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淵現在終于确定他的記憶是混亂的。他隐約覺得眼前這段劇情有些熟悉,在腦海中苦思冥想半天後,終于想起來。
原著中魔尊得到魔劍後,因與劍靈相鬥受傷,再兼分魂後遺症發作,曾失憶過一段時間,然後被女主宋凝珑撿到。
這也是魔尊愛上女主……的玉佩的重要契機。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作為一本仙俠版的霸總言情,錯認愛侶這種經典橋段怎麼也少不了。
女主撿到男主,悉心照顧他一段時間後,與他情愫暗生,因有事離開男主回門派,臨别前隻留下一枚玉佩。
而在那之後,男主恢複記憶,卻忘記在失憶期間發生的事。
于是就産生了一系列玉佩是誰的他就愛誰的狗血橋段,女配冒認,血虐女主,真相被揭露,另有女配冒認,血虐女主,如此循環往複幾百個章節,以至于虞淵産生了一種魔尊喜歡的其實是玉佩的錯覺。
他看了好久,一度以為那枚玉佩會忽然成精然後和魔尊在一起。
直到大結局玉佩仍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佩,男主虐了女主這麼多章,他們還能和和美美在一起,才失望退出。
此刻确定魔尊不會記得失憶期間發生的事後,虞淵激動得一蹦三尺高,在對方既驚且疑的目光下漸漸平靜,但仍管不住一直往耳根子後咧的嘴角。
“你叫段狗蛋,家住大壩村,是十裡八鄉出了名的種地能手,一頓能吃五個白面饅頭,暗戀隔壁村的村花,最大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買一頭牛回家耕地,然後風風光光向村花提親。”
“你當我傻?”
魔尊幽幽看他一眼。
虞淵這才想起對方隻是失憶,不是降智,眼珠轉了轉,重新組織語言:
“你叫段成璧,是一名偉岸正義的正道修士,平生逢魔必斬,遇惡必誅。而我,是你的師兄。我們之所以在這裡,就是為了斬殺此獠,為民除害。”
虞淵随手一指角落躺屍的淩辰,
“如今此害已被你斬殺,現在當務之急是從這裡出去。對于這個地方,你還有什麼記得的?”
過往記憶像被一層白紗籠罩,影影綽綽,不盡不實,段成璧隐約記得自己好像答應過誰要殺什麼人,可一旦細想大腦又疼得似随時都會裂開。
而面前這位“師兄”這次說的版本倒是與記憶中他要殺誰對上了,于是他暫且相信,憑着隐約的記憶從懷裡掏出一張請柬:
“我記得有一個女人對我說,等事情結束之後,就邀我去參加鬼王宴。”
“鬼王宴?”
虞淵接過請柬,仔細打量。請柬顔色紅中帶黑,似被鮮血浸染,觸感滑膩而有彈性,不知是用什麼材質制成的,還泛着詭異的溫熱,讓人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連忙将請柬丢開,問:
“你知道怎麼從這個鬼地方出去嗎?”
段成璧搖了搖頭,表示實在想不起來,并向虞淵建議:
“不如先去那宴會上看看,說不定會有辦法。”
鬼怪開宴,能吃什麼?虞淵不想當主動上門送溫暖的免費食材,委婉道:
“咱們先上去再說吧。”
他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段成璧先爬。出于上次被對方坑下懸崖後的警惕心理,他實在不敢讓對方出現在身後。
好在段成璧沒多計較,安靜地開始攀岩。
二人一路向散着微光的井口攀爬。
井比想象的要深很多,他們爬了許久,直到天邊的血月也從遙遙一點變成盤子那麼大,井口也終于到了。
入目第一眼依舊是破敗荒蕪的宮殿,一台花轎停在井口不遠處,不見新娘,唯五彩碎紙滿地,牆上破洞呼呼往裡灌風。
天邊血月比起從枯井下向上望時又大了許多,直直侵占半邊天幕,沉甸甸的将天幕也壓得極低,好像随時會因過重而落下将整個夜雲崖砸碎。
月光籠罩下,夜雲崖的霧也泛起一層薄薄的紅,不祥之氣愈發濃郁,他正想找借口和段成璧分道揚镳時,四周再次響起敲鑼打鼓的樂聲。
這次不再是鬼新娘的花轎,而是一輛碩大花車。花車寬大華麗,梁角木架上雕花精美,由八隻長毛的醜陋兇獸拉起,四方護衛數十隻青面獠牙的惡鬼。
而花車之上,層層羽紗籠罩之間,邊角鋪着鮮花,正中坐滿哭泣的孩童和一位身着嫁衣的妙齡女子。
驚懼哭聲與厲鬼獰笑交疊在一起,随着花車移動越來越近,隐約的交談聲也傳至耳邊。
“這次真是收獲頗豐,居然在路上碰到一群好吃的凡人,也不知送給鬼王大人後,他會給些什麼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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