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滿急着說活他做,被趙嬸子揪住打了幾錘頭子,眼看又要鬧起來,趙大力低着頭編筐,裝作沒看到。
老大趙福心思活絡,精明的眼珠轉了幾圈,攔住了他娘,說老二娶齊玉也是好,到時候季子漠因科舉休棄齊玉,自是會心生愧疚,到時候肯定提拔老二,還有祖義。
又誇了趙嬸子調教兒夫的能力,說齊玉不能幹活,娘多教教就是了。
趙嬸子一聽有理,當下就改了口,允了趙滿到時娶齊玉。
至于季子漠會不會休棄齊玉,除非是傻到天上了才不知道休。
至于季子漠會不會考中狀元,開玩笑,那可是十二歲中秀才的神童,文曲星下凡。
趙家人的謀算,季子漠與齊玉絲毫不知,此刻天上落了雪花,兩人朝着村中去。
趙傻子的那床被子實在是臭,季子漠用兩根手指遠遠的提着,唯恐沾到自己身上。
察覺到臉上的涼意,他說了句下雪了,用肩頭撞了撞齊玉:“你有沒有聽過這麼兩句詩。”
村裡大多數人家已經睡去,隻有少數幾家點着燈,萬物肅靜,齊玉雖冷,卻也是心中平靜的。
這兩日他在杏花村,不知做何事,不知說何話,猶如點綴背景,與四周格格不入。
兩人并肩走着,他好像找回了屬于他的天地,鄒然有了存在感。
相識這麼多日子,齊玉倒是第一次從季子漠這個神童嘴裡聽到詩這個詞。
仗着黑夜遮目,他肆無忌憚的望過去:“什麼詩。”
季子漠嘿嘿笑了兩聲:“不合适卻很應景的情詩。”
齊玉:“什麼?”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萬物悄無聲息,齊玉聽到自己心中轟鳴一聲,響徹天際。
悸動中,他渾身被震的輕顫了下,那棵被埋在深處的喜歡,破土而出。
鄭柏叙給他寫了許多的情詩,他看時贊歎鄭柏叙的才學,琢磨着他的韻律用詞。
季子漠随口說出這兩句,齊玉知不是寫給他的,卻毫無理智可以分析詩句如何。
齊玉問:“後面的呢?”
季子漠:“忘了。”
時空轉換,詩詞也大不相同,在現代這兩句挺出名,後面的季子漠就不知道了。
“不過這兩句不是原詩,原詩是: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要是這般說,如果現在皇城下雪,原詩就是說你和鄭柏叙,改過的詩是說我們現在。”
季子漠放松時,純粹是嘴比腦子快,自己說完還覺得挺有意思。
齊玉情不知所起,之前被他刻意忽視壓制,因兩句詩強勢的破土而出,還不等他理清,便聽到季子漠如此說。
若是脾氣爆些的,應是上去就和季子漠打一架,再不濟也要發發脾氣生個氣。
可齊玉做不來打架的事,也做不來發脾氣的事,如走火入魔般,胸腔的郁氣在體内橫沖直撞,又疼又悲。
低氣壓襲來,季子漠隻覺又冷了些,天黑也見不着齊玉臉上的微情,自顧自的說着話。
扯東扯西,想到什麼說什麼。
村尾的幾座老房子破舊不少,這裡離溪流遠些,能搬的也就都搬到了前面。
趙傻子的院門少了一扇,季子漠和齊玉直接走了進去。
瘦長的黑狗汪汪叫着,警惕的從竈房跑出來,後面跟着的是揉着眼的趙傻子,渾身上下都是幹草屑。
季子漠往竈房張望了下,隻有眼皮薄的一床被子,上面堆了一層稻草,因趙傻子起來的動作,往兩旁散開。
趙傻子瞧見季子漠,忙問:“現在就挑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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