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齊松露還曾經幹過一件特别著名的,震驚整個公安系統的事情。
她以流氓罪被判了兩年,減了一年,坐了一年牢就出來了。
出獄之後也沒回娘家找父母,直接找到王定安要求離婚,那時候王定安已經在公安局工作了,有一個有案底的妻子,且不說父母也以死相逼要他趕緊離婚,王定安自己壓力也很大,要不離婚,他這輩子肯定就完蛋了。
所以他很爽快的答應離婚,而且事先講好,自己願意淨身出戶。
但齊松露除了供銷社分給她的房子,什麼都不要,而是提了個小要求,她要踹王定安一腳。
一女同志,踹一腳能怎麼樣?
齊松露自己在供銷社幹了好幾年,有一千多的存款,但既然結婚了,就屬于倆口子的錢,隻需要挨一腳就可以全部拿走,這事兒挺劃算吧。
不過就王定安來說,更多的是愧疚,愧疚于當時錢存成了定期,取不出來,自己又生了病,隻能委托閻西山去贖人。
偏偏閻西山平常關系四通八達,那回卻沒一招靈的,害齊松露白白坐了一年牢。
所以他打算挨齊松露一腳,并且把錢拿走。
他是農村出身的窮孩子,父母都在老家種田,有個弟弟還眼看娶媳婦兒,比齊松露更缺錢。
不過他還沒反應過來,才伸手要接錢,齊松露擡起腳,朝着他的褲裆部位一腳踏了過去。
用後來醫生的話說,得虧她穿的是秋鞋,王定安吃點藥還能重振男人的雄風,要當時齊松露穿的是皮鞋,這輩子王定安就甭想傳宗接代了。
也就是說,王定安伸手拿錢,齊松露一腳踹廢了他。
也是因此,公安系統内部的人提起齊松露,不止認為她是個雞婆,還認為她是個十足的潑婦,是比潘金蓮還狠毒的女人。
好在閻肇不怎麼關心這些绯聞譯事,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這件事兒,聽完齊松露的名字,問了句:“她是不是83年那一批的女流氓,聽說有過站街史,讓她先報案……”
“她是我朋友。”陳美蘭立刻一句回怼了回去,伸出雙手:“閻隊,要不你把我也抓了?她要站過街,我也站過,你信嗎?”
閻肇看着陳美蘭。
陳美蘭不服輸,回盯着這個活閻王。
她膽子其實很小的,經常閻肇目光一冷,她就低頭躲眼兒了,但這回她揚起頭,毫不退縮的盯着他,一直看。
“有關站街女的事情,小心孩子們聽見,慢慢講。”閻肇隻好說。
這還差不多,想齊松露年青的時候多漂亮,多高潔一個女同志,隻有冰清玉潔四個字可以形容她。可時代,人們的偏見,以及謠言,突如其來的政策把她弄的生不如死。
陳美蘭忍着要吐的血,把齊松露的事情跟閻肇講了一下。
從她相親認識王定安,再到倆人結婚,然後因為去舞廳找王定安而被打成女流氓,陳美蘭仔仔細細講了起來。
“王定安,跟我講講這個人,是不是津西分局的緝察隊長?”閻肇聽到王定安的名字,頓了一下。
王定安曾經跟閻西山一起當過混混,但因為是軍轉,後來入職公安局,還是去年的市模範警察。
不過王定安和齊松露早就離婚了。
陳美蘭覺得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幫混混,他們現在是不欺負她了,但并不是銷聲匿迹了,現在正在欺負齊松露,而他們的手段,陳美蘭早領教過,一般人真着不住。
“重要的是混混。”
“跟我講王定安,他有當領導的叔伯嗎,再婚了沒有,娶的哪裡的女同志?”閻肇反問。
關于王定安再婚的事情,陳美蘭還真沒打聽過。
不過王定安人挺内向,也挺内斂,自打齊松露的事情之後,就連閻西山也不來往了,雖然陳美蘭也聽說他已經再婚了,但關于二婚的妻子到底是哪裡人,幹什麼的,這個陳美蘭真不知道。
隻知道從那以後,王定安就跟坐火箭似的,從派出所一個小片兒警,一路升到分局,當了緝察隊長。
事實上,在閻肇看來,整個西平市有一個很大的小混混組織,上面肯定有一個老大,給他們發派任務,讓他們欺負誰他們就會去欺負誰。
曾經,範振華就是那個大混混的保護傘。
前陣子有一幫一直在騷擾美蘭的工地,閻肇派熊向黨去偵察了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混混組織的老大,但那幫人也狡猾得很,聽到風聲,一看陳美蘭有後台,有人管,就不欺負她了。
範祥父子不會交待這個人,因為這個人牽涉着他們父子是不是涉黑,涉黑是要公審,槍斃的,但要不涉黑,範祥二十年,範振華頂多關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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