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微微仰起頭,目光中透着一絲不容置疑,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哼,我要的很簡單。其一呢,我要住進我娘親曾經住過的院子!那院子本就該是我的歸屬。其二嘛,我娘親當年的嫁妝,必須全部都交給我才行。其三……”
蕭卓然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悅地瞪着蕭暮雪,語氣裡滿是憤憤不平,大聲質問道:“你憑什麼住娘親住過的院子呀?那院子現在可是琳妹妹住着呢,雖說從你回王府之後,琳妹妹懂事地搬出來了,還說要把那院子讓給你,可你也不想想,就你這樣的,哪配住進那院子裡邊啊?還有啊,娘親的嫁妝,憑什麼就得全部給你呀?那可是娘親留下的遺産,我們身為她的子女,也都有資格去繼承的,怎麼能都歸你一人呢?”
蕭瑞陽靜靜地聽着蕭卓然這般說辭,眉頭微微皺起,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隻是臉色越發陰沉了下來,不知道在思索着什麼。
蕭暮雪見狀,嘴角勾起幾分冷笑,眼中滿是厭煩與不屑,她已然徹底失去了跟這些人繼續糾纏談話的興趣,便轉頭看向一旁站着的管家,語氣冷淡地說道:“丞相大人和蘇執衡大人現在在哪呢?你趕緊帶我去見一見他們,這案件可是發生在我的房間裡,我身為當事人,最有資格跟他們詳細說明情況了,可不能讓某些人在這裡胡攪蠻纏,混淆視聽。”說罷,她擡步就準備朝着管家所指的方向走去,那架勢,根本沒把蕭瑞陽和蕭卓然等人的反應放在眼裡。
管家聽聞蕭暮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那神情裡透着幾分猶豫與為難,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蕭瑞陽,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王爺,這……丞相大人确實特意點名要見雪姑娘啊。而且呀,不止丞相大人,那禦霄王府的世子,也一同來了呢,此刻就在外面候着。”
蕭暮雪聽到禦霄王府世子也來了這消息,心中也着實有些意外。她此前就聽聞過這位世子的名頭,聽說名叫穆墨軒,生得那叫一個姿容絕世,堪稱天下第一美男子呢,在這京城之中,可是有不少女子對他傾心不已。隻是前世的時候,她一直被困在鎮南王府這一方天地裡,根本就沒機會見到這個人,所以也實在不清楚,今兒個這人為何會跟着丞相他們一同來到鎮南王府了。
不過,蕭暮雪心裡暗自思忖着,不管這穆墨軒是出于什麼緣由來的,這件事應該也影響不到自己原本的計劃才是。想到這兒,她便微微皺了皺眉頭,語氣裡透着幾分不耐,對着管家說道:“既然丞相大人都點名要見我了,那還磨蹭什麼呀,趕緊帶路吧。”
管家聽了這話,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敢動,隻是一臉為難地看着蕭瑞陽,那模樣顯然是不敢擅作主張,畢竟在這王府之中,一切還得聽王爺的吩咐行事呀,他可不敢随意違背了蕭瑞陽的意思。
“雪兒,你就别再鬧了呀。你剛剛所提出的那些條件,本王全都答應你,這下總行了吧?”蕭瑞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了幾分,臉上還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朝着蕭暮雪說道,那姿态,仿佛全然沒了之前的威嚴與強硬,隻是一心想讓蕭暮雪改變主意。
然而,蕭暮雪卻仿若根本沒聽見一般,連個餘光都吝啬給予蕭瑞陽,依舊自顧自地站在那兒,那副模樣,顯然是懶得搭理他,心裡對蕭瑞陽之前的所作所為還記恨着呢,根本不想這麼輕易就和他緩和關系。
蕭母在一旁瞧見這情景,頓時氣得滿臉通紅,那眼中的怒火“噌噌”地往上冒,她忍不住大聲呵斥道:“蕭暮雪,你可别得寸進尺了啊!王爺都已經這般讓步了,你還想怎樣?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呀,哼!”她這話說得又急又沖,恨不得沖上去好好教訓蕭暮雪一番。
可蕭暮雪呢,依舊像是沒聽見一樣,絲毫沒有要理會蕭母的意思,就那樣靜靜地站着,神色冷淡,仿佛眼前這對憤怒不已的父母跟她毫無關系似的。
蕭瑞陽看着蕭暮雪這打定主意不理會他們的樣子,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心裡别提多着急了。這外邊可還等着丞相和禦霄王府的世子呢,拖得太久了也不是個事兒呀,萬一惹得那兩位不高興了,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呢。
一咬牙,蕭瑞陽狠狠瞪了蕭卓然一眼,帶着幾分呵斥的意味開口說道:“蕭卓然,你剛剛是怎麼跟你妹妹說話的呀?沒大沒小的,太沒規矩了!還不趕緊跟你妹妹道歉,磨蹭什麼呢!”那話語裡雖然是在責備蕭卓然,可更多的卻是無奈,隻盼着蕭卓然這一道歉,能讓蕭暮雪消消氣,也好趕緊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蕭瑞陽心裡暗自思忖着,定然是蕭卓然剛剛那一番不客氣的話語,才讓蕭暮雪徹底寒了心,這才擺出一副不想理會他們的模樣來。在他看來,讓蕭卓然道個歉,把這事兒給圓過去,那也是理所應當的呀,隻要蕭暮雪能消氣,一切就都好說了。
