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桌上,春草的眼珠子更是瞪得快要掉出來了。司澧和司楠不知道阿莫的真實身份,她卻是清楚知道的,作為戎國的國君,跑到長安來追妻已經夠荒唐了,如今還願屈尊降貴自甘做人護院,更是曠古未有。呼延海莫義正詞嚴道:“阿莫不願白受人好處,所以還望侯爺成全。”見面前青年守原則,講道義,司澧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開懷,最終還是應下了他的請求。“既然阿莫執意如此,那老夫便全了你。”晚膳後,衆人各自回房。月色空濛,星輝朗照。司露無心睡眠,便叫了呼延海莫一道散步,她有許多話要跟他說。呼延海莫走在她身側,隻聽她鄭重對他道:“呼延海莫,别鬧了,回到戎國去吧。”“露露,我何曾在鬧?”呼延海莫去執她的手,滿是認真看着她。如今司家處境危險,他這是在守護她。司露停下腳步,轉身仰視他,滿臉正色對他道:“那是我司家的事,你何必參與?你我立場對立,終是難兩全,哪怕你做再多,最終也是無濟于事的。”呼延海莫将她的手牢牢攥着,放在胸前,眼中滿是深情。“露露,若我說,我當真願意為了你放棄一統天下的野心,你會回到我身邊嗎?”“你……”司露愣住了。她回想這段時日來,呼延海莫确實沒有再騙過她一次,不僅如此,他還救下她父兄的性命,還願不計性命留在長安,隻為守護着她。這樁樁件件,說不觸動,那是假的。呼延海莫直勾勾盯着她,神情卻是卑微至極。“露露,我隻想知道,你如今對我,還有沒有情意?”她并不知道,那日在醫館,無心對張連說出對他沒有情意時,呼延海莫的心有多痛。“我……”司露讷讷着張唇,意欲說些什麼。卻在一下瞬,被突入其來的唇堵住了話音。呼延海莫俯首吻着她,氣息淩亂,橫沖直撞。“不許說了。”呼吸漸快,他将她的手鎖在腰後,吮咬着她的唇珠,膽怯般說着,隻因他不敢聽,他怕再次得到不能接受答案,所以,他情不自禁下才會這麼做。這是個來勢洶洶的吻,帶着他與生俱來的強勢,呼吸被一點點攫取,剩下的隻有無邊的酥麻、一陣又一陣的心悸。風拂林梢,傳來沙沙聲響,夜色暈染開來,滿地銀輝。呼延海莫深情地吻着她,她在她耳邊乞求般說着:“不要拒絕我,就說你喜歡我,哪怕隻有一點點,好嗎?”從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王,如今求着她施舍這半點情愛,卑微到了塵埃裡。半晌,這場親吻才平息。司露大口大口喘息着,眸色濕潮,被迷離暈染。“呼延海莫,讓我想想,讓我好好想想……”“好,我會給你時間的,我願意等你,哪怕一輩子……”這一晚,司露一夜未眠。輾轉反側間,腦中全是呼延海莫對她說的話。她不得不承認,在那樣的夜色裡,她的一顆心,好似動搖了。翌日,天色尚暗。窗外還是一片青蒙蒙時,司露早早便晨起了,今日醫館有義診,她需早些趕到。一番梳洗罷,匆匆換好衣裙,蒙上面紗,她便直奔角門,去登馬車。可方撩簾鑽入馬車時,她便聞到了一陣濃烈的氣息,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意識,緩緩倒了下去,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寬大的紫檀雕花木床上,四角帷幔深深,墜着珠玑。司露遊目四顧,分不清自己身處何地,隻知道,這是一間暗室,門窗緊閉,孤燈一盞,火光微弱,周遭都是灰蒙蒙的。意識是混沌的,視野是模糊的,她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撐着身子緩緩坐起來後,她開始觀察屋中的一切陳設。窗棂的雕花、門扉的顔色、桌椅的樣式……最終,她得出了結論,自己應當是在宮室裡。而此時,侯府中人得知司露不見了的消息,早已急得人仰馬翻。司澧第一時間來找呼延海莫,“阿莫,小女不見了。”呼延海莫一愣,“露露不見了?”司澧滿面焦急,“是啊,今日晨早出門後便再沒回來,連同車夫福叔一并不見了,醫館那頭也說沒見她去過,這可真是要把人急死了。”呼延海莫努力保持冷靜,“您先别急,我這就帶人去找,這才半日的光景,便是被人強行擄去,一時半會也出不了長安城,我便是帶人将長安城翻個底朝天,也定将露露找回來,再将那夥賊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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