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有防盜設置,訂閱率不足需等待72小時他看完阮眠的作文,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框架眼鏡,好半天才開口:“這次的作文要是我改,我連三十分都不會給你。”
阮眠垂着頭,露出一小截白皙後頸,沒敢接話。
趙祺把她的試卷翻過來,從頭至尾看了一遍。末了,他用手指戳着試卷,诘問道:“你看看兩個實驗班一百多名同學,有誰的語文考的比你低?你要是能把放在數學上的心思分一點到語文上,也不至于就考這麼點分。”
學生時期,老師在訓話時你多說一個字他都能覺得你是在頂撞他,阮眠之前在六中經常碰上這種情況,早就摸索出了一套應付老師的方法。
她先是由着趙老師訓了個夠,才開口認錯說以後會勤加練習,争取下一次考個好成績。
趙老師看她認錯态度誠懇,刨去語文這門其他科成績都不算差,說到底還是個好苗子,也就沒再多責問,“我聽你們周老師說了,你是這學期才轉來八中的,那我也不管你在以前學校的語文老師是怎麼教你,現在在我這裡,我沒其他要求,隻要你好好學,争取每次都能進步一點就行。”
阮眠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趙老師。”
“學習呢,不隻是要埋頭苦幹,有時候也要看看别人是怎麼學的,多聽多看多學,總歸是錯不了的。”趙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看看你同桌,理綜和數學這次和你不相上下,但他語文考了一百三,那人家是怎麼做到的?”
說着也巧,趙祺這一秒才剛提到陳屹,下一秒這人就正好從辦公室外面走過,趙祺那叫一個眼尖,捧着茶杯對外叫了聲:“陳屹。”
阮眠下意識扭頭往窗外看。
男生手裡拿着疊試卷,毛茸茸的頭發在陽光下襯得柔軟蓬松,視線在趙祺熱情的招呼下落了過來。
那張臉輪廓利落幹淨,全是蓬勃坦蕩的少年氣,眼神帶着莫名其妙的茫然。
趙祺放下茶杯,又招招手,“陳屹,來,你來一下。”
阮眠看着他轉身往裡走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是僵着的,如果趙祺那會要是讓她先回教室,她估計都能走出同手同腳的姿勢。
但幸好趙祺沒有這麼做,陳屹也很快走了進來,筆挺高瘦的身影伫立在阮眠身旁。
周圍全是他的味道,清冽幹淨,像是夏日烈陽天兜頭澆下的暴雨,讓人猝然清醒又讓人婉轉沉醉。
趙祺從桌上拿起阮眠的試卷遞給他:“這是你同桌的作文,你看看,有什麼想法。”
阮眠覺得趙祺有點不清醒:“……”
試卷攤在堆積不平的課本上,窗外的風将試卷掀起一角,陳屹伸出手壓在上邊,骨節鋒利分明,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現。
阮眠的餘光從他的手指看到手腕,又垂下腦袋,像是等着審判罪徒,明知前方等待着自己的是什麼,卻依舊恐慌和不安。
陳屹一目十行掃下來,忽略了旁邊碩大的三十分,自顧自笑了下:“這不是寫的挺好的。”
趙祺眼一瞪,恨不得拿膠布給他嘴黏上。
“我說的字,字寫的挺漂亮,至于作文麼……”陳屹輕啧了聲,說:“都寫跑題了還能拿三十分,這閱卷老師當時是不是有點不清醒啊。”
“咣當”一聲,懸在阮眠頭頂上那把無形的刀伴随着男生似有似無的笑意穩穩地落了下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輕描淡寫的一句玩笑話卻已然将阮眠擊潰,她整個人如坐針氈,恨不得當時就在地上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趙祺沒理睬他的玩笑話,把自己叫他進來的正事提了出來:“你同桌的偏科情況有點嚴重,你沒事多幫幫她,有什麼技巧性的學習方法都給人家說說,一個大男生别小氣吧啦的啊。”
阮眠還沒從這句話中回過神,聽見耳邊少年的惺忪慵懶的聲音:“行,知道了。”
她覺得詫異,擡頭看過去。
但從這個角度,也隻能看見男生高挺的鼻梁和密長卷翹的睫毛弧度,辨不清神情,話裡也聽不出情緒。
阮眠一時也弄不懂他到底是真心實意的應承還是虛情假意的敷衍。
陳屹哪裡知道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能成為别人晦澀難懂的理解,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姿态:“趙老師,您要是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行,你先去吧。”等陳屹走後,趙祺又交代阮眠:“和你同桌好好學,他可是唯一一個在新概念作文大賽蟬聯了三屆一等獎的人。”
阮眠臉上是藏不住的驚訝。
趙祺笑:“看不出來吧?”
“有一點。”
“正常,陳屹他這個男生看着就不像那麼文藝的人,這種氣質在他身上太矛盾了。”趙祺說:“但人家家裡有兩個研究文學的長輩,他從小耳濡目染的,在文字方面的造詣肯定比你們要強得多,你好好跟他學,以後在作文上肯定大有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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