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堯話音剛落,牢房外望風的娘子軍就壓低了嗓音急切沖裡邊喊道:“有人過來了!”
林堯王彪和屋内的兩名娘子軍臉色具是一變。
一名娘子軍道:“約好的時間還沒到,為了掩護咱們去燒帳的姑娘們應該還沒動手,來的若是喀丹的人,那就糟了!”
喀丹那邊今日才說過要殺林堯和王彪,隻是缇雅公主鬧得兇,兄妹二人還大吵了一架。
若是喀丹怕缇雅公主再鬧,命人在夜裡動手,事情就變得極為棘手。
時間緊迫,沒時間再細想對策,林堯道:“解開我們手腳的鐵鐐後,你們趕緊退出去。”
兩名娘子軍一時間也六神無主,隻得聽了林堯的吩咐。
鐵鐐上有個開關,上了鎖無法打開,擰開鎖頭後,林堯王彪瞧着還是被鐵鐐铐住的,但隻要他們用力一掙,瞬間就能脫身。
以林堯王彪的武藝,雖有重傷在身,但再怎麼也能拖延一二。
娘子軍冒險在今夜前來劫獄,一是探聽到了喀丹要處死林堯王彪二人的消息;二是先前借着送飯,已經摸清了牢房這邊的守衛人數、換崗規律;三則是北戎大軍南遷,留守牙帳守衛比平日裡薄弱許多,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們原計劃是這邊把林堯王彪救出去後,另一路娘子軍放火燒帳,将北戎人的兵力都引過去救火,她們則趁亂逃出去。
不過眼下的計劃明顯是被打亂了。
夜色遮掩下,一道纖細的身形鬼鬼祟祟靠近大牢,火盆裡的火光映照出一頭綴着紅珊瑚的的發辮,鑲嵌着各色寶石的腰帶系在藍白相間的直筒長袍上,正是缇雅。
她走出幾步又不放心地回頭往後看了看,見沒人跟過來才放心幾分。
快到牢房門口,她在暗處瞧見那幾個守衛靠着牆壁似在打盹兒,非但沒有大聲呵斥叫醒他們,反而是做賊心虛似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後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竹筒,對着那邊吹迷煙。
确保幾個守衛吸入足夠多的迷煙後,缇雅才從暗處走出來,從一名守衛腰間取下一串鑰匙,打開了牢房的大門。
裡邊黑漆漆的,她用火折子點燃了牆上的火把,視線裡的一切變得清晰。
林堯和王彪依然被鐵鐐鎖着雙手,比起缇雅上一次來,他們身上那身白色的中衣已經髒得不能看了,頭發也是亂蓬蓬的。
林堯身上更是血迹斑斑,可見這些日子沒少遭罪。
他們二人哪怕聽見了牢中進來,也沒擡起頭看一眼,似乎傷勢極重。
缇雅背着手走到林堯跟前,居高臨下道:“我兄長想殺了你,不過你是本公主看上的奴隸,你的生死當由本公主掌控,本公主今夜特來帶你離開,你若是識相,以後就做牛做馬來報答本公主。”
她剛要用鑰匙去對鐵鐐上的鎖眼,前一秒還半死不活的男人,卻瞬間掙脫了手扼住她咽喉。
缇雅驚駭不已:“你……”
她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就因為林堯手上力道收緊發不出聲。
林堯連站都站不穩了,捏着缇雅脖頸的那隻手力道卻大得出奇,手背青筋都繃了起來。
牢門再一次打開,缇雅剛喜出望外,瞧見進來的是幾個髒兮兮的女奴時,臉色瞬間難看,同時心中也大為意外,這個時辰,牙帳的女奴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卻聽其中一名女奴道:“将軍,此女乃單于最寵愛的女兒,帶上她,離開牙帳若遇什麼意外,還可拿她做脅。”
對死亡的恐懼擊毀了缇雅所有驕傲,她感覺林堯真的會捏碎自己喉嚨,隻得拼命點頭。
林堯唇色蒼白,幹裂得出了血,整個人看起來孱弱得随時會倒下,眼底卻又帶着一股膽寒的狠厲,他捏一隻手伸至她跟前:“把我的東西還我。”
娘子軍面面相觑,缇雅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她咽喉劇痛,艱難出聲:“在……在我衣襟裡。”
她眼神往上瞟林堯,帶着幾分試探道:“我拿給你?”
林堯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握着她脖子的力道卻松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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