,鐘情和多蘿西磨合得也不錯。南棘和蘇潘的第一面,在豪宅泳池趴。各色缤紛的酒水,喧天的電子音樂,碰撞的人群。意外落水的财閥千金。被金色燈光照得絢爛的泳池,四下嘩然裡,蘇潘漸漸沉入水中。同一時刻,南棘撞入水中。泳池裡的水劇烈地波動起來,有人在尖叫。泳池裡,南棘憋氣,攬住蘇潘的腰,把人向上帶。蘇潘像是捉到救命稻草,手忙腳亂地回應南棘。可是。對視的一刹,南棘恍然發覺。蘇潘慌張的神色下,一雙眼睛,明明很清醒。周思遊毫無意外想到一句話。——最頂級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入場。水下鏡頭還在推移,周思遊卻明白着愣了一下。這條果斷成了廢稿。兩個主演分開,被助理們從池子裡濕漉漉地拎出來。群演稀落落散去,夏夜的晚風一吹,濕着的衣服粘在身上,周思遊一個激靈,好大一個噴嚏。南棘的扮相是低馬尾和白襯衫黑褲,死闆地扣到最上一顆紐扣。那是侍應生的裝扮。萊拉看着她,眨眨眼,把自己的雪茄遞過來:“抽一口?暖一暖。”周思遊佯作要踹她。“……你有病啊。”萊拉輕飄飄躲開。“歇一會兒吧,你倆都有問題。”萊拉說,“你卡殼就不用說了,想到什麼了,人傻在水裡?南棘救蘇潘的這一場,南棘視角最好辦,一股腦兒把人救出來就是了。下一場别掉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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