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江萊沒有回複,被突兀塞了半枚水晶後他還在克制不住地咳嗽。
實不相瞞,此刻的他内心也在愣神,混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兩面宿傩看起來也不需要他的回複,他隻是相當傲慢獨裁地宣布了自己定下的結局,随心所欲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表示既不會讓羂索如願、也不會讓江萊如願。
目視江萊吞下半枚紅色水晶後,兩面宿傩松開手,姿态随意地将其丢在地上。
江萊調整身形、單手撐住地面,沒讓自己太過狼狽地趴下。他擡起棕眸瞪回去,内心強烈譴責對方這種突然丢人的行為。
櫻粉發男人咧嘴笑起來,他軀幹的兩條手臂環在胸前:“不錯啊、這種表情,再加把勁加把勁!”
……什麼變态啊。雖然行為客觀上算是幫了自己一把,但主觀上果然還是刻骨的陰間。
江萊沒氣力進行口舌辯論,他集中注意力調動身軀内的力量,平複突兀融入的神格氣息。
面前的兩面宿傩似乎也沒有一直盯着看江萊笑話的意思,畢竟現下的情況并非能夠随意聊天的時候。
他側頭将目光落在神廟外吵吵嚷嚷的方位,從鼻腔裡輕蔑地哼了一聲,說:
“一群扭曲的蟲子,也敢來挑戰我——”詛咒之王臉上扯出猙獰殘忍的笑,嘁了下,“那便看看他們能發揮到什麼程度吧!”
江萊在心中默默吐槽:能發揮到把你封印.jpg
兩面宿傩瞧不上世間的大部分咒術師,但殊不知功名利誘下人們會铤而走險,達到蟻多咬死象的效果——更何況趕來的還會有六眼神子五條悟。
說起來、五條悟到現在還沒趕過來,大概率是被平安京城外面的結界臨時攔住了吧。看來自己當時的猜測是正确的,那是會針對個人的結界。
若是屠城事件真正發生,咒術界上層絕對會揪着夏油傑的殘穢這一點不放,将結界問題狡辯成夏油的操作。而實際上,結界處其實是被咒術界爛橘子們動的手腳。
兩面宿傩邁步離開、奔赴神廟外的戰場。他并未再管地面上的江萊,大概覺得對方現在的情況也做不出什麼回擊,打算先去殺個痛快,再回來拎走黑發青年拿去煮了。
在一片廢墟中的江萊平緩着呼吸,雖然人類身形不再有消散的趨勢,但是濃厚的疲倦感并未消減多少。
他讓自己的思維運轉起來,勉強抵抗一**的困意。
……沒想到兩面宿傩會将那半枚消耗得差不多的神格塞給自己,但仔細一想卻又很合理。幸好對方累加的孽緣貌似不繼承給自己。
經此一事,江萊也能理解為何未來的監管會最初搜索[時鐘]鎖定的方向是物品了。
因為千年前不在現場的羂索,事後聽聞的消息隻有“平安京城呈現奇迹般的時空逆轉與星辰隕落、[門]被徹底封印不再降臨”。
而根據自己剛才的狀态來看,如此大幅度消耗力量、燃燒神格後,将會無法維持人類身形,八成會變成更加小巧穩固的物品形狀——比如隻留下心髒處大小的日晷(時鐘)。
而羂索大概率想不到,兩面宿傩竟然會把身軀裡的暗淡神格塞到江萊口中。這一操作讓[時空]繼續保持住人類形态。
将過去與未來線索相連,江萊呼出一口氣,想到腦花會走一段彎路、他略略翹了下唇角。
而後,他收回神思,再度嘗試凝聚力量從地上站起來。
……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漫長的休眠期是無法避免的了,但此刻哪裡是安全的?
先在旁側尋個安全的臨時蔽身處,等五條悟或其他友人前來之後再——
心中規劃艱難梳理時,江萊感到腰側有隐約可查的熱量。
他怔了下、而後注意到那枚挂在腰間的槐木牌墜此刻正微微散發着柔光。
“……”江萊暖棕色眼眸睜大了些,他頓了頓,伸出的手小幅度顫抖着。他努力保持指尖平穩、将牌墜從腰側取下。
屬于[源]本體一部分的牌墜,此時像是大家長的手,将溫暖透過皮膚傳遞到心間。淡綠色的光輝并不刺目,卻非常神奇地映亮神廟祭台。
在夜晚的微光下,廢墟殘骸下響起“噼裡啪啦”、“窸窸窣窣”的輕響。地下的種子破裂、嫩芽生長、幼苗破土而出,一切都在呼吸間加速。
在江萊不可思議的視線注視下,殘垣斷石被植物柔軟又勢不可擋的觸須頂開,周圍一株株樹木幼苗從廢墟中拔地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昂揚筆直地向上生長!枝丫探着頭頂的夜幕星空極力伸展,抖擻開繁盛的層疊綠葉。
先是神廟祭台、繼而是整片神廟區域,無數林木在此刻生長而出。處在林間的江萊略微瞪大了眼睛,在這一進程中,他感受到屬于[源]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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