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進學?”陳凡看向那少年。
那少年拱手一禮,倒是像個小大人,就是有些過于驕傲了些,哪怕掩飾得很好,但其眼底隐藏的桀骜卻是很難完全遮掩的。
“隻是自己在家中随意看些兵書!”小趙括說話吐字清晰,清脆悅耳,珠圓玉潤,又給人一種成竹在胸的氣度。
陳凡還未開口,一旁的趙奢卻是眉頭一皺,“小小年紀,不能腳踏實地,好高骛遠,難成大器,竟然還在此處賣弄!”
趙括立刻低頭,并未反駁,但明顯有些不服。
“将軍何出此言?我十二歲開始學兵法,十三歲便上戰場,也是好高骛遠不成?”陳凡笑道。
趙奢氣息一滞,他忘了自己身邊就坐着一個真正的妖孽,而且還是真正将兵法學出名堂來的。
趙括聽見陳凡幫他說話,看向陳凡的眼神多了一分感激。相比于趙奢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顯然陳凡更讓人覺得親近。
而且正如陳凡自己所言,陳凡也是少年成名,十三歲便能領兵作戰,而後威震天下,趙括看見陳凡,未嘗不是在看自己。甚至,他認為要論兵法,自己也不見得會比陳凡差。
而後,在陳凡有意的引導下,趙括開始與他讨論兵法。
陳凡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感受到趙括的口才,方知自己之前還是太低估了,因為他發現要論兵法推演,恐怕他還真不如眼前這個少年。思維敏捷跳躍,天馬行空,常有奇思妙想,不拘一格。
便是他這個真正上過戰場的人,用過兵的人,都挑不出任何錯誤。
“妖孽啊,十年之後你或可拜趙國上将軍!”陳凡神色複雜,言語誠懇。
而一旁的趙奢面色猛然難看起來,“胡扯,他不過是逞口舌之利,兵者兇危,言語之輕何能衡量生死之重?”
陳凡笑了笑,也不反駁。
倒是趙括明顯有些不服,他覺得父親之所以如此,或許是因為在兵法推演時曾數次輸給了他,覺得有些挂不住面子。
等趙括不太高興地出了房間,趙奢又看向陳凡,眼神中盡是不滿,“你是上過戰場的人,經曆過生死厮殺,應該最是明白紙面上的東西與實際到底有多大差距,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你如此豈不是害他?”
“莫非真要讓他覺得,讀過幾本兵法便能百戰百勝?兵法推演要是能決定一場戰争的勝負,那還打什麼仗?”
陳凡聞言點點頭,“将軍此言有理,但我認為,那孩子的确有過人的天賦,将軍一味貶低,也并非好事。”
趙奢冷哼一聲,不再言及此事,畢竟陳凡是客,他也不好再多說。
而後他們兩人,也并未交流兵法,雖然他們兩人都是各自國家的知名将帥。
他們讨論的卻是國之賦稅,趙奢本就是稅吏出身,而後又掌管一國之賦稅,對于此事自然知之甚深,很多東西都是一清二楚。
陳凡雖然未曾管理過賦稅,但他的見識卻是趙奢所遠遠不及的,賦稅靈活數千年的演變,自然也是在不斷更新演變,一些超出時代局限的想法看法從陳凡嘴中說出來,哪怕隻是一點點,便讓趙奢心中驚訝。
趙奢此時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甚至他都想立刻進宮面王,請求王上無論如何也要将陳凡留在趙國,要麼為趙所用,若不能,便立刻殺之而後快,甚至都不用等了,直接在邯鄲城内殺,至于後果不管了,大不了傾國與秦一戰。
此一人便可抵十萬披甲者!
甚至比大秦武安君白起更加可怕!一個上馬能夠征戰,下馬能夠治國牧民的人,不該給大秦放回去。
陳凡闡述完自己的看法,便見趙奢目光幽幽地盯着自己。
“你可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趙奢突然問道。
陳凡點頭,笑道:“想殺我!”
趙奢深吸口氣,而後蓦然一歎,“你……為何要如此,你明知你現在表現得越是出色,便越可能有殺身之禍,為何要如此,以你的智慧,難不成不知道藏拙?還是你太過相信老夫的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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