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鐵騎在百姓的翹首以盼中從關外駛進城中,最末尾挂着幾個鞑子的人頭,圍觀的人群中認出那是前不久才欺壓了自己女兒的畜生人頭,痛哭出聲。
衛勇望着那些因大仇得報而喜極而泣的百姓,又将視線移到側前方那道巍峨高壯的身影上,微不可查地歎息了一聲。
其實這些鞑子掠邊之事國公爺完全可以讓手下将領去處置,但自國公爺來了北境後,便事事親力親為,一日下來不将自己累倒在地,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衛淵眉目淩然,帶着關外的血腥殺伐之氣,側臉輪廓英挺分明,神色中沉澱了曆經世事的沉穩,如一把入鞘的寶刀,收斂了那些灼人又鋒銳的利芒。
兩載光陰,衛勇覺得國公爺變了許多,當年他是親眼見着驟失愛妾的國公爺是如何痛不欲生、幾欲泣血,如行屍走肉般趕赴邊關,又如自虐般在戰場上不要命地拼殺。但如今再度失去那人的國公爺,行事卻沉穩有加,仿佛那些刻骨銘心又令人心驚動魄的一切都未曾發生,像是那揭起一場洪流般的風波又如天上仙子般飄然離去的人從未曾出現一般。
自那人在衆目睽睽下消失在天地間後,國公爺瘋一般地帶着京衛将京城及京城周邊搜遍,幾乎掘地三尺,卻無人發現她一星半點的蹤迹。衛勇眼睜睜看着國公爺雙目泛紅,日漸消瘦,就在他都擔心下一刻國公爺便要倒下時,國公爺忽而停止了一切尋找的動作,并向聖上請旨,領兵回了北域戍邊。
在北地呆了将近兩年的時光,國公爺表現得毫無異狀,除了在軍中事務上嘔心瀝血、每每都将自己累倒。衛勇幾乎以為他已經将她忘卻了,直到五日前——一位來自北境之外的“巫族”入了軍營。
北境之外有一群名為“巫族”的能人異士,據傳有預知世事、蔔卦問吉之能,并且能與天地鬼神交感,可上天入地無所不去。
衛勇初初聽聞這個傳言時覺得不過是些愚民以訛傳訛罷了,不過國公爺卻極為重視,将手下的兵士分成數個小隊,一直在分批前往北境之外尋找傳說中的“巫族”。
衛勇以為國公爺是為了防止這“巫族”被鞑子利用,沒想到,國公爺見到“巫族”後的第一句話便是——
“你可聽聞異世而來之人?”
那被抓來的“巫族”自稱瑪塔,是一個幹瘦的男人,面容平平無奇,唯有一雙眼睛暗藏鋒芒。
瑪塔沉默了片刻,用不熟練的漢話緩緩道:“異世來客……此等我并不知曉。”
衛淵神情不變,隻是慢慢垂下了眸光,掩住了驟然黯淡的雙眸。
就在他轉身要走出這間關押了瑪塔的營帳時,身後男人的聲音嘶啞響起,“……不過,我知曉你要尋之人,她……還在此間。”
衛勇無法形容聽到瑪塔之言後衛淵的神色,似喜似悲,像是于漆黑絕望中覓到一線希望,又恐于那線希望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依瑪塔之言他需要占蔔所尋之人的位置,布置蔔卦之巫陣需要四日之久,而今日,便是與瑪塔約定好的占蔔之日。
衛淵帶着兵士策馬回了營地,翻身下馬後徑直朝着專門為瑪塔辟出來的營帳而去。
營帳中很暗,透過帳簾灑進來的黯淡光線,衛勇看到瑪塔一身純黑色的鬥篷,跽坐于營帳中央,地上一圈形狀古怪奇特的石塊和鐵塊環繞,夾雜着一些液體顔色鮮亮的琉璃瓶。
瑪塔平凡的面容掩在鬥篷之下,被幽幽的光映出淡青色澤,衛勇隻覺這一幕詭異非常,後背上的寒毛都根根立了起來。
而衛淵卻面色不改,微一低頭,邁步進了營帳中,正好與瑪塔猛然睜開的眼對上。
瑪塔面容青白,眼珠上翻,鬥篷下幹瘦的身體微微顫抖,面部肌肉小幅度地抽搐,幹裂的唇緩緩吐出兩個艱澀的字:
“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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