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鳴不是虞金豪那種法外狂徒,絕不可能搞暗殺那套手段報複虞驕。他現在家大業大,上有老下有小,心裡在乎的人和事情很多,虞驕的問題隻能通過法律途徑解決。可是走法律途徑就免不了報案舉證,将前因後果攤開來剖析。屆時壽嘉勳必然需要重新面對一段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别,還有那晚荒誕的不堪,以及哀傷于他們失去了一個無緣見面的孩子。鳴總在權衡「讓虞驕受到征罰」與「保護老婆好心情」兩相利弊後,幾乎沒怎麼掙紮,就選擇了「陪老婆一起失憶,開開心心過自己生活」的方案。不過雍鳴這兩天對他老婆失憶的真實性也産生了一絲懷疑……“鳴er——!我好像丢了件快遞。”雍鳴被他老婆在樓下一嗓子拉出思緒,扣電腦,出書房,趿拉拖鞋邊下樓梯邊高聲詢問:“什麼快遞?”壽嘉勳蹲玄關儲物櫃跟前挨排查看快遞盒:“我新買的染發膏,手機上顯示今天下午就簽收了……怎麼沒有呢?不會給送老爸那樓去了吧?”“沒有,小皮給你拆好放浴室去了,他說你急用。”雍鳴沒等說完就笑起來:“上回才染完半個月,怎麼又染呢?……還急用嘞,來給我看看有多着急。”說着伸手把壽總從地上拽起來。壽嘉勳自己把頭發往後撩,給雍鳴看自己發根。雍鳴輕輕哎喲一聲,笑呵呵打趣兒:“你頭發長挺快啊!”壽嘉勳放下頭發,順手扒拉兩下,咋舌辯解:“不是我頭發長得快,是tony老師說着色劑傷頭皮,上次染的時候給我留了一毫米。這倆禮拜随便長長,直接給我鑲邊兒了。”雍鳴笑臉更欠:“你手藝行不行啊?要不還是明天讓造型師過來給你弄吧。”“我先自己試試……應該沒問題。”——他老婆看起來很有信心。雍鳴跟他進浴室,立刻在盥洗台上看見那支包裝粗糙的塑料管「一洗黑」。“這玩意能用嗎?瞅着就像有毒。”鳴總滿臉嫌棄,拿起來擰瓶蓋,然後湊鼻子底下聞了聞……倒是沒什麼怪味兒,但堅持吐槽:“包裝像鞋油。”“二十塊錢三管,要啥高級包裝?”壽嘉勳伸手往回要他的「一洗黑」。雍鳴趕緊把手往後撤:“你還真敢用啊?它比鞋油還便宜。”壽嘉勳爽朗大笑:“我爸推薦的!放心吧,老國貨,毒不死,他用七八年了。”雍鳴半信半疑拿起又薄又小的說明書,仔仔細細看一遍,然後提議:“你坐,我幫你染。”壽嘉勳懶得跟他客氣,伸腳将盥洗台下面的方便凳勾出來,坐下:“來吧。”這管染膏的用法相當簡單,直接擠幹發上搓勻,一刻鐘後沖洗幹淨即可。壽嘉勳自己操作可能用不上兩分鐘。不過雍鳴弄的細緻,拿贈送的小梳子先給他勻勻的往頭發上梳一層,然後再慢慢搓一遍。邊搓邊尋思:他能看見自己三毫米留白的頭發根,卻看不見左手腕内側六厘米刀疤?他不是失憶了嗎?失憶期間,手上多條疤,他不好奇嗎?他怎麼不問呢?雍鳴正想着,壽嘉勳就問了,不過問的是另一件事:“你和梁滔滔那個項目,怎麼談着談着沒動靜了,還幹不幹呐?”“幹呐……”鳴總歎氣:“等他呢。”壽總随口追問:“等他什麼?他怎麼了?”雍鳴彎腰湊進壽嘉勳腦袋,檢查上面還有沒有沒照顧到的地方,然後才摘掉乳膠手套,推老婆肩膀:“走,出去說。”倆人移步回書房,肩并肩坐沙發上,因為壽嘉勳滿頭黑漿糊,保持一點距離。所謂「梁滔滔的項目」就是他和雍鳴兩個人計劃合作搭建一個全新的娛樂向視頻平台。起頭就是雍鳴正月十五家宴“托孤”提的那個「小紅花娛樂」。緊接着壽嘉勳醒了,但是倆人一合計,覺得就算不用“托孤”,大家也可以嘗試朝這個方向拓展業務版圖。這件事原本其實也沒什麼阻力,但是梁滔滔回帝京跟「小紅花」的高管們讨論之後,覺得貿然開僻「小紅花影視平台」會出現競品排他的問題。簡單來說,就是影響他們b2b市場的營銷收益。但如果把這個平台挂在「泛榮集團」傳媒版下面,那就相當完美了。可是梁滔滔如今在「泛榮」當家卻不做主,那邊股權主要在他爺爺和兩個叔叔手裡。其中二叔梁譽,就是當年憑一己之力把梁滔滔和壽嘉勳婚事攪黃那位。梁滔滔看見他就跟看見八輩子世仇一樣,别說做項目分他二叔一杯羹,就倆人和和氣氣坐下來吃頓飯都費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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