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教宗,你又如何保證你所寄望的渺小,會能比‘玩家’們做的更好?”
“即便周遭環境不符合自己的心意,就像玩家們對初始星系的礦産資源不滿意一樣,而不去浪費他們……已經不再寶貴,而是确定能無數次重來的生命去一次一次的重開呢?”
左吳訝異,自己該說上補習班真的有好處嗎?自己剛才還全然想不到教宗的想法中有這些個漏洞。經蟲娘這麼一說,教宗的話好像又變得千瘡百孔。
教宗卻隻是稍稍搖頭:
“黛拉,首先我必須糾正你一個錯誤,就是在我的想法裡,生命從來不會變得不寶貴。以及,原諒我用問題來回應你的問題,但我還是想問你,就是一個宗教最初是基于什麼而建立的?”
黛拉歪頭:“信仰?崇拜?對美好年景的期望?”
教宗苦笑:“唉,黛拉小姐你明明上過這方面的課,但你還是給了我這麼些答案,是因為你對事實一點也不服氣?”
蟲娘笑了下:“我也有喜歡一些答案和讨厭一些答案的權利的,再說誰又能說你保證的答案一定是事實?”
教宗舉起手掌:“我都被叫這個了,總有些發言權吧。行,不如來數一二三,我們一起說說這個答案?”
“好。”黛拉點頭。
三二一倒數。
蟲娘眯眼:“是生死。”
教宗呼氣:“是恐懼。”
說罷。
他倆遙遙相對,沒有因為互相答案的不同而做出糾正。畢竟兩人都知道,兩個詞語本質在描繪一件事。
教宗輕笑:
“看來你我确實有所默契。對,宗教能建立,能讓人信服,最關鍵的一點就是要壟斷對‘生死’的解釋權。畢竟‘死亡’永遠是智慧生靈最原初的恐懼。”
“有什麼比壟斷生死的解釋權更合算的買賣呢?生命本來隻有一次,死者原本也無法複生。誰也不知道死後究竟會有什麼感覺,靠一個故事就能壟斷它的解釋權,無本萬利。”
“可無本萬利的買賣,又怎麼将其維系?哈,既然宗教的基石本就來源于恐懼,那将恐懼繼續發揚,繼續去恐吓自己的信衆不就好了?”
“所以,原初的宗教才總會與野蠻和血腥相伴。拿人類來說,多少宗教有使用人骨法器的曆史?多少奴隸和戰俘又被施以活祀?”
“就算日後宗教必須要進行改良了,它恐吓的本質又何曾變過?業報、轉世、甚至什麼上帝的懲罰,哈哈。”
“我不否認世上總會出現悍不畏死的勇者,可就像會有背叛階級的個人,而不會有背叛階級的階級一樣,勇者再多,總是昙花一現。世間的大多數人依舊會被死亡的恐懼折磨。”
說着。
教宗臉上的溫和漸漸消失,他裹了裹身上的引力外套,整個人像是沐浴在了更深更廣的黑暗中:
“原始的宗教都知曉用死亡來恐吓信衆,那于我來說,最方便的無疑是一樣的手段。更何況,銀河雖然殘破,對生命而言依舊有活動和繁衍的空間,難道智慧生靈的數量又總是一成不變?”
“随意找一顆荒蕪的行星,澆上我們的金雨,就會有植被生長,細菌繁衍。我們為什麼不能将這些生命形式也納入‘轉世輪回’的範疇中?”
“既然自诩智慧生靈,如果還沒有植株甚至細菌珍惜自己的生命的話,那幹脆讓他們在死後轉生時,确信無疑的稱謂植株和細菌去呗。連生命都不珍惜,那當一下無智慧的生靈又有什麼好怕的?”
“當然,會變成植物乃至細菌的可能,就隻在死亡後才有,可不包括規定時間内正常的随即交換身體。我并不想讓大家厭惡和害怕這種随機。”
他說完。
黛拉又蹙眉:“嘿,明明你自诩先進到讓人無法理解,可在監督手法上,又重拾了宗教的最原始嗎?”
教宗聳肩:“不不,原始宗教在這方面的落後在于,轉世重生後的下場遭遇,全憑宗教的一張嘴來胡說。于我這裡,我會給大家一個确信無疑的評判标準——”
“隻要好好活着,然後珍惜生命就足夠。在此基礎上,無論你是懶洋洋的悠閑,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發奮,都是你個人的自由。”
“這是完全量化的,甚至能做出一個警告的阈值和标準。再不是如原初宗教一樣的‘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多少是種進步!”
黛拉愣了下,訝然:“懶洋洋的過完一次又一次人生也可以?那豈不是和你所說的‘聚沙成塔’相悖了?”
“不不,一點也不相悖,”教宗堅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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