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廠,宿舍。洪廠長正帶人挨個查看婚房。為了安穩人心,也為了工廠的發展,機械廠為每對結婚的新人都準備了一套房子。雖然隻是原先的宿舍樓,但稍加整理後,一室一廳的格局,暫時能夠滿足新人的需求。至于後續有了孩子怎麼辦,機械廠這邊已經開始着手建立家屬區。今年就會動工,蓋一批房子,專門解決住房問題。反正在這裡無主的地多的是,隻要材料到位,蓋多少房子還不是機械廠說了算。“每個屋裡一把暖瓶,兩個杯子,兩條枕巾,一條被子。”“都仔細數好了,可不能出差錯。”洪廠長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忙碌的衆人,再次囑咐着。裡面的婦女聽了回道,“廠長您放心,一定疊的整整齊齊,擺的好看,跟洞房一樣!”周圍立馬傳來笑聲,就連洪廠長也笑了起來。一連走了幾間房子,看裡面擺放的東西都沒少,洪廠長才往辦公室走去。來到辦公室,屋子裡傳來一陣陣忙碌聲。洪廠長走進去,就看到妻子正跟幾個婦女忙着準備大紅花。這些婦女可不簡單。這裡面有廠長的婦人,有體育主任的婦人,有當地的婦女主任可以說,這一群婦女,就是這一片女權的代表。而這次機械廠搞集體婚禮,就數她們最積極。什麼儀式流程了,什麼司儀主持了,什麼演講宣誓了這些都不用他操心。“你怎麼來了?”見到洪廠長走進來,張老師忙過來詢問。屋子裡其他婦女也看過來。“我這過來看看準備的咋樣!”“你放心,肯定準備好好的,快去忙吧。”洪廠長沒說幾句話,就被趕出了辦公室,站在門口,看着自己的辦公室無奈搖頭。裡面的這些女人惹不得啊。離開辦公室後,洪廠長又去人事那裡看看準備的結婚證咋樣,可别将名字寫錯了,不然笑話就大了。而此時,車間裡,一隊隊新人正在赫總的組織下,在主席台上進行彩排。“都記住了啊,到時候咱們從這邊進來,然後站在這裡”赫總包含熱情的聲音在二十八對新人中響起,男左女右,一個個認真聽着。周圍的工人更是站在外圍看熱鬧。衆目睽睽下,不少新人臉色發燙。“站好了,對。”“然後拉手。”赫總手上拿着鐵皮喇叭,大聲喊着。周圍立馬傳來哄笑聲。台上不少新人害羞的低下頭。閻解放跟韓麗站在最前面。這裡面,閻解放作為車間副主任,職級最高,自然要帶頭。赫總說完,其他人還在猶豫的時候,閻解放就一把抓住韓麗的手,用力的握住。噢噢噢噢周圍不少人看到了,立馬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閻解放聽了,也不管韓麗低着頭,将兩人的手高高舉起。仿佛在宣告着,這就是他的人。赫總在一旁看到,臉上露出滿意笑容。男子漢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猶猶豫豫婆婆媽媽的算什麼。明天都要入洞房了,這會兒還不敢牽個手啊。“這小子不錯。”赫總表揚了一句,然後就看到其他人也有模有樣的握着手,舉起來。周圍的歡呼聲更加響亮。韓麗感覺到手心傳來的顫抖,擡頭看向閻解放。明明很緊張,卻毫不猶豫,義無反顧。或許這也是她愛上的原因。“爸,我明年也要結婚。”劉光天在一旁看着舞台上的閻解放,心裡滿不是滋味。論年紀,他比閻解放要大兩歲,結果人家現在都結婚了,自己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摸過。要是再不快點,人家孩子都得打醬油了。劉海中站在人群裡,大臉盤子上都是羨慕。當然,他羨慕的不是娶媳婦。他羨慕的是能夠進入工廠領導的法眼,這以後升職不是闆上釘釘的嘛。聽到二兒子這樣說,劉海中回過神來,然後想到什麼。如果自家兩個兒子一起結婚,廠領導會不會關注到他?那他有沒有可能再進一步?心裡越琢磨越有可能。“爸,跟你說話呢。”“聽着了,聽着呢。”劉海中頭不回的說道,然後又低聲說着,“回頭你自己留意下,有喜歡的跟你媽說。”“嗯嗯,好。”“還有,光福也不小了,這次正好一起。”“反正工廠給房子,一次性解決的好。”“嗯,好!”父子倆這邊商量着,舞台上的排練還在繼續,周圍的笑聲也不時響起,讓整個二分廠提前進入節日的氛圍。四九城。天黑下來,楊小濤跟冉秋葉告别,拎着東西出門。院子裡,端午正跟一群孩子玩籃球,苗苗則是領着悅悅蓉蓉坐在黃瓜架子下,一人拿着一根黃瓜妞子,也不怕吃的嘴麻,在那一個一個的數着。,!“晚上少喝點酒。”冉秋葉站在門口囑咐道,楊小濤點頭。他雖然酒量大,但不是醉不了。“放心,很快就回來。”“你們自己弄點吃的啊。”“知道,快去吧。”楊小濤看了眼狗窩裡的旺财,随後拎着袋子出門。開車順路接着王國棟,又去軍屬大院接了徐遠山。最後這才開車來到楊佑甯的住處。