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娘身體的模樣甚是稀奇,左吳的表情也格外真摯;這對周圍群衆來說好像是個精巧的節目。
黛拉大大方方,左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偏了過去。
而列維娜憋着笑,上前來幫蟲娘調整了一下女仆裝,又在她耳邊輕聲:“這慶典是你爸爸送給你的禮物。”
黛拉眨眨眼,馬上回頭,已經聽到了那幾個小孩子頗有穿透力的歡笑,又聞到了各種美食的氣味;眼神也在各個攤位上辦起的遊戲,還有毛茸玩具之類的獎品上來回遊移。
她幾乎抑制不住自己踮起的腳尖,可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頹然:“我現在是這幅長大了的樣子,再去瘋玩兒會不會有些不太好?”
左吳則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擡起頭,清了清嗓子:“那又如何?這是你借來的身體,你本身不也還沒長大的嗎?”
彷佛得到了許可。
黛拉一聲歡呼,如離弦之箭般沖向就近的攤位;那是個打靶遊戲,打破指定數量的氣球就會得到不同的獎勵。
看着這麼大隻黛拉,左吳心中那股女兒長大的悲涼還是揮之不去,本來隻想就在遠處看着她自己遊玩的。
可是在黛拉脫靶了兩發,四隻手不知該怎麼使用那支氣槍,于手忙腳亂中眼淚汪汪的看向左吳時,他還是快步跟了上去。
左吳是一家之長,其餘人也跟上。
很快,原本顯得擁擠的攤位,隻剩下了烏票靈,還有懶洋洋趴在一旁的灰風。
烏票靈現在還失魂落魄,因為灰風告訴了他,此世包括他在内的衆生都是他們“女神”的拟态。
這無疑是晴天霹靂,以及這說法實在太過離奇,換做平時,烏票靈隻會将其當做愚者瘋癫的呓語。
可灰風已經展示過她生死人肉白骨的能力,亦是她将自己從“死亡”的深淵中拉了回來。
這是等同于女神的權柄,或者說,她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女神”。
對自己和自己的同胞毫無慈愛的女神;
這才正常,烏票靈知道,說到底自己的文明對灰風來說,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她所沉迷的遊戲而已。
當一個人看到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成了網瘾少女後,會是什麼樣的心态?
烏票靈搖搖頭,恍然間他對灰風的敬重也已經消失,隻留下一股不知何時就會消散的忌憚。
忌憚消散的速度比烏票靈想的還要快,鬼使神差般,他輕聲向灰風搭話:“你……您不想和他們一起去參加我們的慶典嗎?”
原本沒指望得到灰風的回應。
可眼前的造物卻緩緩從桌上直起身子,杵着腮幫:“不了,我看着他們玩兒就好。”
烏票靈慘然一笑:“是因為這慶典在您眼中也是虛假的遊戲,所以您不屑于去加入?”
“唔嗯,就憑你剛才這句話,銀河中無數遊戲公司會向你寄來律師函的,當然,你要是能收到就太好啦,”
灰風搖頭,眼睛輕輕眯起,欣賞着不遠處那一大家子玩樂的樣子:
“雖然你們是虛拟而來,但你們所提供的歡樂确實是貨真價實;至于我不參與的原因,可不是我擔心自己玩不好會被笑,而是我的興趣如此!”
“你們的女神也該差不多吧?睥睨衆生,許久都未曾現世;看着自己辦起的過家家在自己發展,好像也挺有意思。”
就像小孩子養螞蟻一樣;蟻巢在透明的膠質物體中漸漸成長,内裡的蟻群忙忙碌碌,小孩子看着這樣的景象就會感到滿足。
烏票靈點頭:“不還是遊戲嗎……”
灰風沒回答身旁男人這喪氣的話,隻是杵着腮幫,看着周圍人潮湧湧,聽着每一個人的呼吸。
烏票靈卻歎氣:“說去來,勝利日是我小時候最為期待的日子;一年一度,可是我後來卻看厭了,因為這日子是每年都一樣的繁華與熱鬧。”
“每年都是一樣的繁華?看厭這節日就是你開始懷疑一切的起點?”
“差不多吧。”男人點頭。
而灰風卻撇嘴:“我是覺得我永遠也不會看厭。”
“為什麼?”
“因為還有這麼多人在行走,還有這麼多不同;每年的盛況隻有這一次,除此之外,你們還能擁有一整年份的不重樣!”
她聳肩:“如果你被困到一顆荒蕪無比,表面都隻有永恒不變的沙子的星球上幾百萬年,你才會知道什麼叫厭倦;”
“當時的我甚至無聊到給每顆能看見的沙子都取了名字;嘿,我也曾無數次想要拟态出一個文明,來給自己解解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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