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溪一邊挖着杯裡的冰淇淋,一邊聽鄰桌的阿姨對着手機抱怨兒子前女友。
什麼打扮妖裡妖氣,首飾化妝品一大堆,瞧着就不是安生過日子的人,還有那風吹就倒的身材,肯定不容易生養孩子。
她放下勺子,用紙巾擦幹淨嘴,從包裡掏出鏡子給自己補口紅。
“我兒子還說過年把她帶回來,我說這種女人有什麼好帶回來的,家裡還能省兩個見面紅包……”
談到興處,這位阿姨的嗓門越來越大,惹得旁邊幾個年輕人頻頻回頭,顔溪甚至看到那幾個年輕人臉上對大嗓門阿姨的鄙夷。
合上鏡子,顔溪把鏡子口紅放回手包,起身走到門口,就遇到一個熟悉的男人。
“小溪……”男人欲語還休,俊朗的臉上流露出幾分傷感與意外。
“我還大河呢,小溪。”顔溪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轉身往外走,又不是拍苦情偶像劇,擺出這副模樣給誰看。
男人卻攔在了她面前。
機場廣播中,地勤的聲音溫柔似水,提醒着哪個航班因為天氣原因晚點。顔溪看着攔在她面前的人,捏着包的手有些發癢。
“銘峒,”剛才還在大聲講電話的阿姨走了過來,她看了眼顔溪,“怎麼了?”
“沒事,”陳銘峒搖頭,“媽,你先去坐着休息。”
“原來你們是母子,”顔溪想起這位阿姨打手機時說的那些話,眉梢一挑,轉頭對陳母道,“那你們倒是挺像的。”
說完,也不管陳銘峒怎麼想,繞開他就準備去找登機口。
“小溪。”陳銘峒情急之下,伸手就去抓顔溪的手腕。
見陳銘峒竟然敢把手爪子伸過來的那一刻,顔溪順手用手包砸了過去,砸完以後有些心疼,這包她剛買沒兩天,正是她的心頭好,砸壞了算誰的?
“你家裡人沒告訴你,男人不經同意,就對女孩子動手動腳,叫下流沒家教?”顔溪翻了一個白眼,“滾,别攔着老娘的路。”
陳母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一臉好欺負模樣的女孩子,說動手就動手,她當下氣得就想開口罵人,不過難聽的話還沒開口,就被陳銘峒攔了下來。
“銘峒,這女孩子是誰,脾氣這麼大……”
陳銘峒沒有理會陳母的抱怨,他看着顔溪離去的方向,小聲道:“好了,媽,你别鬧了,周圍人都看着呢。”
顔溪走到登機口的等候區找了個座位停了下來,掏出手機發了一個朋友圈.
大河,我是小溪:遇到一隻傻逼,純的。【配圖一張醜哭的沙皮狗】
她跟陳銘峒的恩怨情仇,大約可以歸類為老套最不暢銷的末流狗血小說。陳銘峒當年算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學生會的團支部書記,長得白淨帥氣,她那顆少女心在陳銘峒的追求下,一時間把持不住,就答應了下來。
隻可惜風雲人物自然也有風流債,不過是放個暑假的時間,這位就劈腿了,劈腿對象還是她同班同學。鑒于她天生小可憐相貌,她還沒說什麼,旁人便自動同情起她來。
這對狗男女後來受到了不少人的唾棄,以至于大學畢業的時候,她還被小三兒罵白蓮花。白蓮花怎麼了,白蓮花那也是一朵嬌嬌俏俏的花,總比不要臉的小三好嘛。
兩三年沒見,劈腿男的腿居然還沒劈斷,算他的腿結實。
用手機刷了一會兒遊戲,點開朋友圈一看,平時跟她常聯系的朋友給她點了贊,還問她狗做錯了什麼,要讓他來背鍋。
正好這個時候飛機開始檢票,她把手機往包裡一塞,起身排隊檢票。
從海城飛帝都,大概要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顔溪關了手機以後,全程是睡過去的,下飛機去轉盤取行李箱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懵。
帝都機場人來人往,她很多年沒有來過帝都,心裡竟有一點近鄉情怯的意思。
順着人流往外走,不小心踩到旁邊一個人的腳,她轉頭道歉。
“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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