等的三人下車敲門進去的時候,屋子裡陳宮孫國已經到來,正在裡面坐着。廚房裡楊佑甯聽到動靜,忙出來招呼。“你們仨來的晚了啊,我們都快要上菜了。”楊佑甯說着,一旁出來一個婦女,一手抱着明明走過來,看到三人也是客氣着,“你們别聽他胡說,什麼時候來,都行。”楊佑甯的妻子姓張,楊小濤也見過幾次,是個很要強的人。若非如此,也不能将老楊管得死死的,吸煙都得定量。“張嬸,打擾了啊。”“客氣啥,快進去坐。”楊佑甯說着,然後朝劉懷民喊道,“老劉,你幫着招呼啊。”劉懷民擺擺手,拿起茶杯給三人倒水。楊小濤随手将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乒乒乓乓的聲音,幾人頓時一樂。“你小子帶了幾瓶?”陳宮說着将腳邊的兩瓶西鳳酒拎到座子上。孫國也是手一抄,同樣兩瓶酒。至于徐遠山帶來的是一條煙。而王國棟則是拎着兩包茶葉。“不多。”楊小濤笑着,然後将袋子打開,露出六個瓶口。“我擦,這還不多啊,我看看。”“茅台,西鳳,這事老白幹?哪來的?”陳宮也是識貨的,看着淡青色的瓶子,很是好奇。“上次汪大海過來,給我帶的。濰州的老白幹,絕對夠味。”“這個老汪,下次碰到了一定說他兩句,好東西不給我留着。”幾人說說笑笑的,很快張嬸便開始上菜。楊小濤起身幫忙,很快桌上就擺滿菜肴。楊小濤給幾人滿上酒,張嬸抱着明明來到近前。楊佑甯端起酒杯,“今天感謝大家到來啊,我呢,今天高興,家裡也多了一個兒子。”“今後吧,還是那句話,仰仗各位了啊。”“來來來,碰一個,碰一個。”幾人碰杯,還沒吃菜,二兩酒已經喝下。放下杯子,楊佑甯從張嬸懷裡接過明明,小家夥明顯對陌生的環境不太适應,不過在楊佑甯懷裡十分安靜。“這孩子,我去的時候,正好趕上第二次地震,半路上救下來的。”“當時就趴在坍塌的廢墟裡,抱着廢墟裡伸出的手臂”楊佑甯說着,身邊的張嬸眼睛已經紅了。雖不是第一次聽,但每次想到那個畫面,心頭就沉甸甸的,仿佛胸口被堵住似的。楊小濤是去過災區的,比這更厲害的也見過。聽到楊佑甯說完,便說起苗苗的事情。張嬸聽完,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淚。“等有時間,讓他們姐弟見見面,認識認識。”楊小濤點頭應下,見周圍人心情很是沉重,便開口詫異道,“這,關系不對啊。”“啥不對?”楊佑甯被問蒙了。楊小濤指着明明,“你看,這是你兒子,然後他叫我叔叔,我又叫你楊叔,這不是亂了輩分嘛。”衆人一聽,還真是這樣。劉懷民立馬笑起來,“咋了,你小子是要擡高輩分啊,想跟我們平起平坐?”“做夢吧你。”陳宮立馬補了一句,然後笑道,“我們跟你爹差不多大,你還想跟我們一輩,想啥呢。”王國棟也在一旁點頭,涉及到原則問題,他也不能支持楊小濤,“沒事,咱們各論各的。”楊小濤翻個白眼,沒想到第一個說出這話的,竟然是王國棟。“對,各論各的。”楊佑甯哈哈笑着,他才不會讓楊小濤跟他們一輩呢。楊小濤無奈,眼下也隻能這樣了。總不能讓這個小屁孩,叫自己大哥吧。那自家孩子咋辦?喝酒!楊小濤趕緊給幾人滿上,經這下插科打诨,酒桌上的氣氛漸漸起來。這頓酒喝到十點,劉懷民便招呼大家起身告辭。楊佑甯剛回來,舟車勞頓,本來今晚這頓酒應該延後的,早點結束,也讓家人早點休息。楊小濤看着一旁腦袋晃來晃去的王國棟跟陳宮,隻能跟徐遠山一人一個扶着往外走。楊佑甯也喝了不少,隻好讓王嬸出來送。幾人告别,楊小濤喝的不少,但好在酒量頂着,這會兒勉強開車。車子不快,将兩人送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最後開車來到軍屬院,徐遠山扶着車門下車。“徐叔,我送你上去?”“不用,這點酒,還行。你趕緊回去吧!”說完,徐遠山晃晃悠悠的往裡面走去,還别說,腳步落下,硬是走出一條直線。楊小濤見他進了家屬院,這才上車,往四合院走去。“主人,我幫你吧。”小薇從口袋裡跳出來,飛到楊小濤的肩膀上,準備替楊小濤醒醒酒。楊小濤卻是擺手,“不用,這點酒沒啥。”小薇應了一聲,然後就坐在車窗上,一邊享受着晚風的吹拂,一邊看着道路兩旁的場景。“主人,那裡有人。”就在楊小濤準備轉彎進入支路的時候,小薇突然指着不遠處的角落,楊小濤也不在意。隻是車燈拐彎時掃過角落,兩個人影的一撇,讓楊小濤腦袋瞬間靈光。車子放緩速度,小薇卻是消失在黑夜中。直到開出去百米遠,楊小濤才将車子停在路邊。然後下車,目光深邃。:()四合院裡的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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