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洸帶着兵馬,直奔到叛軍攻下的德有城。
他騎着黑色的駿馬,頭戴兜鍪,肩穿赤金雄獅肩吞,身穿黑金铠甲,面色冷厲,似黑夜中的枭鷹盯着德有城上顫顫巍巍的司治。
他頭上的紅纓在烈烈北風中肆意飄動,擡頭輕掀眼皮,棱角分明的唇勾着一抹淺笑。
周圍火把将司洸圍繞,他俊朗的面頰更生幾分乖戾,“二皇叔?你若現在投降,孤就留你一具全屍,如何?”
“你年紀大了,若是五馬分屍,一肚子壞腸流得滿地,多難看啊。”
早前司洸一路追着敵方軍隊,到了敵方現在唯一占有的德有城。
前生這便是一場完勝之仗,有了經驗,今生實在太過順利,才剛入冬,他已經将德有城團團圍住。
德有城裡糧草不足,但是武器齊全,之前這城是燕國邊境的重鎮,為了防止金人騷擾,城中有大量的投石車。
司洸不想強攻,以免士兵上城牆之時,死傷過重。
他這日每到子時,佯裝要進攻城池,帶着大軍在門口叫門,吓一吓他那二皇叔。
待到時機成熟,真正攻城之時,必會事半功倍。
司洸在城門外叫嚣了一通,留副将繼續喊話,他策馬回到大帳之中。
肖佑檢查着送來的炭火,放置炭火的箱子裡竟然夾雜了一封信。
肖佑把信拿出來,仔細擦拭了面上的黑炭之後,将信遞給了司洸,“殿下留在京都的暗衛,偷偷摸摸地傳來了信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司洸見這信如此隐秘地送來,便猜到東宮寄來的書信,内容恐怕都是假的。
他解開沉重的盔甲,坐在椅子上甩開信封,照着燭火看信。
越看面色越是陰沉。
司洸不可置信地再看了一遍,這一遍,信上的一字一句烙印在他心底,他的眼皮壓得低沉。
随即他竟然荒唐地笑了出來。
他拿着信紙問肖佑,“你猜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肖佑吓得跪倒在地,“奴才,奴才不知道。”
“今天是瑾王大喜的日子!”
瑾王大喜,這四個字落在肖佑腦海,他抓着地毯,渾身顫抖不止。他不敢問瑾王與誰成婚,他害怕聽到那個字。
“江神聆。”司洸一字一頓,椎心泣血。
他在寒風中備戰,司湛卻在洞房花燭夜。
司洸盯着熊熊燃燒的火盆,腦海中一陣又一陣的轟鳴。
他後槽牙咬得死緊,漸漸地竟然嘗到了一絲血氣。
肖佑跪在地上,恨不得有個地洞能鑽進去,徹底消失在殿下面前。他現在再不敢說什麼話了,他隻敢猜測江二姑娘是身不由己,如果是江二姑娘和瑾王一起瞞騙了殿下,他實在不敢想象殿下會做出什麼事情。
這時,沉重的号角聲在黑夜中響起。
副将策馬到大帳前停下,沖進帳中回禀,“殿下,逆賊派了一隊兵馬在我軍後方奇襲。”
不時又有一位将軍沖進帳中,“殿下,我軍右側方發現一隊人馬,黑夜中無法分清人數,許有兩萬人衆,偷襲我方糧草。”
司洸閉眸片刻,再掙開眼眸,眸中黑雲不減。
他猜到敵方知道被圍城難以解脫,隻有奇襲騷擾我方的糧草,讓我方補給不足,不得不放棄圍城。
所以他一早就将糧草分批放在了各處。
對于對方的奇襲,他并不意外,之前他想把這種小規模的戰鬥留給部将們立功。
但他現在怒意滔天,再難冷靜自持。
他披上铠甲,拿起長劍,“跟孤出去,殺了他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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