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擺鐘下寄快遞,上面擺下面寄
何晚山的臉騰得一下紅了個透徹。
「我先看上的」五個大字暗示意味未免太重,他不敢細想生怕自己臉紅得太招搖。可餘燃的眼神卻偏偏坦蕩得很,讓人看不出裡頭摻雜着玩笑或是惡作劇的成分,明晃晃地像是群星在裡頭落了光。
何晚山開始後悔自己腦子一熱想要來籃球場邊給餘燃送水,早知道會是這樣萬衆矚目的場面,早知道餘燃會說這樣容易讓人誤會的話,他就算是再好奇也不會踏出教室一步。
可事到如今一切都為時已晚,他攥着飲料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可餘燃卻偏偏不放開他,甚至還故意離他更近。
“好同桌,你該不會是來給别人送水的吧。”餘燃壓低了聲音,嘴角上挑的笑容惡劣得咄咄逼人,臉上卻是一副無辜單純的模樣。
“你要是真來給别人送水,我會很傷心的。”
“沒有。”何晚山被餘燃的目光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的目光太熱烈且真摯,眼裡又是遮不住的雀躍,似乎是真的很高興他能來給他送水。
但與此同時,周圍的所有人都在朝他們看,甚至還有人沖他們舉起了手機。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半小時——不,十分鐘後學校論壇上就會滿是餘燃比賽打到一半跑過來向他要水喝的貼子。
何晚山心跳加速,腦子裡亂得厲害。他想不明白,他明明站得那麼遠,周圍又那麼多人,餘燃是怎麼一眼看到了轉身準備離開的他,又是怎麼在短短的半分鐘裡跨越半個籃球場跑到他身邊精準地抓住了他的手。
餘燃也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有些過頭。
如果說比賽打到一半跑過來要水喝是他怕何晚山逃跑,那他之後說的那兩句話就純粹是高興過頭的真情流露。
等到他話都說完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說話又沒過腦子。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也怕被别人看出端倪,但他心裡又暗搓搓地高興得不得了。
試問誰能拒絕在衆人面前和自己暗戀對象宣誓主權的機會,就算沒人相信,暗爽一波也能精神滿足。
而與此同時,何晚山的大腦已經因為突如其來的沖擊即将宕機。
他匆匆地把手裡的飲料往餘燃手裡一塞,也不管周圍人是怎樣的視線,丢下一句「我回教室了」就步伐匆匆地下了台階準備離開籃球場。
可還沒等他走出幾步,籃球場拐角處突然鑽出來一個穿着高二校服戴着眼鏡的男生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好,我是陳影河。”戴着眼鏡的高個少年禮貌地向他伸出手。
何晚山有些愣怔,受到沖擊一片空白的大腦瞬間回神,連忙擡起頭看向自己面前的人。
自稱是陳影河的少年安靜地站在他面前,看見他發呆也不生氣,而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等他回應。
何晚山看清了對方的臉後不由地覺得有些奇怪,他可以确認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也不是同班同學。自從經過了上次被兩個特招生堵在樓梯拐角威脅的事之後,他對上來搭讪的陌生人下意識地多了一分警覺,也不敢走上前回握,而是先後退一步和對方拉開距離。
不過何晚山也不是毫無頭緒。
他對陳影河這個名字有些印象,兩次月考成績排名都是第二,每次他路過走廊的成績公示欄都能看到陳影河三個字在他的名字之下。
餘燃和許落星也有和他提起過,陳影河在他轉學來之前似乎不管大小考試每次都是穩坐第一,是曆城高中出了名的學霸,尤其擅長數學和生物。
“你好。”何晚山努力平複下自己的情緒,然後禮貌地回敬對方一個友善的微笑。
大概是同類之間惺惺相惜,他其實一直都很想找個機會認識一下陳影河,和他互相交流一下學習的經驗。他雖然綜合成績比陳影河高,但論單科,他的數學和生物都不及對方好。
看到何晚山親切地露出微笑,原本還有點緊張的陳影河也跟着放松了下來:“你比我想象中更親切。”
“謝謝。”何晚山有點微妙的尴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影河說話的表情和語氣都太認真嚴肅,一米八幾的個子站在他面前頗有幾分居高臨下來找茬的架勢。
但很快,何晚山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會不大好接近。”陳影河低頭看着他直言不諱,聽着呆闆的語氣裡似乎帶了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在你來之前我也試着和不少特招生接觸過,但他們好像因為我的家世對我很抵觸,覺得我能考出那麼好的成績全都是多虧了我在中科院工作的父母。我沒有辦法改變他們對我的偏見,所以隻能打消和他們做朋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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