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雲謙看着眼前的女子滿眼空洞,當年,是他将她一路送到仙靈派,在她生活最潦倒,無處可去之時,是仙靈派收留了她。
他怎不知仙靈派對她來說就是家,而陪伴她成長的師兄弟自然就是她的親人,親人離去,傷心欲絕。
“楚峥也回天乏術,代景軒修為不俗,應該不會出事,我已經吩咐全力搜索他們的下落。”
連楚哥哥都肯定他死了嗎?為什麼會這樣?
在她的眼裡,相對于其它人,令炎就像她的親哥哥一般,會容忍她偶爾的小壞,總是不厭其煩地依着她,連當初學縱雲學得這麼爛也從沒有說過她一句,這樣和煦如春風的男子竟然就這樣不在了?
擡頭看着青陽雲謙,隻見她的眼眶有些紅腫,像是随時都會掉下淚來:“帶我去見令炎師兄。”
“嗯。”青陽雲謙一把将葉傾塵拉上馬背,朝着百裡客棧奔騰而去。
葉傾塵趕到廂房門外時,寬敞的雅房裡隻有楚峥與臉色蒼白的幕竹守守在令炎的床邊,床上的男子氣息全無。
葉傾塵慢慢來到床邊,豆大的眼淚滾滾而下。
她慢慢跪落在床邊,身上忍不住輕輕顫抖,明明知道他已經死了,還是情不自禁嗚咽道:“令炎師兄,傾塵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傾塵。”
葉傾塵一手抓上的令炎冰冷的手,一手擦拭着臉上的淚雨。
“令炎師兄,我好像還沒有對你說過,其實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還沒有親口謝謝你教了傾塵這麼多東西,還有你和我一起種在習仙殿前的蘋果樹還沒有結果,你怎麼能長睡地下……”
葉傾塵越說越激動,淚如泉湧,同時扯動了兩個男人的心,他們都知道此時多說無益,隻能等她發洩一番,才好受一些。
楚峥轉臉面對幕竹說道:“四師弟,勞煩你将令炎師弟的屍首帶回仙靈派安葬,這裡的事就交給我吧。”
幕竹身受重傷,短期内無法複原,知道自己留下來也幫不了什麼忙:“好。”
回想起與怪物對手的那一幕,不由擔憂。
“三師兄,此怪物的力量非常奇怪并難以對付,你要小心。”
“恩,等大師兄與花淳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也讓師尊不要憂心。”
幕竹點頭稱是,楚峥眼光再次瑣定在眼前的哭得粉白色的身影上,眉宇微微上挑,對于任何人他都感覺不到心疼,對于令炎的死,他比誰都要自責。
可是他依然感覺不到丁點的痛,隻因為他沒心,人間的七情六欲他體會不到,可為何,她,是特别的。
黑暗的小山洞裡,藤曼成蔭,水滴落在小水坑裡的聲音滴滴傳來,地面像被海浪沖洗過一般,潮濕陰森,外面鬼鸮的叫聲時不時變化着傳進來,聽起來陰森可怕。
花淳大腿處,在摔下來時不知刮到那裡,一直在流着血。
她的背後,劍端已經深深沒入她的背部,與血肉相夾,隻要她稍稍動一下,都會扯動背部,痛苦不堪。
代景軒顯然也受了重傷,胸前的血洞被點穴道已經不再流血。
他正在細心地替花淳包紮着大腿部的傷痕,花淳纖細白皙的長腿一覽無遺,一張略有些可愛的小臉泛起紅暈,一雙水靈的大眼睛低頭欣賞着他認真的表情,心裡像喝了蜂蜜一般甜。
“大師兄,我們掉進來的出口已經被岩石封死,你可有辦法出去?”
代景軒包紮完後,坐于花淳的身旁。
“剛剛我已經檢查過,被封死的洞口是惟一的出口,現在就看太子的本事,要花多長時間才能依着痕迹找到這裡,我們要做的便是休養生息,在來人之前保持體力。”
山風穿過山洞的空隙襲入山洞,本就潮濕的山洞更是陰森凍人,花淳小聲咳嗽幾聲,不由雙手輕輕抱緊雙臂,這一個小動作扯動背後的傷口,又痛得她面色鐵青。
代景軒看在眼裡,便脫下他紫色外衣披在她的身上。
外衣裡全是他的味道,花淳蒼白的小臉,嘴角偷偷揚起。
到了深夜時分,山風呼嘯而過,連山洞裡的藤曼也不由左右搖擺着,傳遞着冷風。
兩人如同身處冰窖,單單一件外衣已經不足以保暖,花淳冷得嘴唇發黑,瑟瑟發抖,照這樣下去。
如果發燒那就危險了,代景軒貼近那個孱瘦的身子,輕輕地把她抱入懷中:“這樣有沒有暖和一點?”
“嗯。”
空氣中全是他獨特的味道,她一直貪戀的味道,一直高高在上的大師兄,從來都沒有離過他這麼近,頭小心地埋入他的懷中。
他就像初升的太陽,溫和的讓她不肯離開。
他的心跳,如同天底下最美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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