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縷湊過去一看,這不是澤瀉嗎,毛遂自薦道:“木香姐姐,我識得,也會切。”木香看了她兩眼,才揚了揚下巴說:“那你去切兩刀給我瞧瞧。”“是。”繁縷坐在了闆凳上,這個藥材切片她可熟練了,要切成薄厚均勻,銅錢大小,很費時費工的一項藥材,以前在家裡沒少幫父親幹。路過的一位醫女也停了下來,站在繁縷身後,拿起切好的一疊藥片看,薄厚均勻,切片幹淨,贊了一句:“小丫頭切得很利落呀。”聽了醫女的話,木香很爽快地說:“行,既然許醫女都說好了,那繁縷,你就做這個吧。”“是。”晾藥的院子很空曠幹淨,都是滿滿的藥架子,也沒有花樹什麽的,若是花粉飄到藥架子上,影響了藥效,就得不償失了。其實許多藥材從宮外運進來之前,都已經是加工好了的,直接就可以抓藥煎藥,隻是有時候也會不夠,所以一些切藥炒制的功底還是要有的。日複一日,天氣果然變得更冷了,繁縷無法想象比這再冷還能冷成什麽樣子,水面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但還沒有下雪,就是這麽幹冷。上次見過的醫徒紫蘇站在廊下沖她招手,叫她:“繁縷,快過來,有事找你。”“紫蘇姐姐,請問有什麽事嗎?”繁縷急忙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生怕再得罪什麽人。“你跟我進來就知道了。”紫蘇拉着她的手轉身就往二樓去,繁縷吓得不輕,心中忐忑,難不成自己又不小心得罪了誰。紫蘇撩開深綠百花綢的橫竹門簾,拉着繁縷走了進去,一股暖洋洋的香氣迎面而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春日載陽的時節。紫蘇很恭敬道:“醫女,人帶來了。”屋裡坐着一位明秀女子,穿着女醫官例服的雲過天青色宮裝,衣緣處繡了幾簇淡紫色的蓮花,容貌清麗婉約。繁縷自然知道了這是醫女,但她不太熟悉,紫蘇向她介紹道:“這位是許醫女。”繁縷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上前福身行禮道:“奴婢繁縷見過許醫女。”許醫女,許含笑,繁縷想起來了,她聽過這個名字,當時聽見的時候還覺得真好聽,好像那天切澤瀉的時候就是她在的。“繁縷,”許含笑看她溫順的樣子點了點頭,放下手中茶盞,問她:“你可識字?”“識得一些。”繁縷謙虛了一下,其實她字倒是認得全,可寫詩句做文章她可是一竅不通。許含笑又問她:“同誰學的呀?”繁縷乖乖答道:“母親教過,父親也教過一些。”許含笑點點頭,又問道:“今年幾歲了?”繁縷竭盡恭謹,低眉順眼道:“奴婢十四。”這個年齡還不算太晚。看起來人也不是個蠢笨,不知天高地厚的,這宮裡做人最忌諱的,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而後許含笑又問了她一些無關輕重的問題,過了小半柱香的時辰,才說:“嗯,沒事了,你們可以走了。”臨出門的時候,繁縷還是一腦袋的漿糊,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出門回頭看見許醫女彎眉含笑的樣子,靈光乍現,恍惚明白了什麽。但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跟着紫蘇出了門,才開口問道:“紫蘇姐姐,這是怎麽回事?”紫蘇看了看四下,把她拉到了自己醫徒的房間裡,才微微一笑,淡然道:“這位許醫女要收你為徒。”“啊?”繁縷簡直不敢置信,這對於她來說,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不不……不會吧,這種事,紫蘇姐姐你可不要戲弄我。”繁縷目瞪口呆的問。紫蘇看她這樣子咯咯嬌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說:“哎呦,我的傻妹妹,姐姐怎麽會騙你呢,千真萬确。”繁縷都有些接受不了這種快要溢出來的喜悅感了,紫蘇跟她玩笑道:“上了我們的這條船,想下去就難了。”繁縷卻突然落了淚,紫蘇吓了一跳,莞爾道:“怎麽哭了,可是怕了,我同你開玩笑呢?”繁縷連連擺手,不好意思道:“沒有沒有,我是喜極而泣,實在太高興了。”“沒事就好。”繁縷異常的興奮,捧着臉傻笑道:“今天的天可真藍啊,好像聞到了廚房那邊的飯菜香味呢,這茶也好甜!”紫蘇看着她發傻,笑吟吟的不說話,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被收為醫徒的時候,比現在的繁縷還要失态呢。等繁縷出不多吸收掉這個消息,能夠正常走出去的時候,紫蘇才對她叮囑道:“咳,不過這件事你暫時不要說出去哦,一個月後會有考核,供新醫女們挑選有資質的醫徒,首先就是要識字,你要和其他人一樣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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