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兒道:“當然咯,江山也不是我家的。橫豎江山社稷是你李家的,我不過白忙活一場,皇上也不會傳位于我。”
這話在其他人聽來十足大逆不道,好在李辭已經習慣,反而笑着去哄,“怎麼算白忙活,總有一日那江山要傳到你孩子手中。”
不知怎的,三言兩語又将話題扯到生孩子上頭。
絮兒臊得臉皮紅,故作蠻橫,“誰說要和你生孩子了?如今你沒病沒痛的,上趕着和你生孩子的還少麼?”
提起來還有怨氣盤旋在心。
那日範太太登門,原為絮兒進宮走朱美人的關系,說得皇上心軟,将禁足的安嫔放了出來。安嫔是她表親,為此帶着姑娘親自來謝。
絮兒趁機問:“太太上回提到那蕭家親戚殺人的官司,可有說法了?”
範太太眼眸一動,知道她想打探内情。如今立儲之争靖王出局,隻剩下齊王與燕王,齊王妃自然樂于打探燕王的消息。
她來前特意找範大人探聽清楚,正為賣個人情。便笑着将屋裡丫頭看一圈。
絮兒打發幾個丫頭出去,隻留下金枝與集美,“太太隻管說,這兩個丫頭是貼身伺候的,自來口風緊。”
範太太見丫鬟們走了,湊來諱莫如深的腦袋,“那事,難辦。”
“既是證據确鑿,難辦在何處?”絮兒端起茶水了口,大有閑聊的意思。
範太太倒比她還緊張些,“哎喲您是不知道,難就難在皇上那頭,不說處置也不說放,隻讓把人關刑部大牢。我們老爺揣測,皇上大約又不想辦了。”
絮兒裝作被茶水燙得皺眉,“何出此言呢?”
範太太笑意尴尬,“之前我們老爺揣測,恐蕭家勢大,皇上用那案子敲打敲打燕王。如今立儲提到内閣來議,像是又在考慮燕王。”
絮兒唇勾暗笑,如果範大人如此推測,就不會派夫人和齊王妃套近乎。由此斷定他家必然是押寶在齊王。
既如此便按住話題,生怕讓他們順着杆子往上爬。轉而問,“沒幾日便是佛誕,太太家今年預備如何過節呢?”
範太太眼神一亮,知道王妃在抛話頭,忙答:“無非是結緣撒豆,往嘉福寺祈福。要說緣分哪是容易結的,您看我們文芷十六的人了,相看好些人家,總不合心意。”
絮兒笑笑,“小姐貌美溫婉,是要放長眼光挑個可心人。”
“诶——您就話說對了。”範太太笑得不見眼縫。
“我們文芷性情最是溫柔,也懂禮數。給人做正頭太太都是人家的造化,隻是麼,素來好個文墨丹青。這年頭的男人,别管讀書入仕還是承襲爵位,真心喜好詩書的倒不多。”
說着瞟一眼下首坐着的範文芷。那人已然羞紅了臉,十根指頭絞着絹帕掐來擰去。
乖乖,鬧半天母女倆是想她的賬呢!
現成愛好丹青詩書的男人可不就是李辭。範家的主意竟打到他身上來了。見齊王隻有正妃沒有側妃夫人,盤算着請旨嫁過來。
絮兒強忍怨氣,咬牙敷衍,“你謙虛,小姐才情卓着,自然會有好姻緣上門。十六麼,也還早。倒是蕭家那樁官司還勞太太打聽着,你曉得我們婦人家,成日憋在家裡,就想聽點稀奇打發日子。”
範太太心領神會,連聲應是,帶着範文芷回府去了。
這廂李辭看着書,有一句沒一句地聽她埋怨前幾天的遭遇。笑容在絮兒臉上落下去,卻在他臉上升起來。
聯想甯策之事忽覺不公道,憑什麼隻有他吃醋?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自然絮兒也該吃一些。
沉默片刻,李辭點頭道:“嗯,那範文芷是生得不錯。”
話音剛落,沒等到絮兒酸言冷語,更沒等到她的拳頭,便聽絮兒嗤嗤笑起來,“我可不吃醋,要去吃表哥送的點心。”
“抱歉,我扔了。”
李辭半側身子看過來,一手撐着額角,由眼神到臉色全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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