“父親……”蕭卓然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蕭瑞陽,怎麼也沒想到自家父王居然會讓自己向蕭暮雪道歉,這在以往,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啊,他心裡别提多不情願了。
“道歉!”蕭瑞陽眉頭一皺,又提高了幾分音量,那聲音裡的不悅之情愈發濃烈了,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蕭卓然要是再不照做,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了。
蕭卓然見狀,雖滿心的不情願,可也不敢違抗父王的命令呀,隻得硬着頭皮走到蕭暮雪的面前,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開口說了句:“對不起。”在他心裡還想着呢,按照以前蕭暮雪對自己那眼巴巴讨好的勁頭,自己如今随便給她這麼一句對不起,她肯定就立馬歡天喜地地原諒自己了,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然而……
蕭暮雪聽聞這話,臉上瞬間浮起一抹冷笑,那目光猶如冰冷的利箭一般射向蕭卓然,語氣裡滿是嘲諷地說道:“道歉?哼,你這也叫道歉?你覺得這樣敷衍了事,就能把之前對我的那些冒犯和傷害都一筆勾銷了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吧!”那話語裡的不屑,讓蕭卓然的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尴尬極了。
“那你想怎麼樣?”蕭卓然頓時沉下臉來,滿臉的不悅之色,心裡暗自覺得蕭暮雪這就是給臉不要臉了,自己都已經放下身段給她道歉了,她居然還不依不饒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跪下!”蕭暮雪卻絲毫不為所動,面無表情,隻是冷漠地吐出這兩個字,那語氣裡透着不容置疑的強硬,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你……蕭暮雪……你說什麼……”蕭卓然,也就是蕭瑾玉,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蕭暮雪,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樣。在他的印象裡,蕭暮雪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
就在昨天呢,蕭暮雪還一臉讨好的模樣,眼巴巴地想要給他送一個香囊,說是她親手做的,滿心期待着自己能收下呢。可他當時壓根兒就沒把蕭暮雪放在眼裡,直接将那香囊拿過來,随手就丢在了腳下,還狠狠地踩了兩腳,當衆羞辱她,說她的女紅簡直就是垃圾,難看得很。而那時的蕭暮雪呢,隻是委委屈屈地紅了眼眶,卻也不敢反駁,默默地蹲下身去把香囊撿了回來,還喏喏地說她會重新做,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這才僅僅過了一天啊,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曾經那個對自己唯唯諾諾、百般讨好的蕭暮雪,如今居然會如此強硬地讓他跪下,這變化也太大了,大到讓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呢。
蕭暮雪依舊一臉冷漠,眼神裡透着毫不掩飾的冷意,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加重了幾分,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說,跪下!我把話給你撂這兒了,要麼你現在乖乖跪下,要麼我立刻就去見丞相他們,把這王府裡的事兒一股腦兒全抖摟出去。哼,我這樣說,你聽得夠不夠清楚啊?”
蕭卓然聽聞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那兒,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他怎麼也沒想到,蕭暮雪居然會如此決絕,敢這般威脅自己,這還是那個任他欺負、毫無還手之力的蕭暮雪嗎?
蕭母在一旁看着蕭暮雪,氣得臉都漲紅了,胸脯劇烈起伏着,正要開口大罵蕭暮雪,卻被蕭瑞陽一個眼神給攔住了。蕭瑞陽深知此刻情況危急,若是真把蕭暮雪給逼急了,她跑去跟丞相他們亂說一通,那可就全完了呀。
于是,蕭瑞陽臉色陰沉,看向蕭卓然,咬着牙,冷冷地開口命令道:“卓然,跪下!”那話語裡透着不容違抗的威嚴,雖然他心裡也心疼兒子,可眼下實在是沒有别的辦法了。
蕭卓然聽了父王的話,又看了看蕭暮雪那冰冷且堅定的神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心不甘情不願地緩緩跪了下去,那膝蓋與地面接觸發出的沉悶聲響,仿佛也敲在了在場衆人的心上,每個人的臉色都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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